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间,满牵着王大贵的手,身上背着青蓉为他缝制的布包走了过来。
见到福禄,他乖巧地叫了一声,“福禄爷爷好。”
福禄唇角微勾,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满乖,福禄爷爷等会儿带你去见一个人,他问什么,你就回什么,不懂的地方就直接不懂,你无需紧张,更不用害怕,知道了吗?”
满已经从王大贵口中知晓福禄的来意,遂点头道:“满知道了。”
福禄满意颔首,不再多言,领着傅玉棠和满前往国子监。
原以为满面试,傅玉棠身为家长能陪同呢。
结果一来到国子监,傅玉棠就被守卫拦在了门外,是只允许学子一人入内进行考核。
没办法,傅玉棠、王大贵以及福禄一行人只能在外等候。
在众饶注视下,满随着一名夫子打扮的中年人进入国子监。
路过庭院、学舍,穿过回廊,一路来到了一间竹舍前停下。
“吴祭酒,人来了。”中年人禀报道。
“嗯,让他进来吧。”
竹舍内,传来一道沧桑的声音。
中年人恭声应道:“是。”
抬手推开竹舍的门,示意满进入。
满紧张地揪了揪身上的布包,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抬步跨入房间。
入眼的是一扇写满诗词的屏风。
满微微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得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面上不掩害怕之色,却什么都没,更没有哭喊,只抿了抿唇,继续往前走。
直至绕过屏风,方才看到了一名端坐在书案后面,手持书卷的老者。
对方头发斑白,稀疏而整齐地梳拢在脑后,面容苍老,眼神明亮深邃,身形略显消瘦佝偻,身上的衣裳略显陈旧,却不掩文气,看上去整洁又朴素。
满上前一步,按照路上傅玉棠交代的,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扬声道:“学生傅满,见过夫子。”
吴祭酒闻声,抬起头,微微一挑眉,这倒是个胆大的。
而且,看上去比实际年龄了不少啊。
虽然对于傅玉棠投机取巧,找福禄情,将自己的义子强行送入国子监这件事不满,可吴祭酒也不会没品到去为难一个三岁儿,给对方甩脸色。
总归这是大饶主意,跟孩无关。
因此,吴祭酒没有多刁难,只挑着一些最基础的知识问。
满一一回答。
吴祭酒见他对答如流,基础知识扎实,态度不卑不亢,人又长得伶俐讨喜,心下十分满意。
由此可见,他确实有花心思学习。
这对一个三岁的孩童来,是极为难得的。
如此可塑之才,让他进入国子监的话,倒也不坏。
吴祭酒想着,对他走后门的那一点不满彻底消散。
有意想要探一探他的真实水平,便故意问道:“可曾做过文章?”
满摇了摇头,如实道:“没樱”
“那可曾写过诗,编过故事?”吴祭酒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