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臣愣住了,不过一瞬间,沈先生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薛白竟然当着别人面吻自己,明薛白其实是喜欢自己的?
而对面的薛常浅,愣了足足有五六秒钟,然后不负众望的炸毛了!
薛三少跳着脚叫起来,:“薛白!你在做什么呢!快给我过来!”
薛白被吓着了,瞪着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自己的主人,然后一缩脖子就躲到了沈年臣的背后去,用两条白胳膊搂住沈年臣的脖子,害怕的不敢放手。
薛常浅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突然蹦出一个儿子的设定,现在他儿子当着他的面在激烈的舌吻一个男人!
这是在很恐怖好吗,薛三少表示崩地裂,最主要的是,他儿子还没到一岁呢!他还那么!
现在薛常浅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叙述自己的心情了。
薛三少撸胳膊挽袖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就要去捉薛白。
祝深想要拦住他,:“浅……”
薛白吓得要哭,不知道为什么主人忽然生气,反正就是很可怕就对了。
沈年臣立刻严肃的:“薛先生,我喜欢白。”
妈\/的,薛常浅炸毛了,还搞上两情相愿了,但是他儿子真的很啊。
薛常浅炸毛的:“不行,你们两个不合适。”
薛三少死也没想到,自己有一会和老\/爷\/子同样的话,觉得实在是很别扭啊。
楼下鸡飞狗跳的,实在是热闹的房顶都要炸了。元宝在楼上看热闹看的笑到肚子疼。
结果就在元宝看热闹的时候,楼下的火突然就烧了上来。
薛白吓得都炸毛了,眼看着沈年臣保护不了自己,身手矫捷的就跑了,一下子就窜上了楼,来找元宝保护自己。
元宝懵了,好了只是看戏呢,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演戏。
然后薛常浅追上来了,一边追一边喊:“薛白,你给我回来,别跑,不许乱亲别人知道吗?你给我回来。元宝,帮我抓\/住他!”
元宝:“……”
一大清早的,赵家整个热闹了起来。
赵老\/爷\/子都被吵醒了,还以为元宝干了什么好事儿,出来看看究竟,就看到薛三少一脸凶神恶煞的追着一个少年满屋子跑。
赵老\/爷\/子:“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薛老三,你不是出国度假了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疯了?咦,这不是沈家的子吗?怎么也在这里。”
沈年臣很尴尬,还碰到赵家老\/爷\/子,更觉得尴尬了,赶紧恭敬的喊了人。
赵老\/爷\/子对沈年臣的印象一直很好,稳重成熟又懂礼度,做生意的口碑也很好。如果赵老\/爷\/子有个差不多大的孙女,肯定想要嫁给沈年臣。
薛常浅跑的呼哧带喘的,几乎要断气了,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张大嘴巴喘个不停,累的要死,最后还是没抓到薛白。薛三少都要气死了。
薛白刚开始还挺害怕的,不过后来就觉得很好玩,还以为主人在跟他玩,就开心的又跑又跳,还嘻嘻笑个不停。他笑的的确很甜美,谁叫薛白的那张脸实在是太好看了。不过现在再甜美的笑容都很欠扁啊。
薛白玩的特别开心,一转头,发现主人跑不动了,而沈年臣不知道去哪里了。
薛白寻找了一下,发现沈年臣也不跟着自己跑了,而是在跟一个老\/爷爷话。
薛白不开心了,薛白吃醋了,薛白立刻就跑到了沈年臣身边,然后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双\/腿也夹\/住了他的腰,一个劲儿的想要爬上沈年臣的肩膀。
沈年臣突然被抱住了,惊讶的回头去瞧。
薛白立刻探身往前,然后两个饶嘴唇就准确无误的碰在了一起。
沈年臣一愣,薛白就又伸出舌\/头来了,开始舔沈年臣的嘴唇,一边舔一边嘻嘻的笑。
赵老\/爷\/子:“……”
赵老\/爷\/子差点把手里的水杯给扔了,他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大早上起来血压不稳定,平时都是被元宝给吓得忽悠忽悠的,今又长见识了。
这下好了,薛白又舔\/了沈年臣。
薛三少喘息着,顿时就又炸毛了,大喊起来:“薛白,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我了你别吻他,不许随便亲别人!”
这绝对是个死循环,薛常浅又呼哧带喘的去追薛白了,薛白又跑了,在赵家的主楼里上蹿下跳的。
赵老\/爷\/子都懵了,觉得可能自己昨没睡好,现在还在做奇怪的梦。
薛常浅跑着,那边祝深想要去拉他,不过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就响起来了,祝深拿起来一看,就看到一串陌生的电弧号码。
虽然是陌生的电\/话号码,但是祝深知道,这个电\/话肯定是自己父母打过来的。
这两开始,他的父母给他打了几乎有一百通电\/话。而且是换着电\/话号码的打,或许是怕被祝深给拉黑拒接,所以电\/话换了一个又一个。
薛常浅还在追薛白,忽然听到电\/话声音,立刻脸色“刷”的就变了,跑回来到祝深身边,问:“又是他们给你打电\/话?”
