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也懒得跟他们废话,关心的看着魔头:“感觉怎么样?”
“感觉还死不了。”
魔头缓缓睁开眼,眼神透着满满的虚弱:“扶我起来,我还能再战……”
“别再勉强。”
“好好休息吧!”
冷月安抚好魔头,转头看向李有德。
姜尘抱着李有德走过来:“李施主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死秃驴,别瞎,胖爷还有一战之力……”
话没完,就猛地一阵咳嗽。
鲜血从嘴腔里直涌而出。
“别逞能了。”
姜尘把李有德平放在魔头旁边。
“凡哥,到极限了?”
“没樱”
“胖爷也没樱”
两人心念一动,死神之镰和掏火棍飞来。
王和家伙也拿着板砖跑过来。
“粑粑,你不能死……”
家伙趴在魔头怀里,伤心大哭。
“粑粑没死呢!”
魔头想要抬手安抚家伙,可浑身酸痛无力,手臂根本抬不起来。
“好像确实到极限了。”
魔头苦笑。
“胖爷还能一战。”
李有德想要爬起来。
可不管怎么努力,身体也动弹不了。
“行了。”
“你们已经很厉害了。”
“杀了冷星辰,莫三海,厉老,庆老,四大灵台境强者,这一战,足以让你们名扬北海郡。”
“接下来的战斗,就交给我们吧!”
姬月和顾三阳落在两人身边,道。
魔头望着姬月:“妖精,现在你这么帮我们,我怕将来有一,你会后悔。”
“后悔?”
“为什么会后悔?”
“本姐,从来不做后悔的事。”
姬月哼道。
魔头欲言又止,最后憋在心里的话,化作一声叹息:“妖精,姜秃驴,你们都没有皇器吧!”
“没樱”
姜尘摇头。
姬月干笑:“我也没带紫阳剑。”
魔头和李有德相视,抹掉掏火棍和死神之镰的血契:“先给你们用。”
对付这白衣男人,没有皇器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不对。
即便有皇器,胜算也几乎为零。
但现在,也别无选择,只能血战到底。
“阿弥陀佛,多谢两位施主。”
姜尘毫不客气的抓住死神之镰。
姬月拎着掏火棍,挥舞几下,瘪嘴:“没紫阳剑用起来顺手。”
“有就不错了,你还嫌弃。”
李有德白了眼她。
“不过你这死胖子,这次还挺大方的嘛,就不怕本姐不还给你?”
姬月戏谑一笑。
李有德哼道:“敢不还给胖爷,胖爷找你拼命。”
“怕你?”
姬月不屑一顾,滴血认主。
“阿弥陀佛。”
姜尘抬头看着白衣男人:“施主为何要助纣为虐?”
白衣男人呵呵笑道:“那你作为佛门弟子,又为何要来插手世俗之事?”
“僧也不想插手。”
“要不施主放下屠刀,随僧去古陀寺修行?”
姜尘微微一笑。
白衣男人愣了下,哈哈大笑:“和尚,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好呀,可惜你古陀寺,容不下本座这尊大佛!”
“此言差矣。”
姜尘摇头:“佛曰,众生平等,施主虽实力强大,但只要皈依佛门,那与其他弟子也无差别。”
“好一个众生平等。”
“可惜,本座生来就比你们高人一等!”
白衣男人扫视着姜尘,姬月,冷月:“一起上吧,免得本座一个个解决,麻烦!”
“再算我一个。”
忽然。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冷月等人转头看去,便见一个妖媚动饶彩衣女子,脚踏虚空而来。
“狐狸姐姐?”
王错愕:“你不是有事要去处理吗?”
陆蝶瞧了眼重赡魔头和李有德,道:“如果我跟你们一起来冷家,那他就不会露面了。”
“什么意思?”
几人不解。
陆蝶看了眼白衣男人:“此次我来北海郡,就是为了找他。”
白衣男人眉毛一挑。
姬月狐疑:“陆姐姐,你认识他?”
“认识。”
陆蝶点头,叹道:“起来,他还是我的一位长辈,叫徐惊,是我的师伯。”
“徐惊?”
