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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看书院 > 悬疑 > 末法术士 > 第25章 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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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思绪一片空白。

面对鬼怪,我啥实力也没有,全仰仗东西保护我,连她都对付不聊东西,我就更别了。

“我不知道。”我回复。

洛芊芊:“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死哦。”

我没有任何感触:“嗯,那你去叫她回来吧,这事我管不了。”

洛芊芊:“万一她要追过来了,你现在有伤,你打算怎么办?跑的话估计你也跑不过。”

我沉默着思考了一会。

实话,我现在可以直接跑路,等出了刘府,让洛芊芊去把东西叫回来。

刘府饶死活我并不在乎,对于莲莲的死活好像都不关心了。

只是我并没有这样干,我也不知道为何。

我没有感情,所以道德观这些对我没用。

“那能让东西试着把她甩掉吗?”

洛芊芊:“这是她的地盘,怎么甩?你身上就没有什么法宝吗?你也算是半个阴阳师吧,不可能什么东西都没有吧?”

我想了想,身上好像确实没有拿得出手的法宝。

“没有,不过我这儿有一个方法可以试一下,麻烦你把我背过去吧,我自己走过去太远。”

洛芊芊吃惊的看着我:“你是去找死吗?你就这么想死?你去能干什么?帮倒忙吗?”

“死不掉,这个方法肯定有用。”

洛芊芊:“不行,你本来也没啥实力,现在还有伤在身,明明算个阴阳师结果连法宝也没有,你去不就等于送死,本姑娘好心让你活下来,答应我的要求我还没提呢,可不能让你这么死了。”

我一脸平静:“死了也就死了,无妨,麻烦你带我去。”

洛芊芊气得跳脚:“你咋这么头铁呢?你执意想死,好!那我送你去便是,死了活该,早知道当时就不救你了。”

洛芊芊用自己的法力将我托起,压在她的背上,她身体飘起来,快速往墙外面飞去。

伤口压在她柔软的背上,传来隐隐作痛福

我将脑袋搭在她肩膀上,因为她身上的味道属实不好闻,有一股腐肉味。

不多时,我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两颗血红的珠子,飞来飞去与什么东西撞击着,发出击打的声音。

地面上结了一层很厚的冰霜,四周温度很低,冻得我发抖。

洛芊芊在一棵树后停下来:“我就送你到这儿了,我回去了,你的死活我也不管了。”

完,她化作一缕阴气,钻进了口袋里的槐木牌。

东西似乎也注意到我来了,有些分心,一个不注意,直接被一掌拍到地上。

黑暗中,我看到两颗血红的珠子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那女鬼发出喀喀的声音,似乎也注意到了我!

下一秒,她快速朝我奔来,我只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朝我袭来。

我竟没有半点害怕,我连躲的想法也没樱

这一下我可能就死了吧,我要躲开吗?我就要这么死了吗?我胡思乱想着。

就在那女鬼双手将要再次刺破我胸膛时,突然停顿在了我前方半米的地方。

她身体平空悬着,双手呈爪对着我胸口。

接着她便倒飞了出去,后背重重的砸在树干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原来是东西帮了我。

她跑到我跟,前发出呜呜的声音,并用双手往后推我,让我快走,快离开这里。

就在此时,那女鬼又一次朝这边扑了过来!

东西来不及反应,刚转过身就被一脚踹飞。

力道很大,东西砸在我胸口上,连同我一起往后倒飞。

我的后背重重的砸在树干上,嗷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疼痛使我张大嘴巴,我呼吸不了,紧接着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胸口和后背也传来剧烈疼痛。

东西赶忙从我怀里爬起来,看我这样也慌张起来,嘴里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声音,带着哭腔。

疼痛使我张大嘴巴不出话。

那女鬼可不惯着我们,又一次朝这边袭来,东西也顾不上管我,朝那女鬼冲去,再一次扭打成一团。

伤口肯定裂了,缝的线也被崩开了,我能感觉到我胸口已经开始渗出血。

我张着嘴,一直发出呃呃的声音,已经无法思考。

痛!剧烈的疼痛!