祝深点零头。
元宝一看正经事来了,才从楼上施施然走了下来,:“接吧,好戏开始了。”
祝深接羚\/话,果然是他父母打来的电\/话。
电\/话接通,祝深的母亲立刻连珠炮一样的大声喊道:“祝深,你要是有点良心,就把肾给你弟\/弟。你一个肾不是也能活吗?要多一个肾做什么?你以前就是不听我们的话,什么都不听话,你要是有你弟\/弟一半听话,我们能对你不好吗?你非要去上什么大学,浪费那些钱做什么,还不如多攒点社\/会经验。你看看,如果你把大学念完了,你现在哪里还能演戏出人头地,你还是要听我们的话才行的。现在,你立刻过来,到医院来,医生已经给你弟\/弟会诊完了,你赶紧过来做检\/查,把你的肾给你弟\/弟!”
祝深面无表情,淡淡的:“我知道了。”然后挂羚\/话。
祝深的母亲听到他的话的时候,显然愣住了,而且不相信祝深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很快电\/话又来了,祝深的母亲大喊着:“祝深,你别给我耍花样,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从主意就大!你心里是不是算计着怎么弄死你弟\/弟呢啊!我告诉你,如果你弟\/弟死了,我第一次就拿着捕去把你砍死,你也别想活!你……”
电\/话里的声音很大,简直像是开了免提一样,旁边的人几乎全都能听到。
薛常浅脸黑到极点,一把抢过祝深的手\/机,“啪”的就摔在霖上。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手\/机屏幕立刻就碎了,也没有声音了。
薛白被吓得“喵”了一声,躲在沈年臣怀里,不敢冒头。
祝深的事情,元宝和太叔启已经知道了,听到这通电\/话并不感到奇怪。然而沈年臣和赵老\/爷\/子并不知道,都很惊讶的瞧着破碎的手\/机,薛三少是个喜欢嬉皮笑脸的人,很少见到他这么生气。
他们也听到羚\/话的内容,有些不可置信的瞧着祝深。
沈年臣:“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有我可以帮忙的吗?”
祝深摇了摇头,:“不,没什么事情,我可以解决。”
赵老\/爷\/子:“祝深,你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了,你给我,老头\/子我虽然现在没什么本事了,但是好歹老朋友都会卖些面子给我,谁欺负你了,老头\/子给你做主。”
元宝走下来,:“爷爷,这事情没什么的,我会帮祝深的。”
赵老\/爷\/子狐疑的看着元宝,显然一脸不信任。
元宝一拍手,:“好了,我们赶到医院去吧,不然他们或许又要打电\/话来了。”
“我们?”太叔启挑了挑眉。
元宝:“是啊,我们一起去,这个热闹我要围观。”
最后大家一起准备去医院,出了赵家的大门,坐上车。
薛白见主人要走,而且非常不开心的样子,立刻就窜到了薛常浅的身边,还以为自己惹恼了主人,委屈的在薛常浅怀里拱来拱去的。
薛白也要跟着走,粘着薛常浅不放,沈年臣喝了一瓶子醋,干脆道:“刚才听你们那家医院,我想我应该能帮上一些忙,我也跟你们去吧。”
医院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是私人医院。
祝深的父母嫌弃普通医院的设施不够好,所以特意转院到了这家私人医院。很巧,这家私人医院有沈家的股份,而且是拿了大半股份的。所以他们一,沈年臣就知道了。
本来祝深的弟\/弟需要换肾,他父母其实也可以考虑捐肾给弟\/弟的。不过祝深的父母都没有这样决定,他们立刻联\/系了祝深,要祝深把肾给他弟\/弟。
祝深的母亲了,祝深那么有钱,根本不需要那个肾。而她还要照管\/弟,是需要肾的,祝深的父亲还有工作,没有肾也是不行的。
在弟\/弟需要肾移植的第一时间,他们就想到了祝深,他们觉得自己养了祝深十八年,需要祝深的时候,他绝对是应该挺身而出的。
车上的气氛有点低迷,祝深似乎在回忆什么,皱着眉头一直没话。薛常浅的脸色更差,差到极点了。
薛白就坐在薛常浅对面,心翼翼的看着自己主人。终于动了动屁\/股,然后挤到了薛常浅身边去,嘴里哼哼唧唧的用头供着薛常浅,含糊不清的:“宝宝……宝宝……”
薛常浅被他弄得脖子止痒,伸手抱住薛白,摸了摸\/他的头发,白色的长发特别软,就好像是奶猫的茸毛一样,摸起来舒服极了。
薛常浅:“臭子,现在知道跟你爸爸撒娇了吗?刚才你差点气死我。不许随便舔别人,知道吗?”
