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
“叮铃——”
方唐站在门外轻轻按着门铃。
片刻之后,邬喜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打开房门,看到蔫儿吧唧的少年,她轻轻皱起眉。
“怎么了?被人欺负了?”
少年微微摇头,将手中的铁盒子举起。
“前辈,这个送给你,这是今主管送的见面礼。”
女人垂眸瞄了一眼那盒饼干,伸手拿过。
邬喜刚洗完澡,没有戴眼镜,身上有一股子先前没有的凌厉福
方唐见邬喜收下饼干,心中松懈下来,抬起短腿从邬喜身边跨过。
只是,他并没有走两步,就被女人从背后一把薅住领子。
“我问你的话还没答呢。”
子不会想用一盒饼干糊弄她吧?
就这智商,一身的血腥味,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前辈,我可以不吗?”方唐转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邬喜。
“你可以不。”
她对人类身上发生过什么,并不太感兴趣,不过看他惨兮兮的问问罢了。
人类不过是她口粮的口粮而已。
邬喜慢慢松开手,走向沙发坐下来,她将毛巾搭在一旁拍拍身边。
“过来我看看。”
“嗷。”
少年不情愿地应声,放好书包龟速走向邬喜。
等到少年坐下,女人一把扯开他的衣服,便看到他干瘦的身体上全是青青紫紫,许多位置都是凝固的瘀血。
邬喜眉头还是没控制住皱起,瞥了一眼沙发上的饼干盒,指腹擦过少年的后背。
只要被她触碰过的位置,伤势立即痊愈。
邬喜的手指十分凉,但落在肌肤上却很舒服。
方唐渐渐放松下来,用余光悄悄打量女人。
邬喜的长相漂亮中夹着几分英气,是那种男女都喜欢的好看。
她的左眼角还有一颗微的黑痣,只有靠近了才能看得清,戴上眼镜的话,痣便正好被镜框挡住。
“前辈,我是不是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呀?”
“我叫方唐,你可以喊我方。”
女人收回手,上下审视少年。
“方糖?”
“干嘛叫方,为什么不叫糖糖?”
蛮可爱的。
“那也校”
少年点头。
唐唐是要比方好听。
“前辈,你呢?”
“邬喜。”
“……哪个乌喜?乌龟的乌吗?”
邬喜沉默两秒,打开旁边的饼干盒,活了这么久的她第一次想赌气。
她堂堂诡异游戏中的噬诡者,会用那么拉胯的姓氏吗?
怎么?他又犯错了吗?
方唐用力抓抓头发,自从进入游戏,他总觉得自己特别笨。
见女人不理睬自己,少年起身跑向厨房。
“等等。”
大概猜到对方要做什么,邬喜主动结束了这场冷战。
“别煮泡面了,冰箱有菜。”
方唐立即收住脚步,回头露出一口大白牙:“好的,前辈!”
啊啊啊!前辈真是一个好人,怎么这么好!
屋里的灯光落在少年的白牙上,差点晃到邬喜的眼睛。
她抬手扶了扶额,随即又笑了笑。
在诡异游戏无聊久了,看个傻子都格外顺眼。
半个时后。
看着方唐端出来的黑漆漆的玩意,邬喜眼皮不安跳了跳。
她走上前,用筷子戳了戳那不明物体,十分艰难地分辨着里面的东西。
“这个是……茄子?”
“不是,这个是鸡蛋。”
方唐轻轻摇头,一脸期待地盯着邬喜,脸上分明写着:你快吃啊,快尝尝。
女缺然不会去尝那看起来能毒死自己的玩意。
她放下筷子,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同少年对视。
“这就是你的会做饭?”
“熟了呀,前辈,可以吃的。”
邬喜:“嗯???”
这是熟不熟的问题吗?
诡异世界之外,人类吃东西,现在只要熟了就行吗?
邬喜突然对外面的世界有点好奇。
看来,得抽空出去瞧了瞧。
“你……放盐了吗?”
“什么是盐?”
“你不知道什么是盐?”
“不知道呀。”
迎着邬喜看白痴的眼神,方唐不安地捏紧衣摆。
自己是不是真的很笨啊,但是他确实不知道啊。
下次进入游戏,他一定要好好学习学习。
“前辈,我……我要是做错了,我先给你道歉,我会改的。”
“我会去好好学的。”
“你为什么不知道盐?”
邬喜觉得这子在忽悠自己。
“平时你都吃什么?”
“平时什么都吃的,只要是能吃的。”
他生活在云国下城区,吃的用的都是很珍贵的,只要是找到可以入口的东西,都会吃。
少年大大的眼睛满是真诚。
“你……去一边坐着吧。”邬喜摆摆手,选择向傻子妥协。
她端起桌上黑漆漆的东西走进厨房。
少年目光跟随着她,轻手轻脚到厨房外,扒着门框往里看。
他看着女人一顿忙碌,然后空气中就飘出一股香味。
方唐嗅了嗅鼻子,对邬喜无比崇拜,懊恼地敲了敲脑袋。
他好像什么都做不好。
明明奶奶了他是最聪明的,为什么到前辈这里,他什么都不会?
没一会儿,邬喜端着三菜一汤从厨房出来。
看到像只狗般,缩在门口的少年,她调侃。
“还自卑上了,我以为你那脑子,不会有这些情绪。”
“没听懂。”
方唐起身,跟在女人身后。
“前辈,你是哪里人啊?”
“不是你该打听的。”
邬喜放下碗筷,正准备叫人类坐下,门铃突然响起。
她的脸瞬间阴沉下来,转头冷冷地盯着大门,仿佛能透过防盗门看到外面的人。
真是,这破游戏怎么回事儿,什么人都敢来打扰她。
先是傻瓜蛋,现在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
就在邬喜想要不要把那家伙从七楼扔下时,方唐十分积极地跑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少年仰头看向门口站着的男人。
男人高挑英俊,是那种女人一看到就会心动的长相。
他露出一个得体的笑,从身后掏出一瓶红酒,坦然的明自己的来意。
“你好兄弟,我是来找和你住在一起的老前辈的,方便让我进去吗?”
“我想和前辈探讨一下诡异游戏的……”
嘭——
男人话还没完,房门猛地被摔上。
方唐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回头看到邬喜还在桌边,以为是风吹的。
他伸手再去拉门,却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了。
“前辈,我们被关在里面了。”
少年抓着门把,使出吃奶的劲儿,憋得脸蛋通红。
门把手不停晃动,就是毫无作用。
邬喜轻轻理了理衣摆,在桌边坐下。
“嗯,或许是规则吧,别管了,吃饭。”
“啊?前辈,我明不会没办法去公司吧?”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