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欧家这边,用好晚膳的众人,在欧氏夫妇的再三挽留下,住了下来。
于是,众人在家丁的引领下,各自去了客房。
就在傅华进房之际,只见一名厮跑来传话:“傅公子,老爷有请。”
傅华有些讶异,冲口问了句:“欧老爷还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厮回道:“老爷没,只是命的来请公子去花园相见……”
傅华遂也没再多问,便跟着那厮往外走。
这时,只见赖凤罡朝这边走来。
他看到傅华跟着个厮走了,很是奇怪,于是忍不住尾随而去。
此时,已经是月悬郑
但见花园的凉亭里,欧承川正在喝着茶欣赏月色。
厮引领着傅华进入园门后,便退了出去。
傅华走近凉亭后,待要向欧承川见礼,但听欧承川笑责:“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既然来了,怎么不直接上门来,反而故意隐瞒身份,是想捉弄你世伯我吗……”
傅华闻言,愣神之余,心里顿生一股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欧承川看傅华发呆,遂调侃:“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斟茶赔礼……”
傅华回过神来后,连忙致歉:“欧老爷,华并非有意欺瞒,只是……”
欧承川听出他有些吞吐,便笑着摆摆手道:“诶,行了行了,你瞒我一次,我逗你一回,扯平了……来来来,坐下再……”
傅华被欧承川的平易近人所感,也就少了些拘谨,致谢入座后,主动替欧承川添了杯茶。
这时,赖凤罡已在花园外。
他鉴于是在人家家里做客,不便冒昧直入,却又难抵好奇心,于是就绕到一旁,借着揽景窗往里张望起来。
且欧承川,喝了口傅华为自己添的茶后,便开始念叨起与廉九龄的过往:“我跟九龄,虽然认识了将近二十年之久,但九龄生性淡泊,我也是整日忙着生意,所以,我们基本上都只是书信来往……当年,我跟人谈生意,差点中了圈套,幸得九龄仗义执言,才没让我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到此,他抬手拍了拍傅华的肩膀,赞许道:“到这一点,你跟你师父很像……九龄的眼光真是不错,更是教导有方……”
转而,他略带好奇地问:“对了,华,你既然是九龄的徒弟,应以武功见长,怎么会风水数术呢?”
傅华沉吟片刻后,回道:“噢,其实,对于风水数术,华原本也是个门外汉,不过是在闲暇时,跟着凤罡随便看看的,不值一提……”
欧承川听后,点点头笑道:“未专其中,都能指出这宅子风水布局的不足之处,那要是学精了还撩……”
但听傅华苦笑一声,自嘲道:“我连设个风铃局都要出错,还谈什么学精?更何况……”着,不禁蹙眉。
欧承川见状,似已有所了然,遂先是道了句鼓励的话:“诶,万事开头难,挫折,切莫气馁……”
跟着,他问起关于廉九龄的事:“对啊,九龄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之前,他为了你的事来找我,我们还没好好叙过旧……”
傅华一提到师父,脑海中即浮现出母亲和师父葬身火海的情景。
他强忍着悲痛回道:“师父……师父已遭仇人迫害身故……我娘也……”
到此,他已哽咽得不出话来。
欧承川听后大为震惊,但见傅华那难受的模样,也不好细问,遂拍了拍傅华的肩膀,以示安慰。
随后,他岔开话题道:“色也不早了,华,你先回房休息去吧……”
傅华遂调整情绪,起身告退:“那欧老爷,华就……”
未等他完,欧承川纠正道:“不要再张口闭口的叫欧老爷了,你是九龄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子侄,要叫世伯知道吗……”着笑了起来。
傅华也跟着笑了笑,并改口叫了声:“世伯。”
随后,欧承川再度拍了拍傅华的肩膀,开导道:“华,死者已矣,你也莫再困顿于悲恸之汁…虽然,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但也不可因此自怨自艾……你既来了世伯这里,就先别多想什么,好好休息休息,万事,等心情好些了再做计较……”
在花园外的赖凤罡,虽然可以通过揽景窗看到欧承川和傅华,却听不到二饶谈话内容。
他眼见欧承川对傅华礼遇有加,疑惑二人关系的同时,竟然心生些许妒意。
就在这时,傅华从花园出来了,赖凤罡赶紧闪身躲到一旁的树后。
待傅华走远后,赖凤罡才从树后出来。
他望着傅华远去的背影,良久之后,方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