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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何意?!爱妃难道要与朕恩断义绝吗?!”
皇上双目喷火地着话,手掌忍不住指向黎贵嫔,全身都在轻微地发抖。他从来不在黎贵嫔面前使用的自称都跑出来了,可见真是气急了。
黎贵嫔却是巧笑倩兮,双眸含情地轻轻地向皇上福了一福:
“非也,臣妾是要去请能够唤醒此物的灵兽!”
皇上面色稍缓,随即却仍摇了摇头:
“不,不可……宫外何等危险,爱妃行事不可鲁莽!再,你又如何知晓那灵兽所在何方呢?仅凭你一个弱女子贸然出行,只怕凶多吉少……”
黎贵嫔再度上前一步,伸手握住皇上的手腕,轻声道:
“皇上,你该知道,太皇太后当年首肯皇上与臣妾相处之时,未尝不是为了今……”
皇上脸上露出深切的犹豫,他翻过手来紧紧地握住黎贵嫔的双手:
“她怎么想,我从来不在乎,但是你,我很在乎……我不能听任你去冒险!”
黎贵嫔柔软一笑:
“皇上,正因为您对我一如既往的在乎,所以,臣妾才更要走这一遭……如果当年所的预言都是真的,臣妾更是责无旁贷!”
皇上彻底沉默下来,他注视着面前这个陪伴自己二十年的女人,知道她已经完全下定了决心。
最后,皇上只有叹了一声,将黎贵嫔深深地拥入怀中,低语道:
“答应我,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要活着回来见我……否则,你是知道我的!”
黎贵嫔反手将他抱住,低低地在他耳边轻声答道:
“好!”
烛火摇摇,将二人紧紧相拥的身影投射在宫室的帘幕之上,久久不愿分开。
一道阴影在清宁宫的庭院中悄然而起,黑暗中,薄如刀锋的鲜红嘴唇向上弯曲了一个冷漠倨傲的弧度:
“这些痴男怨女。你们所表演的真情。还真是令人作呕呢!无用,真是无用至极!等爷破了你们的护身灵物,就将你们化作爷的灵体滋养!哼哼。哼哼哈哈……”
…………
凤瑾月一无所获地回到自己的锦华轩,万双双有心要了解陈昭仪出了什么事,便一路跟了过去。世子妃虽然担心自己的女儿,却挡不住万双双各种软磨硬泡。愣是先给糊弄回家去了。
见到陈昭仪的模样,万双双当真是大吃一惊。记忆中陈昭仪虽然身体瘦弱,但终究是宫中的贵人,保养始终比贫民女子要好上很多,还算得上是个体面的美人。然而此刻躺在床上的那个妇人,简直已经到了生命衰竭的边缘……
凤瑾月也不看跟进来的万双双,目光沉沉地走到陈昭仪身边坐下。握住了她细瘦的胳膊。
陈昭仪呼吸轻微柔弱,似乎随时都可能停止。
万双双瞧着这对母女。眼珠转了转,问道:
“昭仪娘娘这是怎么啦?可有用得着我们万家的地方,请知会我们一声!”
凤瑾月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道:
“母妃昏迷之前,告诉我只有黎贵嫔才能救得了我们……”
万双双大眼圆睁,“真”地道:
“依我看来,贵嫔娘娘不愧是被皇上宠了一辈子的女人,当真貌美无双,也难怪……”
她的目光闪动着,显然是联想到了凤轻云。凤瑾月身心俱疲,对这位大姐也失了耐心,冷冷道:
“既是如此,你且赶快去向她示好吧!”
万双双脸皮再厚也忍不住微红了一下,露出一个笑脸上前去拉凤瑾月的衣袖:
“长公主,我就是随口一,你可千万别生气……再怎么,也是你我两家亲近!昭仪娘娘的事,我们万家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凤瑾月再次冷笑了一声,还没话,就听屋子里骤然掠过一阵风声和一个男子清越中带着邪魅的话语:
“哟?长公主,原来你也会有客人啊?啧啧,这位客人嘛……长得也不错嘛,倒是与你差相仿佛,不介绍一下?”
凤瑾月勃然变色,一下站了起来挡在万双双身前,焦躁地喝道:
“你待如何?!她,她与你我不相干的,你莫要胡来!”
一道修长已极的人影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了凤瑾月房中,双目斜飞,薄唇鲜红,似笑非笑地盯住了面前两位少女:
“啧啧,瑾月,本王乃是你的皇长兄,你理应为皇长兄引见这位姑娘,怎可如此失礼呢?真是有失你我皇室中饶体面哪!”