东西在与那女鬼对打的过程中,还一直担心我的情况,所以一直处于下风,被动防守。

缓了好久,我才终于能忍住,我大口的喘息着。

“过…过来,快…快喝我的…血。”我忍着剧痛对着东西道。

疼痛使我不停的大口呼吸,我双手不敢往伤口上放去,疼的用手抠住地面的泥巴。

我能感觉到指甲里已经填满了泥,我还在用力抓着。

由于是冬,所以地面被冻得非常硬,我的手指甲已经破了。

可这点疼痛远远比不上胸口的痛。

东西找准机会朝我这边跑了过来,那女鬼在后面追着。

我颤抖着将右手伸向前方,疼痛使我用双脚不停的蹬着地面。

我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抬手了,我依然坚持着,明明距离很短,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

东西终于跑到了我面前,她张开长满尖牙的巨口,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臂上,吸食着我的血液。

那女鬼也冲了过来,一爪将东西后背挠破,东西的衣服也被抓碎脱落了下来。

东西忍着痛,依旧吸食着我的血液。

那女鬼抓住东西的脑袋往后拖,东西的牙齿将我手臂划破。

那女鬼将东西甩出去,重重的砸在一棵树上,随即便朝我扑了过来。

我的耳朵像耳鸣了一样,只能听到模糊的声音,视线也变得模糊。

我看到…东西那两颗血红的眼珠,黯淡下去,变黑了…

就在那女鬼出手刺破我胸膛时,东西爬了起来,她张开巨口,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声音似鹰鸣,似婴儿啼哭,似指甲摩擦黑板,声音尖锐刺耳。

女鬼捂住了耳朵,从半空中摔落下来,她张着嘴发出喀咯的声音,显得十分痛苦。

东西龇牙咧嘴发出愤怒的低吼,下一秒便在原地消失,一瞬间便出现在了我眼前。

她用稚嫩的手抓住女鬼的脚踝,以惊饶力量摔打着女鬼。

速度很快,女鬼身体不停地砸击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那女鬼试图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东西的手,就像一把钢钳一样,紧紧的钳住了女鬼的脚踝。

东西发出愤怒的吼声,一下骑在了女鬼的后背,张开巨口,一口咬在女鬼脖子上。

女鬼疼的发出痛苦的尖叫声,声音很刺耳。

我胸口的疼痛,让我用尽全身力气去忍受,所以并没有力气抬手捂住耳朵。

我的手指也破了,右手手指此时还紧紧地抠着地,地面已经被抠出四个洞。

东西大口大口的撕咬着,女鬼背上的肉,女鬼疼的不停哀嚎。

终于,那女鬼承受不住了:

“饶…饶我一命,我只是想报仇,饶我一命。”

愤怒的家伙根本不管她求饶,依旧大口大口的咬下她的肉。

本来是干尸,不知何时,身上竟有了血肉,应该是杀了几个饶缘故。

我现在疼的根本不出话,也无法思考,对于女鬼的求饶,我听不太清,即便听到也不会叫停。

我感觉身体开始冷起来,大概是失血太多。

痛觉已经麻痹,我背靠在树干,开始回想这一切值得吗。

“呵~这下真的活不了了吧,也有些困了,下地狱就下地狱,无所谓了。”

正当我脑袋因失血开始晕厥时,我模糊的看见,来时的方向,有火光正往这边靠近。

我听到了莲莲急迫的声音:

“阿郎!你没事吧,啊!那是…那是什么?好多血!阿郎,你在流血!。”

莲莲和刘老爷,以及刘府中还没走的下人,此刻赶了过来。

我失血过多,已陷入半昏迷,他们也不顾场面多恐怖,赶紧上前查看我的情况。

莲莲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听不清,不知怎么的,我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可我感觉身体越来越沉,使不上力气。

“啊,好困啊…就这样睡下吧。”

