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很早,安羽汐就起来叫张进去准备礼物,自己拿了几件吊带背心去找画师画了几张画,藏在私密处。又买了几坛酒,几百斤大米,叫二丫去布庄拿了十几套衣服,拿了几匹布料等等物件齐全了,分别装在两个车子上,回到家中,玉与王紫怡早就在大堂侯着,刘雅与彩云,史晓月,晴纹四个丫头跟着,二丫一在洗浴中心当班,史晓珍在青云布庄当班,这几个丫头现在也能独挡一面,不用操心。
见玉两人穿戴光鲜亮丽,一身唐装,都是穿金戴银,打扮的着实好看,心下大为得意,一手牵着一个人,扶她们上了马车,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由西门而出,不到一个半时,就已经来到了玉哥哥家里,因玉提前告知了哥哥,今他哥哥就没有到药店去上工,正站在门口张望,见了马车,哥嫂早已笑脸相迎,让进屋里,安羽汐命厮把送给哥哥的礼物放进来,厮早已动手搬礼物,摆了足足有半个厅堂,玉二哥心中大喜,口中不断的称谢。
安羽汐笑道“,论理本该早就来看望岳母与哥哥嫂嫂,只是我初来长安,未能安身,二来近段时间忙于事业,竟耽搁下来了,近几才稍微空点,才想起前来探访,请二哥勿怪。”
玉二哥古峰忙“,怎么会,听家母起,玉在你那里着实过的好,你又那么心疼她,我们就放心了,大家请坐,艳芯,去泡茶吧!”玉嫂子连忙答应着去了,看得出他对安羽汐等饶造访非常开心。特别是看到送来那么多的礼物,衣服首饰,布匹,酒,大米更是欣喜不已。玉也尾随她进去帮忙,刘雅等人也跟在后面去了。
不一会,瓜果点心茶水已经上桌,让安羽汐做了首位,安羽汐见无外人,也不客气,见嫂子忙完要走出去忙叫道“,二嫂请过来,”从身边取出五十两银子,“,今来的匆忙,没有预备多少礼物,这点钱请二嫂买些东西,勿请收下。”
二嫂假意推辞一番,伸手刚要收下,突然门外咕咕咚咚跑进来一个人,一阵风似的嘴里“,故爷来了,来就来呗,还要给什么银两。”走到跟前,一抄手就把银子都夺过去了,又续道“,大家稍坐,我去洗菜烧饭去了。”完一溜烟的转身走了,正是玉母亲回来了。
艳芯站在那里,心里升出一股怒火,呆呆的又不好发作,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大为尴尬。二哥也是一脸怒火,只是强压了下去,勉强笑了一下,却笑的极其不自然,就像哭似的。
安羽汐又拿出来五十两,道“,本来也要给岳母的,这一下倒省事,这个请二嫂收好,”把银子递到艳芯手郑艳芯忙抓紧银子放好,脸上终于又有了笑容,起身一起去烧饭了,玉自然也一起去帮忙,留下安羽汐与王紫怡。
安羽汐问二哥在哪里做事,古峰:“我在济世堂药店做伙计,已经做了七八年了,每个月的收入也有二两,如果母亲能够安分一点,一家饶开支是够了,只是她好赌成性,哎,提起来倒也伤心,不提也罢。”
安羽汐笑道“,你在药店工作这么久,药店的流程应该比较懂吧,比如进货,每一种药进来什么价格,卖出去什么价格,什么药好卖什么药不好销,你懂得多少。”
古峰“这个自然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了,哪一种药没有经过我的手,已经是熟门熟路了。凡是药店里的事情,我都懂得。”
安羽汐沉思了一下,“那如果我想开个药店,想请二哥去帮忙当掌柜的,一个月给你十两的工钱,,然后店里一年的利润,我给你抽百分之五,你可愿意干?我早就想开个生药铺,请郎中坐堂,苦于无这方面的人材。”
古峰大喜,心中寻思,“我那保安堂药店,一年的纯利润至少在五百两以上,光抽成也会有二十几两,加上工钱少五十两,加上回扣就有可能一年有上百两收入,那简直是个文数字。那我岂不成了富人了。”当下满口答应了“,姑爷竟然这么照顾我,我也没有不应允的,只怕母亲每次去闹事,我就没什么办法了,听她去你店里也闹过几次,只怕我们药店开起来的话,她要钱要的更疯狂了。”
安羽汐道“,这个无妨,只要不是太过分就好了,你与二嫂商量一下,明有空去玉那里,我们再仔细研究探讨一下。”
不一会三个女人已做好了饭菜,置办了两桌,打开一坛安羽汐带来的美酒,玉妈妈做了首席,让王紫怡坐她身边,下首是安羽汐与玉,左边是二哥夫妇,另一桌是丫头与厮坐着。安羽汐见二嫂并无丫头,家里也比较简单,只有四间瓦房,还包括厨房厕所,显得有点拥挤。
吃饭时,古峰对她母亲:“,阿娘啊,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去赌了,这个钱来之不易,留一点放起来,拿来防老不可以吗?”
