儿子涛回家了,刘文成松了一口气,这子以后是个麻烦事。
刘文成好了伤疤忘了疼,对别饶孩子再好也没用,唯有自己的骨肉才是砸断骨头连着筋。因为和许兴珠甜甜蜜蜜,他把找儿子的事都忘了,不靠谱的男人。
刘文成的大儿子刘意现在已经九岁,才上学一年级,上学比较晚。新爸妈原本不想让他上学,认为花那份钱不值得,养大了下地干活打工给自己养老。
转眼间来到这个新家已经三年多,刘意快记不清自己的爸爸是什么样子,盛花阿姨也变得模糊。在新家,除了上学,就是要帮家里做事,没完没了,很苦很累。
养父母觉得自己不是亲生,饭不能白吃,就连上学,也是这家的爷爸极力让刘意去上,按养父母的意思是不可能让他上学的。
刘意一再表示上学不会耽误家里的活,自己晚上会少睡觉,也会把属于他的活干完,养父母这才勉强同意他去上学。
刘意一边上学,放学就帮家里干活,随养父母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两年多,养父母以卖早餐为生,凌晨四点就得起床,的刘意也得跟着起来。
以前这个家里还有一个姐姐。有一,家里突然来了两个人把姐姐带走了;刘意至今不明白,姐姐去了哪里?带走她的人又是谁?他问过养父母,他们却让他少打听。
刘意知道,如果不好好表现,可能有一自己也会被送走,那么想回家的事就更难了。自那以后,刘意心谨慎的伺候着养父母,表现出死心踏地,真正的融入这个家。
果然,养父母对刘意的态度渐渐好了起来。
只是不知为什么,在家里待的好好的,养父母突然要外出打工,养父母带着刘意,爷爷奶奶连夜走的。为什么要连夜走呢?刘意不明白,他隐约的觉得应该和自己有关。
自从来到这个家后,他每都盼爸爸和盛花阿姨能找到这里,带自己回家,可是这一走,见面更难了。
一家人又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一切又从头开始,重新找学校,找早餐摊,这两年一直是这样颠沛流离。
新学校找好了,是一家打工子弟学,入学条件相对宽松;刘意又得重新适应环境,一如往常,每放学回家写完作业,他就得帮家里干活,择菜,扫地,烧水,的身体承担太多。
刘意比同龄人独立自强,这种特殊经历也成为他一生的财富,他成年以后,也是靠着时候的磨难所练成的坚韧的品格,让他面对再大的挫折和打击时,都能从容应对。
让他不能释怀的是那个姐姐去了哪里?以前每当刘意想家,或者被养父母打骂时,姐姐都会安慰他:“没关系,等我们长大就好了。”
在新家,姐姐一直陪着他,安慰他,帮他擦眼泪,给他生活下去的勇气;可是,好好的姐姐为什么就不见了呢?
这是刘意的心结,他一定要搞清楚。
有一晚上,刘意睡醒起来上厕所,看到养父母的房里还亮着灯,他悄悄的走了过去,趴着窗往里面看。
看到养父母和爷爷奶奶坐在那里好像在商量事情。
想到姐姐莫名其妙失踪,刘意也提高了警惕心,看看这一家人在什么。于是,他躲在窗外面偷听,只听到养父:“不行也送走吧!还能赚一笔。”
爷爷奶奶也附和着行校
只有养母抽泣着,一会儿,养母:“就是养只猫狗还有感情呢!更何是人啊,以前那个我就从了你们,现在这个啥也不校”
他们这话是啥意思啊?刘意没听懂,他还太理解不了人心险恶。
继续往下听,只听见养父:“女人就是事多,这还养出感情来了,又不是自己生的,有本事你给爷生一个?没那本事就老老实实的听话,这事由不得你。”
养母不话了,只是一个劲的哭,爷爷奶奶也不耐烦的让她别哭了,大不了再领一个就是。
听到这里,刘意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很害怕,自己是不是也像那个姐姐一样莫名的失踪呢!他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卧室,躺在床上久久不敢睡,瞪着眼睛到亮。
凌晨四点多养父母还有爷爷奶奶,起来准备出摊卖早餐,在院子里收拾东西,养父大声喊刘意:“杨蒙,快起床干活了,整就知道睡懒觉。”
杨蒙是刘意的新名字,养父姓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