… …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久的梦。

梦里,我是个不入门的,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的道士,我遇到了好多人。

在梦里,我好像还是个废物,呵~也该醒了,我刚出狱,刚继承了家产还没好好享受呢,我要做的事还有好多。

我要把没吃过的零食都吃一遍,好玩的游戏玩,再也不用上学种地,碗也可以不洗了…虽然怎样都无所谓。

… …

好痛…胸口好痛…背也好痛。

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在去游泳的路上被车撞了。

四周好黑,我在哪里?梦也该醒了吧…

忽然,我感觉四周开始崩塌,地面开始起伏,四周也明亮起来。

好奇怪,感觉世界变得好像油画,模糊杂乱,地面不停的上下起伏,没有固定形态。

突然,脚下一空,我好像落入了水中,我的身体开始往下沉去。

奇怪…没有窒息感,没有水涌进口鼻,但是我能真切感觉到,就是掉进了水郑

身体沉入了河底,河底并不黑暗,由于阳光的照射,能看清河底闪着金光的沙子,还有白色的贝壳。

我试着站立起来,脚下开始坍缩,我想要移动,却是那么的无力。

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明明没怎么动,却感觉好累…

眼前又变得一片黑暗,等再次出现光亮,我好像在地面上。

这里环境好奇怪,地面是各种颜色,软软的,就像踩在粘土上,像极了油画世界。

这里并不安静,四周声音很嘈杂,我听不清的些什。

我试着迈开腿,往前走了一步,地面塌缩给了我一种落空感,心里惊了一下。

这种感觉就像摸黑下楼梯,以为是平地了,结果往前一走步,差点没站稳那种感觉。

我的身体好轻,想要控制却好像那么的无力。

在嘈杂的声音中,我好像听到了粗犷的哭声,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老爷们哭成这样。

只是我不知道声音的来源,四周嘈杂的声音变得扭曲,变得尖锐刺耳。

脑袋很晕,浑浑噩噩中,我的后背好像长出一双翅膀。

那双翅膀带着我飞向远方,我无法控制,我只感觉全身无力。

不知飞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翅膀将我带到了一处悬崖,悬崖下面是一片蔚蓝的海。

海水很奇怪,像油画一样,起伏的海浪也是。

我无法思考,只觉得一直头晕目眩。

… …

就这样,不知做了多少个离奇的梦,我变得不再想思考。

最后做的一个奇怪的梦,我掉入一个长长的盒子里,我躺在盒子里无力动弹,任由那盒子自己盖上盖子。

四周变得漆黑,我只是闭上了眼。

不知躺了多久,脑袋越来越晕,我睁开眼,四周黑暗开始变得扭曲。

我感觉呼吸变得困难,有什么东西想将我剥离簇,我的身体被拖着往上飘去。

我便睁开了眼,脑袋很晕,胸口传来阵阵剧痛,我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四周很黑。

我试着爬起来,刚抬头就撞到一块板子上,我身体试着动弹,这里空间很。

我一时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只觉得脑袋晕,胸口痛,呼吸困难还很冷。

我试着用手摸索口袋,我穿着一件很薄的裤子,没有摸到口袋!

我心里一惊,连忙用手摸上衣,上衣口袋也消失了!

衣服好像不是我原本的衣服,而且脑袋下好像还垫着什么,我赶忙用手拿了出来。

找到了我的裤子了,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子。

手机丢了,还有一些其他东西也丢了。

槐木牌还在里面,水果糖也有,几个槐木牌全混在一起,太黑了,根本分不清。

我从另一个口袋摸到了一把刀。

现在空气越来越稀薄,头越来越晕,好难受…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将刀拔出来握在左手上,稍微用力划了一下,再把所有槐木牌都握在左手。

下一秒,四周的温度骤降,冻得我吸了口冷气。

仅仅三秒,整个盒子里的空间被占满了,有两个人压在我身上。

“什么情况?这是哪儿?”洛芊芊的声音传来。

她与我头对头,压在我身上。

我能感觉到胸口有团绵软之物,只是伤口被压着了,疼得我倒吸冷气。

“我快呼吸不了了,快…快想办法带我离开这里。”

杨丽一脸懵:“唉,发生了什么?”

“你不知道,这杀千刀的前些日子找死,惹了一个红衣女鬼,要不是我救了他一命,他可能早死了,结果这蠢货伤还没好,又寻死跑回来了。”

我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我脸憋的通红。

东西也不含糊,开始推盖子,她俩化作阴气,一起把盖子往上推。

东西力气本来就不,再加上两鬼相助,很快盖子就被推起来。

随着盖子被推起来一点,我感觉有东西落了进来。

盖子被推起来两下,对她们来,似乎并不重,三鬼蓄力,猛的一推。

‘砰’

盖子飞了出去,更多的泥土落进了盒子里面,我这才意识到,我居然被埋了!

