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愿意做卫生吗？老师成全你，快点顶头上，你们监督着点，他要是放下来了，去办公室跟我。”这货真是更年期到了，没事找我下马威。
但我没办法，他有我妈的电话，如果我在学校不听话，他就喜欢添油加醋，老妈听了什么心情可想而知。
我站在走廊，头上顶着板凳，不时有其他班的人指指点点，而我们班的，除了跟我关系好的，基本都在看笑话。
甚至罗甜他们班的，在那咔咔拍照，“哈哈，这煞笔真是活该。”
“对呀，叼毛还想跟甜姐斗，作死吧。”
我先装作没听到，但他们的言语越来越过分，还各种问候我妈，听得都受不了。
我手臂微微发抖，瞪着那几个骂得最凶的家伙，拽紧凳子，“你在骂一声试试。”
他们可能觉得没面子，“哟，骂你怎么地？”
“逼崽子，你把椅子弄下来，不怕你们班主任弄死你？”
本来手机被收了，我就憋屈，他们还落井下石，我他妈也是有脾气的，一凳子甩飞了出去，砸到一个家伙的腿。
疼的他哇哇叫，我心里舒爽了些，但这一举动，瞬间激起了他们班的愤怒。
嚷嚷着要搞我，本来我没指望有人帮我，但是四他们第一时间凑了过来，“干嘛呢，干嘛呢？”
气氛可谓是箭在弦上，“麻痹的，你挺牛啊，扔凳子是吧？ ”
“是你先唧唧歪歪好吧？”我有些不满。
“哦，行，爹给你骂，待会也让爹砸一下。”他嬉皮笑脸的。
明白是呈口舌之利，我撇了撇嘴，“性质不一样好么？我罚站顶板凳，跟你们有屁的关系？”
只不过，我话刚完，板凳就飞过来了，我急忙一个闪躲，结果我们班的窗户瞬间碎了，旁边的瓷砖都破了些。
这巨大的声响很快惊动了班主任，他一溜烟跑过来，顿时大发雷霆起来，“我真的是服了你们，搞个卫生把窗户都搞破了？马上教育局领导来视察，你们故意想让我出洋相，对吧？”
他气得翻白眼，我们班的人都不敢吱声，要是换成其他老师这么横，早被人打了，但他不一样，听是副校长的亲戚。
“没办法啊，孙老师你们班的人牛，不愿意顶凳子就差把教室拆了。”刚那个摔凳子的家伙，竟然栽赃嫁祸，他妈的怪我头上来。
班主任转头盯着我，“甄强，你这臭子到底什么意思？成绩成绩不好，在学校混日子是吧？那你来做什么呢？浪费你爸妈的钱，不如回家养个好身体。”
“孙老师，窗户不是我弄破的，你相信我，好么？”我一脸无辜，这种被冤枉的感觉，真难受。
“啧啧，怎么，敢做不敢当？我们都看到了，你还想狡辩，当你们班主任是傻子呀，甄强啊，其实你不愿意顶凳子，可以和孙老师商量的，我想他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偏偏你用这种极赌方式宣泄不满，对谁都没好处的。”这比摇头晃脑，嘴贱的不校
我算记住他了，班主任不住的点头，看我的眼神全是嫌弃和鄙夷，尽管四他们帮我作证，但面对那货的“挤眉弄眼”，班上其他人都怂了。
班主任一阵火大，“甄强，你就，还读不读？”
我笑容无比苦涩，“读啊，我的错，是我砸的行了吧？”
“你好像还很不服气？老师再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窗户瓷砖照价赔偿，如果领导看见了，或者记者拍照啥的，后果一律归你承担。”他也是撇的一干二净。
我还能什么？本来订了一批器具就没钱了，还碰上这种雪上加霜的事儿，关键那些领导要是不满，我还得背锅。
真几把的烦躁，我只能点点头，“我赔，孙老师，那个手机能还给我么？”
他先是一愣，“你觉得可能吗？高三了啊，甄强，整揣着个手机，你成绩能好？想拿也可以，叫你家长来领。”
我找了个理由，把手机弄回来了，毕竟快递留的是这个号码。
这时候孙老师接羚话，“不是吧？提前过来？还有人拍照？！”
他挂羚话就垮着脸，“甄强，你真坏了大事，现在换窗户都来不及，这不止关乎班级形象，甚至影响学校的声誉啊，你怎么办吧。”
他扯着嗓子训我，隔壁班的那群煞笔，又在数落我，丢人？我没觉得，或许已经渐渐习惯了。
“我不知道。”低着头，任由孙老师怎么我，都不还口。
免得被老妈知道，她又担心，本来她就辛苦，我没有减少负担，已经很内疚了。
“真是被你这头蠢猪气死。”孙老师狠狠瞪了我一眼，就匆匆离去了。
我本来准备进教室的，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慢着。”
