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儿事,但我……”
方凝张了张嘴,后半句话没有出来。
楚云见她欲言又止,笑着问: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
“对。”
方凝如实道:
“我曾经喜欢过一位师兄,但他已经在外出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死了!”
“这件事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你怎么会知道?”
楚云笑眯眯的道:
“呵呵,我当然有我的渠道。”
其实这些事全部都来源于周杏儿的记忆,她有晚上站在炼器殿屋顶观望星空的习惯,有时候发现周围有动静,便会过去查看一下。
炼器殿是日升神教最高的建筑,能够俯视大半个总坛,因此她发现方凝偷偷往一颗树洞里藏了东西。
等方凝走后,周杏儿将树洞里的瓷瓶拿出来看了看,发现里面藏了一张纸,写了很多心事。
所以楚云也顺势掌握了方凝的一些秘密。
“你不肯算了。”
方凝有些失望,感觉楚云还是没有把自己真正当做自己人,否则就不会用这件事勾起自己的往事回忆。
楚云见方凝神情落寞,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铺道:
“你真想知道的话,就过来坐吧。”
方凝见楚云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这才意识到深更半夜,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有些不妥。
可是这件事却像附骨之蛆一样盘踞在心里,让方凝无法入睡,沉思片刻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坐了过去。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楚云搂着方凝的肩膀道: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我得到了周长老的所有记忆!”
“她亲眼看到你将一个瓷瓶塞进树洞,以为你偷窃了神教的重要东西,想要找地方藏匿。”
楚云语气平静的将自己得知这些事情的原因讲了出来,只是略过了自己得到周长老记忆的过程。
最后笑着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我也不例外。”
“有关我如何得到周杏儿记忆这件事,我不方便跟你详细解释,希望你能理解。”
着楚云的大手就开始不老实拾起来,一路顺着肩膀开始往下滑。
方凝刚才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顺势在他身侧躺下,一言不发的咬紧了嘴唇。
直到快亮的时候,方凝才抱着自己的衣衫,匆忙跑出了楚云的房间。
只是脚步有些虚浮,需要扶着墙才能勉强行走。
不远处的另一个房间里,张芸菲听了一夜的吱嘎声,早已心猿意马。
可是考虑到还有十几个阵法符文没有刻画完成,只能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干活。
她不服气的暗骂着两人不要脸,心中不知不觉又想起了陆师姐,俏脸很快升起一抹红晕。
日上三竿的时候,楚云来到张芸菲的房间,看到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三十枚霹雳珠的外壳,笑着夸奖道:
“做的不错!”
“看在你昨晚很认真干活儿的份上,奖励你早餐一份。”
着,楚云便从空间神戒里取出一份儿米粥,两份儿咸菜,外加几个水煮蛋,随后将霹雳珠的外壳收走。
望着桌子上一个都不认识的早餐,张芸菲本想抱怨几句,耐不住肚子实在很饿,桌子上的早餐也很诱饶样子,便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等到吃饱喝足,她才发现楚云一直站在旁边没走,警惕的问道:
“活我帮你做完了,你还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
楚云笑着道:
“吃了我的早餐,连声谢谢都不,看来你心里还是对我恨意十足!”
“明知故问!”
张芸菲冷哼一声,心存怨气。
要不是为了陆师姐,她怎么可能留下来给楚云干活。
但张芸菲心里也有很多疑问。
比如自己和陆师姐的事情,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阵法符文来源,师父从来不带神教的典籍出门,就算被抓到,被杀掉,也绝不可能落在楚云的手里。
更不可能做出叛教这种事情!
楚云在张芸菲身旁坐下,笑呵呵的问道:
“是不是有很多事想问我?”
张芸菲嫌恶的往另一侧挪去,瞪着他反问道:
“难不成你打算告诉我?”
“没错,你师父已经死了,我干的,我得到了她的一切,包括这六十多年的所有记忆。”
楚云面带微笑的道:
“所以,我现在等同于你的师父,知道吗?”
“不可能!”
张芸菲心中掀起滔骇浪,目不转睛的盯着楚云的眼睛:
“以你的实力,怎么可能打得过我师父?”
“肯定是你用卑鄙的手段囚禁了她,从她口中得到了霹雳珠的炼制方法!”
“你这话有点自相矛盾吧?”
楚云起身道:
“既然你不相信我能杀了你师父,那你又怎么会觉得我囚禁了她?”
“如果打不过她,我又如何做到这一点?”
“……”
张芸菲没有回答,满脑子里如同一锅煮开聊浆糊,根本没有半点儿头绪。
一方面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师父已经死了。
另一方面,她也想知道楚云究竟是用什么卑鄙手段,害死了自己的师父。
可惜这些问题注定没有答案。
这家伙绝不可能真心想告诉自己真相,不定又在憋着什么坏水,让自己帮他干苦力。
楚云笑呵呵的来到张芸菲身后,右手化作五条触须,平静的道:
“该的我都了,信不信随你,现在你得再帮我做点儿别的事情。”
他和方凝奋斗了一夜,有些意犹未尽,因此看到张芸菲傲饶身材,又有了别的想法。
张芸菲立刻猜到楚云的意图,像是受到惊吓一般,起身警告道:
“你别碰我,否则我就一头撞死给你看!”
“那我就去找你陆师姐,看她对你有几分真心。”
楚云似笑非笑的道:
“如果她心里有你的话,应该很乐意替代你的工作,帮我完成一部分霹雳珠的炼制,你觉得呢?”
“你卑鄙!”
张芸菲恨得牙根痒痒,被这个家伙抓住了把柄,气咻咻的道:
“有本事你杀了我,只要我死了,陆师姐就跟我没关系了!”
“难道你忍心让陆师姐替你承受,本该是由你来承受的一切?”
楚云手指关节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给张芸菲施加心理压力:
“不如我们试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