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疯子十分开心,毕竟他有干净的衣服穿了。但她发现爷爷哭了。
“爷爷,你怎么哭了?不是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樊老头点点头笑着:“你穿上这衣服亮眼了,我的眼泪都高忻跳出来,爷爷没有哭!你穿着刚刚好!把这几身也拿去吧!哦对了, 今个中午你找我做什么?”
傻疯子笑答:“我在我住的屋子周围都翻了土, 准备向你要一点红薯苗来种!想着三个月以后,我也有红薯吃了!没想到你却变成了妖怪……”
他的话还没完,樊老头就笑起来了。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婆子,把孩子吓成这样。笑过之后,他抱歉,“不好意思啊,孩子,看见的是爷爷的妻子,你应该叫她奶奶!”
傻疯子抓了抓头, 原来是自己搞错了。他也不好意思的抱歉:“对不起啊,爷爷先前没有跟我你家里有个奶奶,以为只住着你一个人呢?所以……”
樊老头笑了,“没关系,没关系,我就是怕吓到你了。现在知道了情况就好了。”他看了看傻疯子清瘦的脸蛋, 女孩子漂亮还是危险的,他在周围找了又找。
“爷爷,你找什么?”
“爷爷找个胭脂给你。”终于他在一丛草里边, 找到了一朵红花。
“爷爷找胭脂做什么?”
“给你脸上擦一擦!”
“不要! 我这样就好了!”
“你知道吗?”樊老头把她拉过来,“你的面貌不要给人家认出来了!那样很危险!我在脸上画个胎记!这样就谁也认不出你来了。这样没有危险知道吗?”
傻疯子听了樊老头的话, 觉得很有道理。点头对樊老头:“爷爷得对,这个花在我屋子旁边有很多。我想我回去自己涂。爷爷就不用操心了。”
“好,这衣服拿回去换着穿, 哪你要上街的话, 记得把自己的脸涂花一点!我等下给你拿红薯苗!”再穷再不济红薯苗还是有的。
“好的,谢谢爷爷!”
傻疯子拿着衣服高胸钻进了草丛里去了。
乌鸦叽叽歪歪地躺在大树根上:“这衣服有什么好高心?又不是烤鸡红烧肉?我就不明白的,这衣服又不能填肚子!拿来做什么?人呀,就是气加黑心肠, 没一个好东西!”
狐狸走过去,一脚撩过去,乌鸦直接飞到了矮树丛上又倒挂着大骂:“你踢我干嘛,死狐狸臭狐狸我又没有你!!”
狐狸高傲的抬起头:“若不是哥哥救你, 你还会在这里大骂吗?恐怕连骂的机会都没有了。”
乌鸦还想什么?忽然草丛里钻出一个姐姐来。把狐狸惊愣住了,眼睛里露出迷弟的神情:“哇哦,这个姐姐是上送给我的吗?”
而乌鸦看什么都是黑白的,所以无论傻疯子穿什么衣服, 在他的眼里就是两个颜色, 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所以他并不显得惊愕。
“这有什么嘛,还不是穿的一样的衣服,肚子饿了,他有没有送吃的给你呀?”乌鸦从矮树上掉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知道吃吃吃,今中午的红薯不就是他拿来的,你一个鸟肚肠的吃了一大根了, 还没撑死你!”狐狸才看清面前的这个人,原来就是哥哥。 他跑过去跳了又跳前腿趴上去:“哥哥,你穿这个好看!像个姐姐!”
傻疯子把它抱起来:“我就是你们的姐姐呀!不过以后都得喊哥哥。”
乌鸦刚躺在树根上,一听这话马上从树根上滚下来。“什么?你是个女的?”
狐狸更加开心了笑眯眯也钻入她怀中,“我也是女的!”
傻疯子开心道:“虽然是女的,但我以后叫你弟弟!以免暴露目标”
“好!”
“你呢?”傻疯子问乌鸦。
乌鸦赶紧躲到大树后面委屈啦啦地,“我是男的,可是我被你摸遍了!老哪?当时你为什么不派个男的来摸?”
“啊哈哈,那我叫你呱呱妹!”傻疯子看着躲在树后窝囊样的鸟鸦笑了。
“不要,不要!不能再让你们占我便宜了!今晚你们睡外头!”
“凭什么?要睡外头也是你睡!”狐狸在傻疯子怀里高傲地昂起头。
“凭我是男孩纸!”
“是男孩纸就得睡外面。再这是我的地盘!”
“女孩纸就是气!啍!过几再也不见。”乌鸦很是生气。
傻疯子不管它,把衣服放进树下住的大洞里。
……
三过去了,当太阳透过树叶照进树洞里来的时候,傻疯子正躺在厚厚的稻草堆上揉着眼睛。狐狸的尾巴正缠在她的肚子上。 他们两个是抱在一起睡的。
嗯? 傻疯子脑瓜里疑问号。 往日里都是那只乌鸦起的最早的, 朦蒙亮就在聒噪了。今怎么太阳都晒屁股了, 他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不是给人抓去滚油锅了?他看了看洞里四周。 连个鸟影都没樱难道他跑出去了?
傻疯子与狐狸走出洞。
“呱呱妹——”
“呱呱妹——”
喊了两遍,不见出来。 大树底下转了几圈了,也没有见着踪影。
“走啦?”傻疯子感到很吃惊:“这鸦的, 走了也不打声招呼!气!”
她的没错,乌鸦就是生他们的气。气她们让他睡外面。 所以等翅膀好了,他就早早飞走了。
狐狸傲骄:“走了就走了呗,没你我又不是活不了。走, 哥哥我们上街去。”
“我们上街去做什么?”傻疯子,看着空迷迷糊糊地。
“你忘了。你不是对我们过,你要报仇吗?要报仇就得生存能下来吃饱肚子呀。你要想吃饱肚子就得上街上去找食吃!”狐狸眨着眼睛看着她:“难道你忘了?”
想到父母兄弟的惨死他猛然的点着头:“对!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吃的!”着弯下腰就要钻进树丛,忽然他又停下了动作,“不行,我们得装扮一下才能出去!”
于是他从草丛里,摘下许多红色的花,这个是樊老头教他的。他把那花瓣揉了又揉。花瓣的红色就染到他的手掌上了。他在两只眼睛上一擦,然后又在右半边的脸上擦了又擦。
“怎么样?”她对着狐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