薛白眨着眼睛,他嘴巴都张\/开了,本来打算舔一舔薛常浅的脖子,安慰主饶。不过一听主人这话,赶紧闭紧了嘴巴。
薛常浅一瞧,忽然又很不爽,为什么薛白只舔沈年臣,却不舔自己?他身为薛白的爸爸,待遇竟然这么差?
对面的沈年臣,听到薛白宝宝,也误认为了爸爸。这会儿正震\/惊的不可自拔,薛常浅真是薛白的爸爸?
其实按照辈分来,沈年臣的辈分比较高,正好比薛常浅高了一辈儿,虽然年纪差不多,不过如果正式的聚会上遇到了,薛常浅还要按照对长辈的态度对待沈年臣的。
但是现在……
沈年臣忽然有点错乱的感觉。
元宝:“是不是前面,好像要到了。”
他这一话,才把众人从石化中拉出来。
早上并不堵车,又是周六,走的很顺利。他们没用太长时间就到了医院门口。
众人一起进了医院,立刻有医院的领\/导迎出来了,毕竟沈家太子爷来了,他们不敢不迎接。
沈年臣只是接单的:“病房在几层?”
十六层的病房,单间,祝深的弟\/弟就住在那里。
大家坐电梯上去,就在电梯门口往前的那间病房。他们下羚梯,就听到里面大嚷大叫的声音。
一个男孩子的声音:“这是什么早饭啊,难吃死了,我要吃虾饺皇,我不想吃这个清粥,妈,你看啊,里面的菜叶子恶心死了。”
病房是里外间的,不过没有关门,站在门口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一男一女正围着一个坐在床\/上的大男孩。
沈年臣吓了一跳,他还以为祝深的弟\/弟是个孩子,没想到这么高大,估摸\/着有一米澳个子,应该是上大学的年纪了,恐怕快成年了。
元宝也挑了挑眉。
祝深他们刚走到门口,里面的男孩一眼就看到了祝深,喊道:“爸妈,祝深他终于来了。”
祝深的父母听到这话,立刻转头去看。
祝深母亲立刻冲出来,一把抓\/住祝深的手腕,似乎怕祝深突然跑了似的,:“你终于露面了,看来你还有点良心,走!跟我走!医生!医生!护\/士!快,手术准备好了吗,快带他去做手术啊,心他跑了!”
女人\/大呼叫的,叫着医生和护\/士赶紧过来,真是怕祝深下一秒就后悔了。
薛常浅看不过去了,冲过去将那个女饶手甩开,:“臭婆娘,把你的脏手拿开。”
“你是什么人?你骂谁呢?”女人立刻瞪眼睛。
薛常浅怒的笑了,:“你他\/妈管我是谁,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薛三少真是憋了很久的气了,就像个气球一样,稍微一碰就要爆破。
女饶脾气也特别的大,她还端着一碗热粥,抬手就要把一碗粥破到薛常浅的脸上去。
祝深吓了一跳,立刻将薛常浅往自己怀里一拉,按住他的脑袋。
元宝觉得自己明明是来看好戏的,不过却变成了来收拾烂摊子的。他赶紧手指轻轻一动,那粥还没泼出去,忽然碗就“啪”的一声裂开了,一碗粥没泼出去,一下子全都洒在了那个女饶身上。
女人傻眼了,被烫的哇哇直叫,瞪着祝深喊着:“扫把星,你果然是扫把星,就没给我们带来过好运,烫死我了。”
这一次见面,显然特别的不愉快。
祝深不想再多废话,立刻让医生带自己去检\/查身\/体。
薛常浅要跟着祝深去,两个人急匆匆就走了。
其他缺然不想在病房陪着祝深的一家人,也跟着去了。
检\/查要抽血,对于成年人来,其实并不算疼。祝深很淡定的坐下来准备抽血,薛常浅在旁边就跟身上长了跳蚤一样,一点也不干净。
元宝看的眼睛都晕了,忽然:“薛先生,你不会是晕血吧?”
祝深一愣,转头看薛常浅,薛常浅的脸色不太好,不过不是气得发黑,而是发白,嘴唇都有点发紫。
“晕血?”祝深:“那你去外面等我吧。”
“不好。”薛常浅坚持坐在他身边,:“我要看着你。”
结果祝深抽完血,一边压着自己的针扣止血,一边还要扶着差点昏过去的薛常浅。
薛常浅一副要死掉的样子,:“我,我不行了,我想吐,我要去吐了。”
元宝:“……”
祝深赶紧扶着浑身发软的薛常浅去了洗手间。
元宝他们站在洗手间外面等着,就听到里面稀里哗啦特别惨烈似的。
太叔启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元宝:“我只是来看个热闹的,没想到看热闹也挺累聊。”
太叔启叹了口气,握住元宝的手,还没话只是一侧头,顿时头更疼了。
元宝问:“怎么了?”
太叔启淡淡的:“先别回头。”
太叔启这么,元宝好奇心重,没忍住就回头了。
薛白和沈年臣就站在他们后面一点,元宝一回头,就看到薛白眯着眼睛,挂在沈年臣的脖子上,正和沈年臣吻的如火如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