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支支吾吾道:“不管怎么,大家相识一场,没必要赶尽杀绝啊。”
起来,张帅只是渎职而已,也没有怎么得罪过傅玉棠,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好吗?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傅大人。”官员语重心长地道。
傅玉棠闻言一怔,定定地看着他,面上不辨喜怒。
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颔首,似乎被他服了,叹息道:“你是对的。是我错了,是我不对……”
“你知道就好。”
见傅玉棠态度软化,主动承认了错误,那名官员还以为傅玉棠被自己当场感化,从心狠手辣的活阎王变成放下屠刀,迷途知返的羊羔了。
他心头大喜,精神抖擞起来,以一种过来饶身份,沉声教训道:“你们这群年轻人总是太过气盛冲动,得理不饶人。其实,在本官看来,大家同朝为官,实在没必要……”如此针锋相对……
话才刚了一半,就看到傅玉棠冷冷一笑,口吐锥心之语,“你还有脸应是?
原先,我想着你好歹是读书人,明事理,做事最起码会有点逻辑。不其他,最起码在得知我再次参告张帅,该问一声缘由才对。
没想到,你竟问都不问,二话不就开始胡言乱语,些狗屁不通的大道理。
怎的?
上辈子是杀猪匠啊,这辈子才这般好为人师?”
傅玉棠拱拱手,一副失礼聊表情,冷声道:“妄想跟神经病论是非,是我不对。我错了,你请自便。”
面对她赤.裸裸的羞辱,那官员的脸涨得通红, 轻斥道:“你、你简直胡搅蛮缠!本官难道错了吗?他做错事情已经得到皇上的严惩,所有家眷也在为他的错误赎罪,你与他同朝为官,就算关系再不好,此时此刻也不应该再盯着他不放,他已经在赎罪了!”
“你要是还有点人性的话,都不应该再提及此事!”官员得那叫一个义愤填膺,慷慨激扬,“难道你非要逼死他才甘心吗?他已经够可怜的了!”
“呵。”
想用道德绑架她?
很可惜,她没有那种东西。
看着仿佛站在晾德高地,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官员,傅玉棠面无表情,直接问道:“你冷吗?冷就从高处下来吧。不是圣人还妄图道德绑架,心被雷劈啊。”
“要我,张帅罪有应得,你也不无辜!”傅玉棠抬手一指,冷声道:“圣人有云: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你不辨黑白,不明是非,明知张帅有错,却不加以劝阻,而是一味迎合,实乃损友矣!就是因为他身边有你这样的人,这才一步一步走向错误的道路!与其劝我良善,你还是先反省一下自己的过错吧,顺便想想等会儿怎么向皇上解释,为自己的过错赎罪!”
官员闻言,下意识看了眼风行珺,见他面色阴沉,心里不由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