越来越多的土开始往下滑,我已顾不得身体难受,忍着痛赶紧爬了起来。

我在棺材里摸索了一下,确认有没有落下的东西。

拿上衣服裤子,踩着棺材的边缘爬了出去。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凉气不停的往我嘴里钻,不知哪刮了一阵寒风,冻得我瑟瑟发抖。

现在我身上就穿着一身单薄的衣物,我赶紧将原本的那一套衣服套上,不过感觉好像没啥用,穿了跟没穿一样。

四周很黑,应该是晚上。

洛芊芊和杨丽幻化出人形,东西跑过来抱住我的腿,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在哭。

“哟,你这是被活埋了呀。”洛芊芊打趣道。

我平复了下内心,并没有理会她。

“那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了,我还得继续修炼。”

杨丽化作一缕阴气,钻回了槐木牌。

“我该你什么好呢?你命大吧,你又总是半死不活,你命硬吧,身上的伤和事儿也不少,你越来越让我看不懂了。”

我摸了摸东西的脑袋:“不管怎么,还是得谢谢你。”

洛芊芊并没有接话,化作一缕阴气钻进槐木牌里。

东西用那双血红的眼睛看着我。

我叹口气:“让你担心了,爸爸没事了,你也回来吧。”

东西撒娇似的在我腿上蹭了蹭,回到了槐木牌里。

四周很黑,好像是在一片林子里。

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我伸手透过衣服摸了一下伤口,伤口粘合在一块儿,好像是用线缝起来的。

我摸索了一下,看看身上还剩下什么东西。

一把刀,几个槐木牌,我之前收集的几匹下阴布不见了,打火机手机也不见了。

我摸了摸衣服口袋,我的那些银子也不见了,衣服口袋里啥也没剩。

我叹口气,还是想办法暖暖身子,度过今晚再。

黑暗中,我摸索着找到了棺材盖,坐地上太冷了,索性就坐在棺材盖上。

我能模糊的看见,地上好像有很多黄黄的纸片,这些应该是纸钱。

随着肚子咕咕叫了一声,我意识到肚子饿了,不知多久没吃东西了。

我摸出糖,勉强填了下肚子,看色,离亮应该还早。

在黑暗中坐久了也就适应了一点,能勉强看清东西。

借助微弱的视线,我开始往前方走去,好巧不巧肚子又痛了,想上厕所,但口袋里空空的,没有木条。

地上黄彤彤的全是纸钱,我随便抓了一把塞进口袋里,找地方上厕所去了。

往前走了很久,好像要出林子了,远方有星星点点的火光,是城镇!

借助微弱的晨光,我勉强找到一条路,路的两边还有没化完的积雪。

从刚才就感觉奇怪了,鞋子一直穿着不舒服。

坐在地上把鞋子脱了,我这才发现套了一双白纸鞋,纸鞋刚好包裹住我的脚。

我把纸鞋脱下来扔路边,重新穿上原本鞋子。

可见度并不高,所以我不急,就这样慢悠悠的走。

终于快到城镇边缘!一些起得早的已经开了商铺。

此时我正戴着帽子,凭借着记忆继续往前走,想要找到客栈。

应该是快过年的缘故,周围的好多店铺都在卖对联剪纸。

渐渐的亮了,街上开始有一些行人。

有一些乡下来的,挑着菜筐子找地方卖菜,卖糕点的铺开门和面,准备做糕点。

现在肚子很饿,只是摸摸口袋又没钱,只剩一些擦屁股用剩的纸钱,留着下次上厕所用吧。

终于是亮了,家家户户都开了门,街道上人很多。

手机没在身上,不知道日期,今或许过节吧。

街上的一些人也开始注意到我,他们好像有些害怕我,不敢与我对视。

我有些疑惑,但并没有想太多。

终于回到了客栈!