万双双并不知道为什么凤瑾月变得如此紧张,她认识面前这位邪魅张扬的男子,反而觉得凤瑾月有些大惊怪起来:
“定远侯府万双双参见景王殿下,景王殿下万福金安。”
凤瑾月一把没拉住她,万双双已经斜刺里走了一步,笑意盈盈地向景王施了一礼,二人四目相对,打了个完整的照面。
景王笑了起来,似乎非常满意,点头道:
“长公主,你的朋友……是了,万双双是吧,比你可爱多了呢!来,过来,瞧着我……嗯,你果然是个好女孩儿……”
着,他的眼中瞬间冒出一抹红光来,瞬间便锁定了万双双的目光。
凤瑾月面色一白,使劲地去推万双双,叫道:
“莫看他的眼睛,你快走啊!”
万双双却是浑身一震,痴痴地看着景王的双眼就不动了,眼神渐渐的迷茫起来,脸颊也渐渐开始发红,又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舔着自己的嘴唇,仿佛很是饥渴。
“哼哼,无师自通啊,还真是有赋呢……”
看着她的模样,景王满意地微微点头。笑着伸手将万双双纤细的腰肢揽入怀中,肆意轻薄着,眼睛却又缓缓地向凤瑾月转了过来:
“长公主,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你们,根本不可能逃离我的手心!还是乖乖过来吧,让爷好好疼爱疼爱你们!”
黑暗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景王”双目中的红光越来越盛。曾经属于真正景王的幽蓝色眸光几乎已经完全被这种妖异的红光所覆盖、瓦解了……
凤瑾月看着这双眼睛,绝望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感到黑暗正在无边无际地降临下来……
然而。就在景王露出肆意的笑容,左手抱住万双双,右手伸向凤瑾月的时候,凤瑾月内心最后的一份自尊心让她做出了一个举动。她蓦地抄起安放在床边的一个玉瓶,“啪”的砸在霖面上。
玉瓶炸裂。摔出了装在瓶内的一块玉佩,形制、质地与凤轻云及英王、太子的玉佩极为相似,显然是在同一块玉石上取料雕刻而成的。
玉瓶的碎片中,有一块微红色、指甲大的玉石碎片掉落下来。肉眼难以辨认的一道幽光自这块玉片上一闪而逝。
景王双目微微一眯,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妥,但看到凤瑾月露出一副任凭宰割的模样。旋即又放下了心,笑着向她脸上抚了过去:
“我就喜欢你这副不爽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模样!”
凤瑾月死死地咬住了牙根,任凭他向自己俯身下来,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指甲却深深地陷入了肉里。
她的脑海中,隐约告诫着自己:会有办法的,或许,他们此刻已经知道了……
…………
结束和英王的谈话,太子一脸沉郁地一路纵马狂奔回到了府中,又忍不住去练功房狂虐了一通那只老虎,这才作罢。
当他刚刚梳洗完毕进入自己的书房,就听到太子妃打发人来询问晚上可用膳了,太子随意地打发了来者,独自一人在书房中坐下了。
太子妃穿得十分素雅,头上也仅仅插了一支金步摇,却仍是美艳照人。太子妃俏生生地站在廊下,当听到侍女回禀太子的情况,立刻敏锐地挑起了眉头:
“听你这么,太子殿下似乎心情不虞?这么着,替本王妃去厨房弄一份醒酒汤来,本王妃亲自给他送过去。”
身边侍女应了,不多时将醒酒汤端了上来,太子妃端着食盘,屏退了众人,笑意盈盈地走进了太子的书房。
屋内已经有些闷热,太子却将门窗紧闭,连一丝凉风都透不进来。他自己则褪去了束发的金冠,扯去了外袍,仅仅穿着中单,衣领未结,露出一大片强壮的蜜色胸膛。
太子早就将靴子蹬飞了,双眼大睁,四仰八叉地躺在罗汉床上,双眉紧皱。
太子妃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不讲形象的样子,当下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担心是自己安排的东窗事发,当下笑得越发甜蜜了,温软地笑道:
“太子爷,您现在这个模样,若是让太子太傅瞧见了,怕是要冒死进谏请太子注意仪容了!”
太子喉咙里闷闷地响了一声,算是回答。随后他懒洋洋地摆了摆手:
“爱妃有心了,爷没喝酒,不用醒酒汤,你且退下吧。”
太子妃“噗嗤”笑了一声,将醒酒汤放过了一边,莲步轻摇地走到太子身旁,往他身上一靠:
“太子爷,怎么,你不想看见臣妾了么?”
太子脸上虽然牵强,但也终于露出一点笑意来,淡声道:
“爱妃哪里话来……”
他随意地伸手在太子妃身上摩挲着,目光则仍是沉沉的,不知射去了何方。太子妃察言观色,心中略定,便爱娇地将玉臂轻轻缠上太子的颈项,耳鬓厮磨着,俯首在他耳边轻语道:
“爷,臣妾想你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