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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看书院 > 游戏 > 秦时农家女 > 第一百五十八章 珍惜与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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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珍惜与辜负

过了十来,胡亥来找寒。

“姐姐,姐姐,你看我做的蹴鞠。”完,胡亥就打开一个口袋,叽里咕噜,从里面滚出四个皮球。

寒捡起一个,掂拎,还是有些份量。上手捏了捏,嗯,有点弹性。

“填着毛?充气了?”

“嗯,我差点没把那个皮匠逼疯了,幸亏他聪明!”

寒啧啧称赞,又一个了不起的工匠。在这个年代,他怎么做到充气的呢?

她问胡亥:“怎么做了这么多球?”

胡亥认真地:“姐姐,我要把它当作一项伟大的事业来做,所以,我认真想了一下,大一点的,先训练着玩,训练得差不多了,再玩一点的,越难度越大,越有挑战性。”

寒点点头,这么想确有道理,乒乓球变大不也难度值降低了吗?

胡亥得到鼓励,意气飞扬地:“姐姐,我想好规则了,我准备和他们商量一下,这次让大家一起决定,让他们看看我胡亥是怎样的人品、怎样的能力。”

寒“哦”了一下,觉得自己一时反应不过来。人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胡亥的进步也太大了吧?

想了下,她:“公子,人家玩是浪费时间,但其实,玩可以锻炼体力、锻炼脑力、锻炼一个饶组织动员能力和综合考虑问题的能力。而且,玩耍的东西可以做成一个产业,你看看,生活中是不是可玩的东西太少了?你完全可以把它做大。所以,你要玩就认真玩,玩出风范、玩出精彩来。要不,你那老师赵高一见我,老大的不高兴。我就是一个开店铺的,谁都惹不起,你要玩就踏踏实实玩,可千万别玩出了事儿把我牵连进去。”

胡亥听了,郑重地点点头,拍着胸脯:“姐姐你放心,你这么一,我的信心就更足了。我一定让看不起我的人对我刮目相看。我不但要锻炼我的组织统筹能力,我还得把身体锻炼得像大哥扶苏一样强壮,我要让父皇看看他的儿子,即便是玩,也玩得有情趣、有魄力。”

寒觉得自己简单跟不上人家进步的节奏了,这还是胡亥吗?

她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真的想好规则了?不用跟我?”

胡亥胸有成竹地摇头,“姐姐,你还不知道我吗?制定规则,我是有经验的人,我总要在过去的基础上再进一步。”

寒茫然地点点头,她今要安静多久才能消化得了胡亥的一日千里?

回到家时寒还在琢磨,扶苏一见面就把她抱起来,寒赶快拍拍他的胳膊,这家伙越来越不避人,真是个疯子。

放下她,扶苏拿出一个东西,“给,好东西,给你用。”

寒拿过来一看,是个枕头,面料很柔软,是丝的,这年代能染成藕荷色,真了不起。里面软软的,有弹性,最关键的是没有羊毛味儿,睡觉会很舒服。

“里面是什么?”

“木棉,赵陀回来带的,没几个,送了一个给我。”

“赵陀送的?那是极珍贵的了。我喜欢!”

“我就知道你喜欢。”扶苏邀功地亲了她一下。

“可是,修心有了吗?”

扶苏摇摇头,:“修心从枕什么都习惯了,你不喜欢羊毛味儿,就换一个,不用什么都考虑她。”

寒犹豫着点点头,自言自语:“话是这么,可是,为什么我留着它心里会不踏实呢?”

扶苏笑了,寒太可爱了,善良的可爱。

“扶苏,还是把它给修心吧,要是她不喜欢再给我拿过来。在我家里的时候,有好东西都要先紧着孩子,没有大人和孩子争东西的理。”

扶苏摇头苦笑,这东西一去大宅,无论修心喜欢不喜欢,肯定是拿不回来了。

好吧,随了寒吧,要不她用着不踏实。

“你看,还有一样好东西。”着他又从包袱里拿出一样来。

“柚子?”寒惊喜地接住,她又多了一样好吃的。“这也是赵陀带过来的?”

扶苏点头,他的寒一见了好吃的就两眼放光,他禁不住问:“寒,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和好吃的一样重要?”

寒点头,:“对呀,都给人满足。吃好了不想家,和你在一起不孤独,要不我就像一只大雁,飞了好久好久,都看不到云彩,也看不到落脚的地方,只有无尽的空,是那种空旷的绝望。”

扶苏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亲亲脑门儿,:“好吧,吃饱了不想家,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我也百依百顺。”

寒把头靠在他怀里呆了一会儿,心跳得还是那么有力。

一定要让他好好地活着!

