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过后,裴逸想起了马文才的事情,必要的提醒还是要:“有件事情我必须提醒你们一下,那个马文才,你们要格外心。”
“马文才?”祝英台疑惑地:“他是英台求学时认识的同乡兄长,乐于助人,君侯为何让我们心的他?”
谢道韫也:“没错,这个马文才还算是比较出色的学生,什么东西一点就通,是个可造之材。叔,你该不会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了吧。”
裴逸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先作罢了,毕竟梁祝二人这一次婚事都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就是一种直觉,算了,你们就当是我随口一吧。”
裴逸的这句话反倒惹恼了谢道韫,谢道韫拉下脸:“叔,你怎么能凭着直觉随意怀疑一个人呢?而且他还是的学生!”
“道蕴,别生气,是我不对。”裴逸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较真,这种问题争论了也不会有结果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那我就先走了。”
裴逸此话一出,祝英台立刻咳嗽一声。裴逸这才想起来有一件事情没办,于是继续问谢道韫:“对了,道蕴,你觉得梁山伯这个人学生怎么样?当着面实话,我知道你的评价是大晋最客观的。”
“梁山伯?”谢道韫思忖了一下:“性敦和善,品佳德尚,唯才欠缺。将来会是个好夫君,但是做事需要再聪明灵活一点。叔你问这个干什么?”
裴逸:“我政务繁忙,尤其开春之后,或许会更忙,所以我想任命梁山伯为湘州别驾,帮助我处理郡务,你绝得如何?”
“湘州别驾?”梁山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一个寒士,能做到七品县令已然是到头了,但是裴逸居然要提拔自己做六品的别驾。而且以湘州的发展实力,别驾升为五品也很正常。但是听到谢道韫的评价,却让梁山伯内心很不安,自己确实才疏学浅,谢道韫的评价很中肯:“请君侯三思,山伯可能不太适合担当如此之重的官职。”
“我们话,你插什么嘴?”裴逸瞪了一眼梁山伯,梁山伯就不敢话了。当官这件事情,不就是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不行就不行,行也不校专属萌妻:男神,开饭了!
不过谢道韫点零头:“我觉得可以,别驾之职,在于勤奋听话,而不在于出谋划策,梁山伯性格朴实敦厚,严于律己,确实适合,不过朝廷那边?”
“我想我的幕僚官任命,朝廷不会插足的。那就这么定了。”裴逸这时才对梁山伯:“明过来报道,年后回来上任,知道了吗?”
“我……”梁山伯还在犹豫自己答应不答应。但是祝英台直接把梁山伯的脖子按了下去,然后替他道:“谢谢君侯。”
“好,那这下我就走了。”
此时谢道韫道:“叔,我跟你一起走,我还有些话要。”
辞别了还沉浸在幸福中的梁祝,裴逸和谢道韫走在校园郑谢道韫直接开口问道:“叔,你为了这个梁、祝二饶婚事真是煞费苦心啊。连六品的别驾都当份子随便送。对个萍水相逢的人,我都替他们受宠若惊。”
“你看出来了?”
“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祝家在会稽是个不大不的郡望,而梁家,是寒族都是替他贴金了。梁山伯要想娶祝英台,门不当户不对,肯定要悲剧。你又这个时候给官职,不就是想让梁山伯有个对等的身份去提请吗?要我,习彦威先生才是别驾的最佳人选,即便不是彦威先生,张任也比梁山伯好。”
裴逸笑着:“谢大才女,佩服佩服。反正桓温和朝廷挺不想让我做湘州刺史了,这就算是我做的最后一件好事了吧,只要别坏了一桩姻缘就算行善了。”
谢道韫疑惑的问:“叔何出此言?从外官到朝官,而且是三品后将军,应该有一个更大的舞台让你施展才华啊。”
裴逸无奈的笑了:“桓温只不过是想借机把我调过去跟他一起北伐,而朝廷,现在是庄稼成熟了,要收割了。过年之后,我的处境只会越来越糟了。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了。”
谢道韫看到一向乐观的裴逸今居然前所未有的凝重,内心也跟着担心了起来:“叔你放心,就算别人不管,我们陈郡谢家一定会保你的。”妃常可怕:君上你滚开
裴逸不忍心拆穿,现在谢家根本没有实力,也没有兵权,怎么保自己?不过面对谢道韫,裴逸还是不能穿现实:“总之走一步看一步了,道蕴,现在可能为时尚早,但是我还是想拜托你。”
谢道韫点头答应:“好,我一定做到。”
“谢谢你,道蕴。假如以后我出了什么意外,我希望你照顾好道苓,然后劝她改嫁。”裴逸沉重地出了这段话,因为现在虽然湘州一切都井井有条,但是裴逸已经感受到了来自朝廷和桓温两个方向的巨大压力。朝廷派司马曦过来,裴逸虽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是还是给了巨大的压力。而桓温,这段时间太平静了,裴逸更是感到背后聚集的不详。
谢道韫却接连摇头:“不!叔你被多想,你一定没事的。”
裴逸只是笑笑:“道蕴,你别多心,我只是身陷官场,怕有什么意外,到时候托付怕来不及,所以提前一下。别担心。”
谢道韫轻咬着薄唇:“叔你放心,不仅道苓,你的家里人,我谢道韫都会照鼓。”
“那就谢谢你了。”
“但是我也有一件事情请叔答应。”
“你。”
“无论如何,无论再艰难,请你一定要活下去,只要活着,就一切安好。”
裴逸开玩笑:“放心,我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渴望我活着,要不挣了那么多钱不就白挣了。哈哈。”
谢道韫看到裴逸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也只能无奈的笑了:“叔,你还是乐观点比较适合你。”
“是吗?好,我以后绝对不仇大苦深了。”
裴逸虽然嘴里这么,但是心中的阴影一直挥之不去。自己现在根本找不到任何实际的威胁,却感觉到威胁越来越大。或许真得跟要去朝廷有关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