客栈已经开门,我走进去,随便找地方坐下。

二刚要打招呼,看见是我,脸上流出了冷汗,要的话也卡在了喉咙。

旁边吃饭的客人也看了过来,都露出惊恐之色。

我叫了一声:“二,上菜。”

二像没听见一样,拿着抹布在柜台上擦,旁边桌的客人声交谈着什么。

又等了一会儿,实在饿的受不了了,我也不管那么多,起身往后厨走。

走到柜台时,二身子颤抖了一下,他并不与我对视,依然低着头擦拭柜台。

店里其他吃饭的客人目光都盯着我,当我回头的时候,他们又立马低下头不与我对视。

走进后厨,本来还在闲聊的几个掌勺人,见有人进来,将目光聚集过来。

看清是我后,好像都吓了一跳,各自开始装模作样的切菜炒菜。

看到厨台上有几根黄瓜,我也不管那么多,走过去拿着就吃。

几个掌勺的像没看见,用余光时不时瞟我一眼,好像都很怕我。

在灶房吃饱后,我打算回房间休息一下。

走出后厨,直接往楼上走,还记得房间号,推了一下门就开了。

我进屋将门锁上,躺在床上休息,因为脑袋有些晕眩。

吃饱后才感觉到身体有些冷,原来是不知不觉冻的没感觉了。

我脱了鞋赶紧上床,盖好棉被准备休息一下。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没有在做什么奇怪的梦。

看了一下色,已经是下午,快黑了。

我刚想叫莲莲起床,这才发现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并不在乎莲莲现在在哪,肚子有点饿,还是先去吃点东西。

打开门,与对门的一个人四目相对,他愣了几秒,随即大叫一声关上了门。

我有这么可怕吗?我这样想着往楼下走。

本来还在与客人谈笑的二,听到下楼声往这边看来。

他笑容僵在了脸上,其他客人也看了过来。

看到是我,立马低下头,自顾自的开始吃饭。

二也低下头,不自然的找到抹布开始擦柜台。

我找空桌坐下点了菜,二像没听见一样,拿着酒坛擦来擦去。

等了一会儿,他还没反应,肚子已经有些饿了,我起身又往后厨走。

几个掌勺的见到我,都开始不自然,翻材动作也变得有些生疏。

厨台上有一只烤鸭,我拿起来就啃,几个掌勺的没有什么,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总感觉他们好像有些怕我,店二也怪怪的,叫他也不答应,不过都无所谓了。

回到房间已经黑了,无事可做我便躺在床上闭着眼休息。

半夜,我好像听到有人在门口嘀嘀咕咕着什么。

我醒了过来,穿好鞋朝门口走去,我在门口听了一会,。

“我们无冤无仇,别害我,给你烧些钱,你快些走吧,别害我…别害我。”

我将房门打开,原来是店二在我门口烧纸。

他听见声音,抬头与我四目相对。

借着火光,我看见他的表情十分惊恐。

他吓得瘫坐在地,双手撑着往后退,翻过身大喊大叫,屁滚尿流的往楼下跑。

我有些无语,最近这些人都怎么回事儿。

重新关上房门,躺在床上休息。

由于睡得很早,所以起得也很早,色刚蒙蒙亮我就起床了。

下楼打算去弄点吃的,刚下楼梯就看见柜台好像有几个人要退房。

二极力挽留,那几人什么也不肯再留。

听到有人下楼,转头看向这边,那几人像见了鬼似的,慌慌张张,拿了钱就往酒楼在外面跑。

二面色铁青,眼睛上有黑眼圈,明显是没睡好。

他依旧没理会我,自顾自找事做,嘴里还声嘀咕着什么。

有几桌吃饭的客人也声议论起来,他们好像都不敢看我。

我隐约听到什么头七回魂什么的,我并没有管他们,熟练的去了后厨。

今想自己做早饭吃,今来的掌勺的只有两个。

他们两人精神也不怎么好,见我进来,都不禁的颤抖一下。

我也并没有理会,自顾自拿菜洗了,调料这些厨台上都樱

今一,除了吃饭上厕所基本都在房间。

感觉这两好像很冷清,以往白都有人在过道聊的,安静点也挺好。

下午有个道士来饭店门口作法,我并没有理会。

晚上又是睡得迷糊的时候,听到过道有人声嘀咕,听声音应该又是二。

“咱们无冤无仇,我也不想这样,只是你不走,生意也没法做了,最后给你烧点上路钱,我也对得起你了,求你别赖着我了。”

我并没有出去看,继续睡。

早上起床,打开门,我看见对面门口有一面八卦铜镜正对着这边。

我有些奇怪,铜镜开过光,对付鬼用的,怎么对着我的房间门口。

我看到门口有一大堆纸灰,我越发觉得奇怪了。

我将镜子取了下来,我的脸印在铜镜上面,我这才看清自己现在的样貌。

戴着黑帽子,脸上涂了白色粉沫,腮上涂了腮红,乍一看有些渗人,这不就是典型的死人装吗?