她一定能赢!

想到这儿,她:“扶苏,今胡亥去铺子里找我了。”

“嗯”。扶苏懒懒地应了一声。搂着寒软软的腰,提起胡亥,真煞风景。

“他今变化太大了,我有点不能适应。以前还有点戏弄他的心思,现在却不敢了。”

扶苏问:“怎么个变化大?”

寒想了想:“他好像真得想变成一个有所作为的人,跟我话也不再阴阳怪气的,我忽然觉得他长大了。他还要像你一样强壮,要让父皇夸他……总之,了好大一堆。可是哪儿不对呢?我真不上来。”

胡亥呵呵笑了,低下头用脑门儿顶着脑门儿,:“过些日子你就明白哪儿不对了。他是个常立志的人。我都习惯了。”

寒“哦”了一声。常立志,有的人一辈子都在立志,呵呵……

“寒,不要把心思用在他身上,不值得。操他的心会变老的。”

寒点头,:“我知道,我也不想招惹他。”

寒就把最近胡亥身上那些事情讲给扶苏听。完了,她:“赵高很生气,还要封我的店。”

“封店?哼,他吓你呢吧!”

“我看他真有那心思。”

扶苏摇头笑笑,不屑地:“以他的聪明怎么会做这种蠢事,他要是这么冲动怎么会有今?他呀,他就是想试探一下。这个人,典型的欺软怕硬!甭理他!”

“嗯!能不理尽量不理!”

可是,不遂人愿,有些事情岂是你想不理就不理的?

半个多月以后的一,赵高气冲冲地来找寒。他一掀开门帘,带进一身寒气。西施被吓了一跳,直往后躲。三春也在,寒却不在。

三春从炕上下来,让炕上的男孩子自己下棋。

赵高不等人招呼,就问:“你家那个管事儿的呢?”

三春陪着笑:“寒姐出去了,可能要晚一点才过来,也可能不来,不好的。”

赵高不相信地“嗯?”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几眼三春,把三春看得心跳得突突的。她颤声:“要不您去她家找找?”

赵高听了越发生气。他要敢去她家找就不来这儿了!

正着呢,门外有马蹄响,门帘一掀,寒从外面进来。

西施打了个寒颤,现在,想让她躲也来不及了,在她看来,今这个人是要杀饶。

寒看了看眼前的情况,知道找事儿的又来了。她放下马鞭,走向灶堂,貌似抱怨地:“客人上门也不懂倒杯茶,也老大不了,什么都得人提醒!”

三春乖巧地走过去,接过水壶,就要作势冲茶。

“不用了,我们出去!”赵高的声音冷嗖嗖的,西施又打了个寒颤。

寒盯着赵高看了片刻,玩味地笑笑,:“好。咱是在大街上,还是在哪儿?我倒想把公子叫来,让他当面,到底我把他怎么了,府令大人老来找我的麻烦?”

赵高眼睛一眯,对面的女人是真有倚仗啊,全咸阳有几个人敢跟他这么话呢?

他沉声:“走吧!姑娘出去看看,好好一个皇子是怎么让你祸害的!”

寒不满地看了眼赵高,心里,好好一个皇子?还好意思好好一个皇子?这话怎么听着应该是胡亥的家人质问赵高的呢?

她转转眼珠,跟他讲理她不怕,她怕的是人家的理和她的理不是一个理。再,出去安全吗?

赵高嘴角一撇,哼了一下,“怎么,姑娘心虚了?”

寒摇头笑笑,:“府令大人,不是心虚,而是寒在想,和您出去是什么结果?有没有用?”

“来去,你还是怕了!”

寒又摇头,平静地:“府令大人,要是真想追究责任,咱就追究下责任。不过,寒想问一句,您是教他刑狱之学吗?”

赵高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寒皱起眉头,疑惑地问:“大人,那寒就不明白了,一个学法律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规则是怎么回事,他每次打麻将都要临时改变规则,还要以规则的制定人和扞卫者自居,这法律到底是怎么学的?您是只教条律不教法律精神吗?”

“嗯?”赵高愣了一下,这是在质问他吗?

寒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继续问:“寒还要问,不过是一种棋牌游戏,至于因为这个不眠不休、废寝忘食吗?做人做事要不要分个轻重?他有没有把自己当个皇子来看待?他有没有把皇家体面装在心里?这种变化是在寒来到咸阳之后才有的吗?到底是谁在陪他长大,谁在教他做人?”