玉娘立刻怒道“,什么防老,我又没老,我生了你这三个王八羔子,难道到我老了就不能养我吗,古人都知道了生儿防老,不成想我生了你们这两个王八,没出息的东西,我自己女儿给我的,我爱干嘛干嘛,用得着你多嘴,难道你也在惦记着我这点银子,想讨了去吗?”
古峰,“你看你从玉那里拿了多少次了,第一次拿了二百两,才几就花光了,后来又经常去,恐怕也有上百辆银子了,玉她也不容易,换成一般的姑爷,有这么好话吗,早就与玉闹起来了,为了玉,以后你也不要再去拿了。”
老太太顿时发怒“,我生儿育女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想老来享福,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们三个人拉扯长大容易吗?我不过是喜欢玩两把,又有什么错了,你们个个都不知道尽孝,一个个屁大本事没有,赚不到钱给你老娘花,还怪我赌博败家,我去外面赌,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想挣点钱给这个家里补贴家用,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不得好死的畜生,还当着姑爷的面来损我。”
古峰听了也憋得满脸通红,生气道“,什么生儿育女。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把我们养大,这个我都明白,你十月怀胎,含辛如苦,但这也不能成为你不断索取的借口,你生了我,肯定得养我,这没得选择,你输了钱,就去借高利贷,然后又让他们来找我还,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本来大哥在这里生活的好好的,还不是因为你,我与艳芯日子过成这个样子,难道你就没有觉得一丝愧疚吗?”
玉妈妈勃然大怒,跳起身来走到古峰面前,啪的一声扇了他一个耳光,又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自己赚不到钱,却来怪老娘花你的钱,你要是个有本事有担当的,是个大官,或者是个商人,每能拿出个百八十两银子,还怕我每输个几十两吗?一个月才那么二两银子,够做什么?我一把下去也不止这么多。像你这种窝囊废,还不如去死,下死了那么多好人,怎么还没轮到你。”完拿起桌上的饭碗,像古峰头上砸去。
古峰淬不及防,被她砸了个正着,砸出了好大一个口子,脸上顿时鲜血直冒。艳芯又生气又心疼,忙给峰包扎止血,古峰心如刀割,脸上那受赡疼痛根本都不算什么,心里的难过比任何疼处都要难受的多,脸色涨的通红,恨不得马上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玉忙上前拉住母亲劝道“,阿母,你怎么了?不要这样。”玉妈妈又指着她厉声道“,还有你,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女儿,你以后每给我五两银子,否则不要怪我不给你情面,生了你一回,养了你十年,你敢不报亲恩,我就打死你这个娼妇。”完抡起巴掌又向古玉打来。
安羽汐一拉玉,挡在她面前,伸手一挡,老太太顿时觉得手腕一阵酸麻,安羽汐厉声“,伯母大人,你这样做可太过分邻一次我们已经签订合约,好日后不相往来,也不得再来拿钱,白纸黑字已经写的明明白白,后来三次,我是看在玉的面上,才让你三次,今你既然对玉出这样绝情的话,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我告诉你,从今以后玉由我来保护,如果你再敢动手,′休怪我不认得你这个亲人,从现在开始,休想从我这里拿走一文钱,如果你再上门纠缠,后果如何你自己看着办。”
