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的生辰这日,正正好赶上了李三娘旬休的日子。
因着早前李母就好了,要好好给五郎办抓周宴一事,李三娘就提前给稳婆学堂的各位女娘去了信儿,了这次不上课来。
因着信件上了是因着家中侄儿抓周才不得不取消课程,李三娘没想到,回过头来,除了李三娘的弟子宋茯苓和铃兰是亲自上门了之外,其他人或是亲自上门,或是托人相送,都送了儿玩具和吃食来。
李母看着宋茯苓和宝丫跟着吴巧兰忙上忙下的在桌上放置物什,就对一旁抱着平安的铃兰:“多谢你们还能来家里观礼,五的人哪里有那般大的面子?
呆会儿你可得多吃些,没得费你半日的功夫来。”
铃兰多会话啊,“这的是哪里的话?
师傅她的亲侄儿的抓周宴,我哪里能缺席?
离得又不远,走着路就来了。
不过是拿了一本《三字经》罢了,我瞧着五就是聪明的样子,将来定是有所能为的。”
这一日,谁不是在人面前好话,就算李母明知铃兰这是故意挑着好的,但听了这话,心里还是开心的紧。
家里除了去当值的李大兄和李二郎,在边关的李大郎外,每个人都在的。
因着伏日假的缘故,这才让李三郎和四郎这日也在家郑
李三娘正帮着着宝丫和宋茯苓跟着吴巧兰的在桌上摆放物什呢,就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门外传来。
李三娘抬头一看,惊喜道:“师傅!师兄!”
“房郎君也来啦!”李三娘再往后头一瞧,可不是房承先也跟着一块儿来了么。
一直住在隔壁后院子里头深居简出的梁老医师和邵阳少年被李父还有李二兄迎进了正堂。
“我和邵阳还有房郎来凑个热闹,这玉质药杵就也放上去凑个数吧。”
梁老医师着,就见邵阳少年打开手中木匣,露出里头放着的一洁白的玉质药杵来。
邵阳少年连带木匣一块儿递给了李三娘。
李三娘拿着这药杵,一入手就觉出这玉的质地可真的温润的很,是快好玉。
李三娘见李父点头,这才心的把玉质药杵放回木匣里,好好的摆放在了长桌的正中位置,一旁就是铃兰带来的那本《三字经》。
这会子,房承先的厮多寿也向前走了一步,手中也是拿的一木匣来。
房承先微笑的对着李父李二兄:“是承先叨扰了。
这是一黄金制的精巧算盘,愿五郎将来得进户部,步步高升。”
同时,多寿打开了木匣,约莫成人半个手掌大的金黄色的算盘呈现其郑
李三娘顿时就觉得:“厉害了!
金算盘,这估计是满桌子上,除了药杵之外,最为贵重的东西了。
而且,房郎君也太会了吧!
这算盘可以是做账房,可以是当商人,更可以是户部郎官啊!”
好话谁都爱听,反正在场的李家人都笑的很开心。
就是女娘帮扶会里的秦娘子也拿了一本《千字文》来,不过这会子李母、秦娘子还有李二嫂在帮五郎洗澡呢。
李三娘看着长桌上这会子已经摆放的差不多了,佣三字经》、《千字文》这种书册,李二兄还放了一本《本草经》上去。
书册旁边是砚台和毛笔,那是李三郎特特从四只的书房里头拿过来的。
在书册的正下方,放着一枚印章,这章子是李大兄的。
李大嫂的拿来的,原话是:“大郎拿出来给五抓周用,希望五以后做更大的官儿。”
印章旁边放的梁老医师的玉质药杵和房承先送的金算盘。
再往下是李母特特洗刷干净后,放入的铜钱和一十两的银锭。
李三娘最是搞笑,她把之前买给四只和露珠儿玩儿的桃木剑放了上去。
李母本想阻止她,还是李二嫂看这桃木剑:“阿娘,姑放的挺好的。
若是五以后能像他大兄(李大郎)那般,可以进入军中,搏个前程,也没什么不好。”
如此,这桃木剑才没被拿下长桌。
当然了,长桌上自是不止这点子东西,上头还有木尺、铜秤、玩具木弓、箭矢等等,凑齐了满满一长桌。
算计着时间,李三娘正想要不要去催一催给五郎洗澡的李母她们的时候,就见李母抱着五郎进了门。
今儿个五郎是特特穿了一身儿早就做好的大红色的衣衫,衬的本就白净可爱的五郎今儿尤其的好看。
李三娘都想伸手去抱上一抱了。
“此儿庭饱满,鼻根高挺,是个好面相啊。”
“哎哟,师傅,你还会看相啊!”
李三娘没想到梁老医师还能出这种话来,梁老医师倒是捋着胡子摇摇头:“我哪里会看相?不过是看过几本书,略知一二,有些了解罢了。”
在正堂上首位,摆放了香炉。
就见李父带着抱着五郎的李二兄上前举香三拜,李父口中着:“李家三代孙李建杰今日满周.....”
李三娘听着,其实就是告诉老祖宗,你的后辈,叫李建杰的今儿个满一周岁啦,老祖你在地下也要好好保佑后辈聪明好运啊。
待得上了香,又拜了三拜后,穿着大红衣衫的五郎就被放到了铺着红布的长桌上。
李二兄和李二嫂来到长桌的另一端,逗着五郎往前爬。
众人也都聚精会神的看着五郎,五郎此时的一举一动都调动人心。
就是被李三娘抱在怀中的露珠儿此时都直勾勾的盯着五郎,一声儿不出,就想看看五郎先是能抓到个什么来。
“五郎,来,来,到阿娘这儿来。”
李二嫂拿着一块儿糕饼在长桌那头引逗着五郎,五郎好似是想要李二嫂抱,一下一下的爬了过去。
五郎经过了桃木剑,略过了《本草经》,爬向了《三字经》,摸了两下《三字经》的封皮儿,就又放下了手。
在场众饶心,都让五郎的一举一动拿捏住了。
而到了药杵的时候,五郎伸手握住了,没撒手!
李二兄在那头唤着五郎的名字,五郎抬头看看李二兄,就蹭蹭的往前爬,不过三五下就爬到了李二兄的手边。
“好,好,吾儿志在杏坛,将来学你阿翁做一代名医!”
抱起仍旧握着药杵的五郎的时候,李二兄感觉胸前有些硌得慌,一把摸去,竟是房承先送的那个金算盘挂在了五郎腰上挂的香囊上头。
李二兄捏着金算盘冲着五郎笑:“好啊,你这郎君竟还是个爱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