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告别了依依不舍的老石,靳川带着家伙离开了剧组。
家伙并未留恋太多,她还,注意力本来就分散。
也体会不到老石那种分别之苦。
没心没肺的家伙就在老父亲的带领下开始了自驾游。
靳川准备沿着浙省一路向着西北进发,程瑜的新车比靳川那辆准备的SUV更适合。
在象山的时候靳川就找人改装了一下内饰。
基本能满足胖团白的休憩之需。
到了晚上还是找酒店,找旅馆。
一路从有水乡泽国之称的千岛之省出发,领略着湖光山色的同时,也走进了皖韵徽风的水墨江南,观完山水画卷,又踏足中原大地,看景秀山河,观古都神韵。
路过古韵悠长的三秦大地,塞上风光恢宏壮丽,直入塞上江南后,感受了一番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风情。
最终,他们在丝路咽喉——河西走廊停下脚步。
至此,两个月的自驾游结束。胖团也已遥遥领先,还在孩提之年的她就已经领略过绝大部分祖国的大好山河。
一路走来,其实在三秦大地停留最久。
彼时十三朝古都长安的街头,阳光正烈,气温灼人。
家伙都懒得走路,趴在老父亲肩头,手里捏着风扇,手一按,电风扇喷出一股水,被风扇打散变成水汽。
也正是在这里,家伙解锁了吃饭的新姿势。
在这里待了一周,家伙不可避免的学会了这里的饮食习惯。
开饭必点馍。
家伙虽然对肉夹馍的名字很是奇怪,明明是馍加肉却叫成肉夹馍,但一点不影响她对肉夹馍的喜欢。
两只胖手捧着和她脸蛋一般大的巨无霸肉夹馍,就蹲在摊位旁的遮阳伞下面,瞅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吃的脸蛋溜圆。
老父亲还时不时给她喂一筷子凉皮,面筋。
这个气吃点酸辣凉皮确实舒服。
啃完一个肉夹馍,家伙会熟练的拍了拍手站起身,然后从老父亲面前的桌子上将自己的酸梅汤杯子拿到手里。
继续蹲在一边呼噜呼噜。
周围吃凉皮的顾客会笑哈哈的看着这个家伙。
要不是听靳川和老板聊的时候时不时蹦出来两句东北话,他们都以为这个家伙是土生土长的长安娃。
这一蹲像模像样的。
这种吃饭方式其实在西北,是有点贬义在里面的。
那时候的的穷苦人家为了为图方便,吃的快一点好继续干活,端一碗面,手里捏着一瓣蒜,呼噜呼噜两下吃完。
但在家伙这里,就变成了十分有意思的吃饭方式,学的有模有样。
以致于胖团到了塞上江南,河西走廊,也会下意识的寻找夹馍。
比起来端着碗吃饭,一个饼子加满喜欢的菜,或是街头一蹲,或是拿着马扎在帐篷边一坐,不仅方便,还不影响她看哥哥姐姐。
可可依旧驻扎在这里,这里是祖国的西北,也是相对落后的地方,是最需要她们的地方。
半年前靳川还在村里时候,帮可可在西北成立了糖果慈善基金会。
可可的团队已经荣耀加身,在官方背书下,越来越多的爱心人士联系了他们,奉献出自己的力量。
基金会的成立让可可的业务不局限于助农,他们还在修缮学校,资助贫困学生走出大山。
其实西北地区的中学并不缺,在国家义务教育的推进下,基本能满足现在的需求。
缺的是师资力量,这是可可现在努力的方向。
她向靳川提出,想效仿资助学生一般,提高山区学校支教老师的待遇,吸纳更多的青年教师加入其郑
靳川沉默,复又点头同意。
老实讲,他并不知道这个方法能不能被人接受,因为从某一层面讲,他们只是民间组织,没资格管。
但山区师资力量缺乏的最主要原因还是老师的待遇问题,大家都是普通人,都需要吃饭养家糊口的。
不可能凭着一腔热血奉献自己苦了家里人。
只能先这样搞着看,一年两年不算少,八年十年不算多。
等到了上面有了新的政策,不需要他们了,退出即可。
得到靳川支持的可可当晚高兴坏了。
靳川大哥一直是她的领路人,心里拿不准主意的时候,她更想问问靳川的意见。
院里的篝火旁,可可不禁多喝了两杯。
抱着胖团咿咿呀呀的唱起歌来。
靳川叼着烟坐在不远处,伺候完她们,他才开始给自己烤肉呢。
一年多以来,可可黑了许多,尤其是和白白胖胖的家伙抱在一起,对比十分明显。
但她的人却精干了更多。
完全看不出来她在两年前,还是一个刚走出象牙塔的大学生。
可可那和胖团一样的圆溜溜的眼睛里,明亮而有神。
熠熠生辉。
靳川和胖团在她租住的院里待了两,可可就闲不住了。
这两她和家伙整疯玩,有些上头,感觉都有点懈怠了。
放松之后她更多的是空虚,她凭着大毅力告别了家伙,准备开始工作。
可可姐姐开始忙了,不陪她玩,家伙无聊了。
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老父亲就抱着她准备回家。
这段自驾游旅程算是完美结束了。
越野车留给了可可,个子的她却一点也没有发怯,驾驭着和她体型不符的车发出爽朗的笑声。
靳川失笑,感慨可可是有一颗大心脏的。
不过这个车是程瑜的,不算是他送给可可的礼物,他准备回了哈市好好给可可选配一辆。
在靳川的目前的商业版图中,可可一直是糖果的保护伞。
有她的付出在,糖果未来十年可保不虞。
至于程瑜,更像是开疆扩土的将军。
但不同于程瑜自便优渥精致的生活,直到现在她也并未放弃金钱带给生活的享受,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靳川给她的分红不够,她就自掏腰包。
像那种越野车,她在魔都的家里还停着几辆。
不过是一时兴起,就买了,开了几,又送给靳川,她毫不在意。
但靳川细想可可成名这两年,好像一朝醒悟之后就没看重过金钱带给她的享受。
她一直在享受自己充裕的内心世界。
她的钱,分红,大部分还是用在了基金会里。
这是靳川可望而不可及的精神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