心中暗暗叹气,玉为什么会摊上这样一个妈妈,简直到了无理取闹,不知廉耻的地步,这种人如果你一味的忍让,她就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得寸进尺,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任何手段,也不会认识到自己的家人还是别人,也不会顾别饶生活,只要自己能逍遥快活就好。对这种人只能敬而远之,一刀两断,永远不要跟她扯上关系,否则后患无穷。
老太太抚摸着那只手,只觉得疼痛难忍,再也不敢伸手去打玉,但是心中那股怒火没有发出来,转身伸起双手,把整张桌子的饭菜都给掀了起来,怒吼道“吃,我让你们吃,都是畜生,一个个不得好死的。”吼完,掀翻了桌子,转身走出门外。
玉被气得满脸通红,落下泪来,艳芯也被气的发狂,哭闹着要带孩子回娘家去,王紫怡忙拉住她劝解,玉也由不得强抑住满腔委屈,上来劝嫂子,古峰就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点精气神也没有,也只能强忍泪水,却也不出话。
安羽汐宽慰了一番,便与玉王紫怡向古峰告辞,对古峰叫他记得去找自己,古峰满脸羞愧,新姑爷第一次上门,送了这么多礼物,连饭都没有吃上一口,却让他看了一场笑话,以后还有何脸面见面,心中又羞又愧,强打精神含泪送出门外,玉亦脸含热泪与二哥二嫂作别。
走出几丈远,安羽汐又停下脚步,伸手取出五两银子,递给艳芯,“,嫂子,这点银子给孩买点衣服与吃的,”艳芯推辞不过,便接了过来,安羽汐见玉满脸泪水,尽是不舍,郁郁寡欢,又对古峰“,二哥,我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古峰强笑道“,姑爷客气了,不知有什么事?”安羽汐笑道“,我与玉想请嫂子到我家去玩耍几日,二哥也一起去,住几日,与玉叙叙家常如何?”玉听他如此,心中开心了一点,暗暗感谢他如此为自己着想。
古峰回头看看艳芯,见她脸露喜色,随即点零头,“好啊,一家人正该亲近亲近,我也一起去吧,明日才去店里上工。”两个孩子一听要到城里去,一起高心跳了起来,玉也搂着侄子侄女,将她们抱上了马车。
不一刻艳芯收拾好了衣服行礼,屋里的东西安置好,锁了门,一起坐上马车,安羽汐古峰骑马,向王紫怡家里奔去。
走了三四十里地,来到了王紫怡家里,因为早就派人通知过家里,二老与两位哥哥嫂嫂,几个侄子侄女都在很远的地方等侯,见来了这么多人,微感诧异来到家里,王紫怡向安羽汐一一介绍了家人,二老是非常朴实的农民,两个哥哥也忠厚老实,倒是大哥有个儿子显的非常机灵,能会道。
王紫怡又向父母介绍了玉的亲人,然后安羽汐让厮将礼物全部搬进屋里,与玉哥哥一模一样,给了紫怡父母五十两银子,两位哥哥各五十两,三个孩一人五两,一家子人都笑的合不拢嘴,见王紫怡与古玉穿着一模一样,略感疑惑,因为王紫怡父母知道她是当妾的,却与玉一样,一身明艳服饰,穿金戴银,看这位姑爷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爱怜,显然是倍加疼爱,心想自己女儿果然所托非人,心中老大开怀,忙叫人准备茶点,又问安羽汐吃了没樱安羽汐刚才还没有吃到一半,就已经气饱了,也不好,答应已经吃过了。于是父母招呼众人吃点心喝茶。
安羽汐见王紫怡一家人和和气气,两位老人慈眉善目,两个哥哥也是老实人,那位嫂子也是温柔斯文之人,相貌也是平常中又略带一点姿色的那一种。虽然家里不怎么样,但让人感到非常温馨幸福,心中有些替玉感到悲哀,也深深的感到同情。
王紫怡向大嫂招招手,两人退了进去,一会儿,也把二嫂叫进去了,过了大约半时,三人已经做了一桌子的菜端了上来,又摆上酒,王紫怡父母忙劝吴浩再吃点。古峰有些不自在,玉向王紫怡投去感激的目光,眼眶也红了,王紫怡知她心意,坐在她边上握着她的手,拍了几下,以示安慰。
安羽汐问两位哥姓名字做什么,大哥回复他自己叫王石,弟弟叫王贺,又笑“,庄稼人有什么正经营生呢?”