是罗甜，“怎么，来看我笑话啊？”我满不在乎问她。
“哈哈，让你失望咯，我是来帮你的。”她轻轻一笑，依旧是那副盛气凌饶姿态。
我有点发愣，这女的到底要干嘛？上回阴了我还不够？
“你只要求我，就帮你。”她笑嘻嘻的。
“神经。”我相信她有能力帮我，但我不会为了这个出卖尊严，她的用意，我也能明白，用自己的能力，衬托我的卑微。
“哼哼，那你等着当罪人吧。”罗甜有几分期待。
妈了个波，这女的怎么老是跟我过不去呢？我又不是害的她没来大姨妈。
没多久，孙老师就回了，他看我那神情，像讨债似的。
“大家配合一下，待会可能有记者来，要是问我们学校的情况啥的，你们自己看着办。”他也没有破，但透露着一股威胁。
没多久，就有人来视察了，在看到窗户破了一大块后，那领头的人有些不理解，“你们这窗户怎么搞的？学生打架吗？”
班主任急忙跑了出去，“不是，工人不心碰坏的，很快就换了。”
“哦，你确定？我怎么听，是你们班学生砸的？”他漫不经心的。
顿时把孙老师吓得不轻，“我，我也不是故意要隐瞒的，甄强，你出来。”
哎，没办法，早晚是要背锅的，我硬着头皮，走了出去，“叔叔，是我弄碎的玻璃，和孙老师没关系的，要怪怪我。”
我只能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孙老师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哦，你不好好读书，来学校闹事的啊？”这领导有些不悦。
“是诶，甄强，老师跟你们，不成才，最少要成个人啊，这教书育人，还真是难，多了吧，学生不喜欢，不又没有自觉性。”我算是看出来了，班主任就一趋炎附势的人，我都已经牺牲自己了，还这样泼凉水，吗的，简直禽兽不如。
“嗯，实话，这种学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免得破坏学校的风气。”一听这话，我心凉了半截，一般这样的事，不至于开除吧？
这领导好似跟我有仇一样，我想到了罗甜那话，多半是这个贱人从中作梗。
她就非要把我逼得走头无路么？“对，我先前也这么考虑，只是忍不下心，既然如此，我待会就给他办手续。”这班主任唯唯是诺，就差跪舔了。
“是诶，像这样调皮捣蛋的学生，以后没什么出息的。”他们两一唱一和，让我明白，什么叫做狼狈为奸，我有几分绝望。
“草，你们凭什么断定我的未来？”我心底涌起了一股不满，就算被开除了，我也要出这口恶气。
“看到没，就这个态度，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么？”可能觉得丢了面子，他提高了几个分贝。
“对你这种人，不需要尊重。”反正豁出去了，也不怕得罪他。
班上同学只是同情的看着我，并没有人站出来话，“好好，你牛气，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吧。”
“嗯，希望你以后善待其他同学，还有你，亏心事做多了生孩子没pY。”我看了眼那个领导。
他气得不轻，“子，别瞎冤枉人，信不信我在你档案上划一笔，看还有哪个学校敢要你。”“呵呵，这样的缺德事你又不是做少了？” 我不以为然笑了笑。
“好好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他转头问孙老师，“待会把这家伙身份证号给我。”
我一阵来气，死死的盯着他，紧紧握着拳头。
“刘，你怎么在这啊？”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
“沈哥，我有亲戚在这儿，顺便来看看。”这货语气恭敬了不少，我撇了一眼，迎面走来一对男女，看清那女的长相后，我就愣住了。
“行，准备回去了。”这个沈哥貌似是他的上司。
“甄强？”尽管我垂着脑袋，但还是被表姐认出来了。
“恩。”我只能尴尬的笑笑，还真别，穿着职业装的表姐，颇有一番风韵。
之前听表姐要来汉南上班，我也没多想，看这个情况，她貌似在教育局上班。
“你们认识？”沈哥微微一愣，对我产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