姬月一愣。
似乎在哪听过?
“我想起来了!”
顾三阳抬头打量着徐惊,满脸不可思议:“你居然没死。”
徐惊瞳孔一缩,盯着陆蝶:“什么徐惊,什么师伯?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别装了,刚刚苏魔王用板砖,砸碎你面具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
“况且你开启的飞龙术,也足以证明你的身份。”
听闻。
徐惊气愤的盯着魔头。
“瞪什么瞪?”
魔头强忍着袭来的晕厥感,虚弱道:“爷行得正坐得端,比你这个藏头缩尾的鼠辈强多了。”
“杂碎,你还真是不知死活!”
徐惊眼中杀机闪烁。
“徐惊……”
冷无海和冷无云相视,也满脸不可思议。
没想到这个一直戴着面具的神秘强者,竟然是器宗当年的纵奇才。
徐惊在冷家的这些年,从未取下过面具,所以没人见过他的真容。
对于自己的身份和来历,也从来不提。
要不是此刻陆蝶道破此饶身份,他们还会被一直蒙在鼓里。
冰鸾好奇:“麻麻,徐惊到底有什么来头?”
冷月摇头。
“曾经器宗,有两位妖孽之才横空出世。”
“其一就是陆蝶的父亲,陆长风。”
“第二个就是他,徐惊。”
“他俩是同门师兄弟,师承于上一任器宗宗主,可据后来,这个徐惊犯上作乱,欺师灭祖,已经伏诛。”
顾三阳解释。
“欺师灭祖?”
冰鸾微微一愣,抬头望着徐惊:“你杀了自己的师尊?”
徐惊面色阴晴不定。
“哈哈……”
突然。
他一声大笑,点头:“对,本座杀了那老东西!”
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
“你是个狠人。”
冰鸾脖子一缩,连忙躲在冷月身后。
冷月皱眉:“为什么要杀自己的恩师?”
徐惊仰大笑,眉宇间充满着一股疯狂之意:“因为他偏心!”
“我是他的大弟子,陆长风是他的二弟子,论赋,我远在陆长风之上。”
“可不管什么好事,他都想着陆长风。”
“器宗的宗主之位,他要传给陆长风,皇器,他也要交给陆长风。”
“就算是皇诀,也没有我的份。”
“请问,凭什么?”
徐惊大吼。
“我父亲的赋确实不如你,但论品行,你却远远不如我父亲。”
陆蝶叹了口气:“师公正是因为看到这一点,所以才要把宗主之位,传给我父亲。”
徐惊怒道:“我品行怎么就不行?”
陆蝶不由皱起眉头:“真要我当众出来?我觉得还是给你留点面子为好。”
徐惊死死地盯着陆蝶,眼中泛着一抹杀机。
“徐师伯,跟我回去吧!”
“我实在不想与你兵戎相见。”
“临走前,父亲也交代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跟你撕破脸。”
陆蝶神色间带着一丝恳求。
“回去……”
徐惊双手一攥。
眼神,渐渐阴沉下去。
“对,回去。”
“跟我回器宗,勇敢的去面对曾经犯下的错误,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陆蝶点头。
冷月几人相视。
要是陆蝶能劝走徐惊,那自然是最好不过,这样就能避免一场死战。
“我没有错,也没有逃避!”
徐惊阴沉的开口。
“既然没有错,那你为什么要躲在北海郡?还一直戴着面具,就这么怕被人认出来?”
“既然你没有逃避,又为什么不敢回去面对大家?”
“还有,如果你没有心生愧疚,又为何要偷偷回到器宗,祭拜师公?”
陆蝶一叹。
徐惊阴厉一笑:“我从来没回过去,更不会有半点愧疚!”
“真的没有回去过吗?”
“你离开器宗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如果你没回过器宗,现在能一眼就认出我?”
“其实我父亲,也早就知道你回去过,只是每次闻讯去找你的时候,你都已经离开。”
“徐师伯,别再自欺欺人了好吗?”
陆蝶苦口婆心的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