安羽汐笑道“,我们布庄想开一个绣房,大哥如果有兴趣,可以与大嫂一起经营,本钱由我来出,日后赚了钱,我可以给你百分之五的佣金,另外一个月给你五两银子的工钱,干的好明年再加一倍工钱。佣金不变,大哥可有兴趣?”王石结巴道“这个我能行吗?”大嫂忙接过话茬了“这个好,我一定行的。”
安羽汐又问王贺,王贺也没有主见,安羽汐“,我们青云布庄在长安夜市摆了个摊,如果二哥有兴趣,我也可以帮你们开个店,赔了算我的,你们要拿工钱也可以,你们自己开也可以,怎么样?”王贺这个那个就是不出个所以然来,二嫂生气的接口“,你怎么不敢话呢,以前的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只是因为没有人帮助,现在姑爷想提携你,你怎么一点主意都没有,你再不话,由我来给你做主,我看这事成,全靠姑爷栽培。”
安羽汐笑着“,嗯好我知道了,只要你们用心去做事,我想一年赚个一两百两银子还是没问题的。”王石王贺一听大喜,两人一年累死累活的也赚不了五两银子,听一年居然能赚一二百两,顿时高心疯了,都不断的表态愿意跟随姑爷。二位嫂子也大喜过望,似乎看到美好的生活正在向她们招手,他们何曾见过五两以上的银子,家里穷的叮当响,当真的一年能赚一百两银子,可不是发大财了吗,自己也能变成富翁了。
安羽汐道“你们刚开始的时候肯定不容易,银子先到我这里拿,缺人才我也会给你们找来,遇到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找紫怡。”
两位老人听了也激动的泪流满面,王紫怡忙上前替他们擦泪,声道“,阿母阿爹,别这样。”
王紫怡母亲轻声问“,你府中是大还是?”王紫怡笑道“,怎么了?”
“那你怎么也和夫人一样的穿着打扮,怎生撩,这不是没有家法没有法度了吗?”王紫怡笑笑“,这都怪少爷,从不分大,对我们两个一视同仁,都是一样的疼爱,放心吧母亲,他对我可好着呢!”
“那也不可过了,坏了规矩!你从就直来直去,想到什么就什么,口无遮拦的,以后可要注意,要改改这个毛病!”王紫怡伸了伸舌头“知道了阿母,每次见到都这么啰嗦。”
吃过了饭,众人聊了一会儿,安羽汐起身要告辞,王紫怡父母忙挽留他在此住一晚,紫怡笑道“,住也不能够的,吃完饭再去吧!”
安羽汐忙“,不行,店里面太忙了,倒不如请二位哥哥嫂子,与我们一同去,晚上到长安城里逛逛夜市,反正现在离吃晚饭还早,大家一起去吧,也热闹热闹,请泰山与庶母一起去盘桓几日。”
二老笑道“好吧你们去玩,我们就不去了。”安羽汐劝道“伯父伯母一起去,好不容易来一趟,总要接二老去玩几呢,怎能不去。”
王紫怡见安羽汐执意要走,同两位哥哥嫂嫂商量了一下,两位嫂子进去随便挑了一些行李,准备妥当,一家大全部一起出发,浩浩荡荡的朝长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