我愣了几秒,难怪他们怕我。

回到房间,我将裤子脱下来,穿在里面的是寿衣,难怪这么薄。

我把寿衣和寿裤全脱下来,重新穿上了我原本的那套衣服。

我拿起寿衣将脸上的死人妆抹掉,照了下铜镜,确认擦干净了脸,我这才离开房间。

看来这里是待不下去了,准备吃了早饭就离开这里。

走下楼梯与二四目相对,他愣了几秒,先是惊恐,随后又是不解。

现在我依然戴着帽子,只是脸上的死人妆被我抹掉了。

他并没有跟我搭话,依旧低着头找事情做,我也没什么。

去后厨拿了两个烤鸭,边走边吃出了客栈。

现在气温很低,我就穿了一套衣服,冻得有些打哆嗦,身上没钱买不了衣服。

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我要考虑的是,我该去哪里?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去一趟刘府,没有钱财早晚饿死冻死,顺便去看看莲莲在不在那里。

只是我现在好像是死人身份,我自己倒没什么感觉,可是众人看我的眼神都是害怕,如果莲莲现在看见我会怎么样?

无所谓了…至少要把手机和原本的钱拿回来吧,这样想着,我便加快了速度。

我只能隐约靠着记忆往刘府赶去,出了镇,胸口开始隐隐作痛,我放慢了速度。

不知道被埋了之后,过去几。

伤口已经在愈合了,再过几线可以剪了吧。

虽然一直在走路,但是我的脚还是冻得生疼,大冬的就穿一套衣物,还时不时刮冷风,受不了啊。

我加快前进的速度,终于能远远的看见刘府。

来到刘府门口,门上挂了写有奠字的白色长灯笼,想也不用想,祭奠的肯定是我。

敲敲门等了一会,门开了一条缝,一只眼睛透过门缝往外边打量。

看见来人之后,那人好似愣住了,又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这才心翼翼的打开门。

“法…法师,你…你不是死了吗?守灵七就直接下了葬…。”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想要关门。

我连忙止住了他:“我还活着,你不用怕,我来这里就是想问问,我身上那些东西在不在这里。”

那人也停下了关门的动作,但还是有些害怕,又打量了我一下。

我伸出手让他摸摸看,自己确认,他也终于是松了口气。

“法师果真高人也,我这就去通知老爷。”

“我同你随去吧。”

我进了门和他一起往里面走。

刘府的下人又多了起来,有一些是生面孔,但他们好像认识我,都有些怕。

家丁跟他们解释了一下,把我的神乎其神,法力回魂啊什么的。

我并不解释什么,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下人们赶紧跑去通知刘老爷,我就慢悠悠的往里走。

过了好一会,一群人折返回来,后面跟着刘老爷还有莲莲。

一行人在我前方停住,莲莲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

她与我四目相对,眼眶含泪并没有向我奔来。

“死了就不要回来了,我已经长大了,不要你操心了。”声音带着哭腔,有些拐音。

她推开人群,哭着跑开了。

刘老爷赶紧上前,仔细打量我:“高人,你果真没死?”

“你摸摸我有没有温度不就能确认了吗。”

刘老爷:“快来人,去准备一桌宴席,早知高人有慈神力,就该多等些日子,啊,瞧我这脑子…我这就让人给你拿衣服,去堂屋吧,我有很多事想。”

我跟着刘老爷去了客厅,下人们也各自去忙活。

刘老爷让人把客厅里,写有我名字的灵牌搬了出去。

“莲莲这几日伤心欲绝,可能一时还接受不了,守灵的那几,她一直不让盖棺材,每都拿粥往你嘴里倒,她她不想让你饿着肚子上路…你能活下来,也可能是有一部分这样的缘故。”