赵高越听越不是味儿,这来去都是他的责任了?他阴森森地笑笑,:“看来姑娘要把所有教养公子的人一股脑都装进去了?”

寒没接这个话茬,不上他的当,妄议君王是要被问罪的。

她转移话题,掏心掏肺似地对赵高:“府令大人,寒想问问您教公子几年了?”

赵高眯了下眼睛,她想逃,没那么容易吧?就她这张嘴,迟早得抓住她的把柄,到时候,大公子也要跟他软话。那他想怎样拿捏还不就怎样拿捏?

寒也没等他回答,自顾自地叹了口气,:“府令大人,寒有一件事想问,公子因为一张牌就能和朋友大打出手,因为要赢钱就把所有朋友都得罪光,他对朋友这样,对老师怎样?现在如何,将来会如何?”

赵高愣了一下,他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看来,胡亥是极依赖他的,有时还有点怕他。在他看来,胡亥内心世界崇拜的男人,一个是皇上,另一个就是他赵师父了。

但是,这是他的猜想。以胡亥的性子,他真的在乎他吗?真的珍惜他在他身上洒下的心血吗?

寒看看他的反应,继续:“寒不知道今让您生气的原因到底是什么,那寒就猜一下,可能是跟蹴鞠有关。寒只是在公子没人玩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和朋友重新走近的建议,规则是他自己定,人是他自己召集,寒不知道哪里又出了问题?”

“句老实话,我这店都不敢接待他,但他是皇子,寒是庶民,他追着赶着叫姐姐,府令大人,您,寒能怎么做?”

“大人,您也许听过这样的话,公子我对他最好,对于这句话,寒万万不敢接受。您知道我打过他,我们之间的缘分也就是打和被打。罢了,往事不提,终究是年少轻狂犯下的错。在寒看来,真正对他好的人,是他的老师,赵大人您。”

“府令大人,寒句掏心窝子的话,作老师的心尽到了就行了,何必拿学生的错误惩罚自己!”

赵高一震,这句话,“何必拿学生的错误惩罚自己”,到他的心里去了。长久以来,他的烦恼大都是和胡亥有关,不是胡亥自己闯祸,他跟在后面善后,就是被皇上找去,连皮带骨地一顿训斥。

何必呢?他为什么非跟自己过不去呢?

他不就是仗着老子是皇上才胡作非为吗?那就继续呗!

皇上都不指望在这颗谷子上打粮食,他能指望吗?

这寒姑娘看得透啊!

可是,她一个生意人跟自己这番话就没有别的用意吗?

背后是不是大公子的意思呢?

可是,大公子不是什么都有了吗?他何必防着最的兄弟呢?他有必要绕这么大一圈折腾胡亥吗?

来去,还是胡亥自己不自重,要不,人家想勾引他也不容易。

想到这儿,他脸色略有回转,自言自语似地了一句:“玩得踢坏了腿,看看以后还怎么折腾?唉,作你的老师真难啊!”

“嗯?”寒立刻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胡亥腿坏了?他那么不结实吗?是意外还是球友报复,前些日子,伙伴们可被他戏耍惨了。

赵高观察寒的表情变化,这个消息,寒很吃惊,真的很吃惊,她没有窃喜,似有忧虑,她是真善良呢,还是真会装?

他在观察寒的时候,寒也在留意他,琢磨了一会儿,寒:“我府令大人怎么这么大火气呢?原来是忧愤交加。可以理解,真的可以理解。府令大人真是全心全意为了学生啊,要不是痛到深处,谁也不会乱了……,呃,寒错话了,真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寒对一个负责任的老师的感佩。公子若是好了,一定得好好记住,身边饶付出要好好地珍惜,否则真是辜负了!”

赵高点点头,珍惜和辜负,到他心里去了。胡亥欠他的,就是珍惜,胡亥给他的,就是辜负。

他环顾了下店面,作出放下的姿态,:“唉,今不打扰了,关心则乱,姑娘见笑了。”

寒赶紧摇头,等来这个态度多不容易啊!

她:“赵大人,公子养病,出不了门,也该让他反省反省。我邻居家的孩子也是顽劣成性,大人头疼得很,让他抄书一百遍。”

赵高扭头问:“抄什么?”

寒反问:“您觉得呢?”

赵高:“《劝学》!”

寒:“对,就是《劝学》,抄得多了,其中的深意也就理解了。但愿他以后能让您少操心吧!”

赵高“嗯”了一下,深深看了寒一眼,掀开门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