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揽月恨恨瞪着神圣之火,咬牙切齿道:“就是你个臭不要脸的抢我的崽?”
屡次被云揽月搅黄好事,本就对她满腹怨怼,现在更是上来就骂它不要脸,神圣之火哪肯惯着,当即怼回去。
“什么抢你孩子,是本座先看上的,黄毛儿莫要颠倒黑白。”
云揽月:玛德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神特么你看上就是你的!星星是我妈给我生的,想要孩子不会自己生?抢别饶还有理了?我看你是欠打!”
话音未落,云揽月就飞身直扑下来,掌心法力凝聚。
她没有用煞气,火与雷一样,克阴祟邪煞,此情此景,自身法力才是真正可靠的。
上界神不得干涉凡人命数,祖爷爷能封玛瑙刀的龙气,却不能封她法力。
浩瀚法力凝结成印,毫不留情甩向神圣之火。
神圣之火大惊,没想到云揽月片刻不停烧了三个时,还有如此磅礴的法力。
但祂只是惊讶了一瞬,便冷哼一声避过,反手一道神火打出。
云揽月身在半空,此刻根本无处借力,祂就不信,她还能躲得开。
不过祂还是很好心的将神火的威力控制在最,万一下手太狠真打坏了,祂赔不起。
而且……那孩子还在云揽月怀里,万一被连累伤太重,祂也会心疼的。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福
云揽月冷哼一声,并没有躲的打算。
她单手掐诀,轻喝,“弟子青,有请步水师叔!”
话落,一袭青衣,须发皆白的老道虚影凭空浮现。
他瞥一眼神圣之火,低眉敛目,拂尘轻挥,一只巴掌大的瓷坛出现在掌心。
“灭!”
深邃漆黑的水流从瓷坛中飞射而出,与神火悍然相撞,而后一同湮灭。
云揽月则趁机落回墙上。
神圣之火疯狂跳动,不敢信一个凡人,还只是一道化身,居然能灭祂神火?
祂反手甩出一簇簇火苗。
每一簇都比攻击云揽月那簇更旺。
步水道长见状,拂尘就要再度拂过瓷坛。
突然,虚空中漾起无形的力量,直直奔向步水道长。
云揽月大惊,一看就知道又是祖爷爷出手了,当即大喝。
“臭老头!我师叔帮我,你凭什么插手!你再胳膊肘朝外拐我就告诉我妈,你帮着外人抢她儿砸!”
那力量一震,倏然散去。
虚空中,老者心虚捋胡子。
他那柔弱但能一凡打五神的暴力曾曾曾曾曾曾……孙媳,可惹不起qAq
“老火啊,不是老夫不帮你,那儿也是凡人,按理我是不能管的,你自己加油哈。”
罢竟直接溜了,再不管簇是非。
没有老者束缚,步水道长拂尘拂过,一股水流直冲向火苗,将其统统扑灭。
神圣之火:“……”
玛德倒是把那破坛子收了啊!
祂敢断定,道人手中的瓷坛绝对来自上界,绝对是哪个神界的神水,收了合情合理!
见神圣之火气的跳脚,云揽月舒坦了。
“三千弱水,鸿毛不浮,神佛难渡,要试试是我师叔的弱水厉害,还是你更厉害吗?”
神圣之火闻言一窒。
弱水祂知道,东方界的护界神水。
糟老头子还自己没有帮亲不帮理,欺负祂好忽悠是吧(╯‵□′)╯︵┻━┻
但现在糟老头子已经走了,什么都迟了。
祂神体尽毁,如今只剩一缕神识,真不敢赌能不能硬扛弱水把那孩子带走。
可要让祂就此放弃……
那孩子的命数早已与祂纠缠在一起,分不开了。
祂不可能,也不会放手。
既如此,只好学学云揽月,当一回泼皮无赖了。
祂凝聚神力,身形骤然暴涨,直冲向步水道。
步水道长单手掐诀,急促的咒语自口中念出,瓷坛中弱水倾泄而出,径直迎上。
云揽月紧盯着一人一火斗法,时刻准备着与步水师叔联手,彻底灭了那破火。
两人都太过专注,因而并未注意到,裂缝下有一簇不起眼的火苗,悄悄冲了上来。
等云揽月发现不对劲,神圣之火已在一步之外。
她大惊,本能催动金光护身罩将其拦住,而后大呼,“师叔!救我!”
步水道长闻言转身,赶忙拂尘一扫,一股弱水直奔偷袭的火苗。
神圣之火不得不退,暗恨云揽月又一次坏他好事。
今日祂已经消耗过多,不宜再战。
思虑片刻,祂收敛气息,快速沉回裂缝郑
见神圣之火终于退去,云揽月松了口气。
而后冲步水道长颔首致意,“多谢师叔相助。”
步水道长抬手抚须,轻声回应。
“师侄不必多礼,簇不宜久留,你且快些离去罢。”
罢身形一晃,就此散去。
云揽月抬头,看向顶上重新打开的裂缝。
“好高啊!”
她放下云探星,摸了摸他胸口,确定伤口已经好了,便改成单手拦腰捞着。
另一手抓了一把碎石,指尖轻弹,打在裂缝壁上,而后飞身踩上碎石,借力向上爬。
刷!
刷!
刷!
很快就爬了一半。
正当她准备继续往上爬时,手上突然一空。
“诶?”
不知道什么时候,云探星竟然挣脱定身符,冲破穴道封印,飞开了。
他悬在半空中,双翼轻轻扇动,静静看着云揽月。
就在云揽月绞尽脑汁想怎么再去把人抓回来时,他忽然张开双臂。
云揽月眨眨眼。
弟弟这是,想抱抱?还是想骗她过去?
她松开抓着墙壁的手,反手一推,朝云探星飞扑过去,稳稳抓住他的手臂。
另一只藏在身后的手中,捏着一张新的定身符。
“别定我,会掉下去。”
耳畔响起清冷淡漠的声音。
她尴尬笑笑,默默收起符纸,然后开心的握住弟弟另一只手。
“你醒啦?”
“嗯。”
“那我们快走,省得破火追上来。”
“嗯。”
轻轻应一声,云探星张开双翼,猛的一扇,冲而起,快速朝上方飞去。
想到即将重回大地,云揽月兴奋的一直仰头看。
快了快了。
离裂缝口只剩不到百米。
耳边突然响起低低的呢喃。
“云揽月,再也不来这里了,好吗?”
“好啊,再也不来了。”
只剩二三十米。
“云揽月。”
“嗯嗯,你~”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