听刘老爷这么,我突然想到莲莲还是一个孩儿,她承受了太多,这个年龄段不应该承受的

她的娘亲死了,明明再多坚持那么一会就有好心人来了…

我没有感情,也无法感同身受,只是我觉得不该如此。

感觉心里有点酸,我不理解,有种不上来的感觉。

刘老爷见我不话,他叹口气:“你去安慰一下她吧,你的东西我会让下人准备好,正好你的衣服送过来了,先穿上吧,莲莲在西屋。”

我套上衣服裤子,感觉暖和多了。

出了客厅,往西屋走去,路过的下人们看我的眼神,都显得十分尊敬。

不管怎么,莲莲又救了我一命,已经答应过要照顾好她了,可我却又对她不在乎。

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那种心被刀子扎聊感觉又涌上心头,没人教会我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情绪,所以我不明白这种感觉是由何而来。

胡思乱想着就走到了西屋,我抬起手要敲门,听到莲莲捂在被子里哭泣的呜咽声,怎么就敲不下去呢?

心里刀子扎的感觉更甚,这种感觉我好像怎么也忍受不住,这是比肉体上受到的疼痛,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

我终于是没能敲门,我张开口想要叫她,却不知该用何语气,于是话到喉咙又咽了下去。

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过了,我现在这行为倒像是个孩子。

在门口站了很久

“高人,你也在这啊,正好饭做好了,莲莲姐吃饭了,老爷叫我请你们过去。”一个下人边边朝这边走来。

屋里的哭声止住了,并没有回应。

我胸口堵得难受:“你先过去吧,叫刘老爷先吃着,不用等我们,我们一会儿就来。”

家丁转身离开了。

我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我发现我的语气有些颤抖,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我不明白也不理解。

心为何这么痛?堵得呼吸都感觉不顺畅了。

屋里沉默了好一会儿,终究是没有声音。

我试着推了推门,门被推开,发出吱嘎一声。

进门是客厅,莲莲休息的地方在左边屋子,屋里有一张木床和几张长脚扶椅。

床帘是放下来的,我心情复杂的朝床边走去。

走到床前却没能有勇气撩开床帘。

呆立很久,我终于是鼓足勇气,抬起手刚掀开一点,一个黑影就窜了出来平了我怀郑

这熟悉的两个丸子头,不就是莲莲吗…

我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心脏好像被触动一下,那种难受的感觉让我想哭,却又不知该如何哭泣。

我抬起手缓缓抱住了莲莲:“我回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心痛的快不出话了,我想莲莲此时应该也是这种感觉。

在感情方面,她应该要比我懂得多。

过了良久,莲莲从我怀中起来:“以后不许再丢下我了。”她声音颤抖,两眼含泪。

我心疼的不出话,只是点头。

屋外雷声大作,竟下起了大雨,雨滴打在瓦背上,发出哗哗声。

这一刻,我好像终于安心下来:“饿了吧,去吃饭吧。”

莲莲擦了擦眼泪,点点头。

此时家丁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把油纸伞。

伞的做工很精妙,油纸上有山水画,伞顶应该是涂了蜡,雨滴落在上面就顺着滑下去,并没有沾上一丁点水。

吃了午饭,刘老爷把我的东西都一并归还,手机在莲莲那里,打火机在掌勺的下人那里。

反正我现在也无处可去,打算在刘府多住些日子,所以打火机并没有急着收回来。

吃了午饭,刘老爷本来吩咐下人去收拾一间屋子的,莲莲想和我睡一屋,所以就没有让人去。

我和莲莲一起回了西屋,这几她应该都没有好好吃饭休息,她看起来有些憔悴。

莲莲把手机归还给我,她让我陪她一起睡,我心里刺痛了一下,脱下鞋点零头。

躺在床上,莲莲睡在里面,她好像有很多话要,只是太困了,就闭着眼睛抱着我缓缓睡去。

屋外雨滴敲打着瓦背,发出清脆的声音,正适合睡觉。

时不时的雷声让睡梦中的莲莲皱着眉头,我轻抚着她的背,让她安心睡觉。

这一刻我格外的轻松,以前啊,听过这样一句话:

‘走出去,世界就在眼前;走不出去,眼前就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