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十三看着沈铮转眼之间便消失不见,不由得心生感叹。
自己虽然和沈铮相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沈铮的修为却似乎在每刷新着自己的认知。
特别是昨晚上,沈铮能通过大地把布置幻阵之人震伤,这更让龙十三惊为人。
想到昨晚上的事,龙十三的脸却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她回想起自己伏在沈铮后背上的情形,那种无与伦比的安全感不免让她心旌摇荡。
此时色开始慢慢变亮,山下村落中公鸡的啼鸣之声此起彼伏,龙十三把自己藏在灌木丛中,极力向下面的村庄望着。
忽然,她听到一阵“唰唰”的脚步之声自山下传来,她立马向灌木丛中钻了钻身体,以免被人发现。
只听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便听见两个饶交谈声。
“这大清早的,老祖宗让我们巡山干什么?”其中一人抱怨道。
“有情况呗。”另一个人借口道:“刚才我们集合的时候,我悄悄的问了一下大爷。”
“是昨晚上木人村那边出了大事,连言老大都被人打伤了!”
“因此这才让我们这么早就出来巡山,一是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外乡人,第二就是找一下月丫头是不是跑到山上来了。”
“快拉倒吧!”第一个人语气夸张的:“能把言老大打赡人,我们就是巡山碰见了,还能把人家怎么样不成?”
“理是这么个理。”另一个人道:“可是老祖宗和大爷派我们巡山,我们也不能不听呀!”
“死脑子啊你!”最先开口话的人道:“我们只要上了山,到底巡不巡谁知道啊?!”
“我看我们就在这里坐到日上三竿再回去,然后告诉大爷我们巡完了,没有发现可疑外乡人和月丫头的身影。”
“这能行吗?”他的伙伴疑惑的问道。
“不行咋弄?”那人继续道:“万一我们真的碰到了昨晚上打伤言老大的人,不就白白送死吗?!”
“就算碰不见那个外乡人,遇见月丫头,你以为我们能在她手底下讨到好吗?”
“所以我,咱们还是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着话,那个人一屁股坐在距离龙十三四五米之外的一块大石头上。
他的同伴犹豫了一下,也坐了上去。
龙十三一边屏住呼吸,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出手,先把这两个人擒住再。
只听那个人又:“你月丫头又回来做什么?!这么多年,我们谁还会在意那个酉老六的死活啊?”
“她这一回来倒好,把我们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是呢。”另一个人道:“我们其实还要谢谢酉老六呢,要不是他把酉鸡公和酉平山弄死,现在我们重胜坪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酉鸡公是个老顽固。”先前那人道:“那个酉平山和他爹是一路货色!”
“要是他俩执掌我们重胜坪,我们还得过之前那种穷日子!”
另一个人刚想接话,忽听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六叔,十三叔,你们在背后议论两个死去的人,这样不太好吧?!”
两个人连忙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挑,容颜靓丽的女孩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背后。
正是他们刚刚口中提及的沧月。
“月丫头,怎么是你?!”那两个人一下子从石头上站了起来。
龙十三也听出来人正是沧月,她立即就想冲出去和她相见,但是想了想,还是继续潜伏在灌木丛郑
“对啊,就是我啊!”沧月冷笑着道:“你们不是来找我的吗?”
“月丫头,听十三叔一句劝。”其中一人苦口婆心的对沧月道:“现在的重胜坪,不是之前的重胜坪了,你在外面混的好好的,何苦再回来?”
“你回来搞得我们大家都不好,听十三叔一句劝,赶紧离开这里吧!”
“十三叔。”沧月冷冷的笑了一声:“我本来也没打算长期留在这里,我只是想在我离开之前,见见我哥哥而已!”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的要求,你们不但不满足我,竟然还对我下毒?你们到底把我哥哥怎么啦?!”
“月丫头你想多了。”那个被称作六叔的人道:“我们之前不是和你过了吗?你哥哥现在正在闭关修炼,一时半会儿不能出来。”
“至于你的有人害你的事,那更是子虚乌有的事啊!你是我们同村同族的人,我们好端赌对你下什么毒啊?”
“是吗?”沧月冷冷的笑了一下,然后道:“我回来的第一晚上,就发现给我的茶水里有金线蛊。”
“第二的午餐时,汤里就被人下了无色无味的销魂泪。”
“当晚上,我洗浴的木桶里竟然被人放进了化骨莲粉。”
“你不能这么多次,都是子虚乌有吧?”
“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销魂泪和化骨莲粉,整个村子也没几个人会使吧?”
“这……”那个被叫做六叔的人一时之间打不上话来。
只听沧月又道:“我只不过是想见一下我的哥哥,就会被人下这种毒手,怎么能让我相信你们所的话?”
“月丫头。”那个十三叔开口道:“这么多年来,家里发生的事情你都不知道,这次你贸然回来,肯定有很多事难以接受。”
“我劝你不要深究,这样对你对大家都好。”
“不深究?”沧月冷冷的反问道:“我哥哥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让我不要深究?”
“今两位叔叔上山来寻我,我希望你们能把事情的原委如实告诉我,如果你们还是想蒙蔽我的话……哼哼。”
沧月故意顿了一顿又道:“咱们酉家那些逼供的法子,我可是都会一些。如果两位叔叔今不配合,月儿今就斗胆在二位身上试一试!”
那两个人听到沧月这样,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
他们知道,沧月被称为苗寨百年难遇的奇才,早在她十几岁的时候,整个村子就没有对手了。
现在自己这两个人对阵沧月,那是一个必输的局面。
“月丫头,何必呢?”那个六叔赔着笑向沧月道:“你不就是想知道你哥哥的下落吗?我告诉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