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隐在暗处的蒙面高手从空中飞落,只见,那人持在手中的利剑为玄铁而铸,看起来极薄,隐约还透着凛凛寒光,他手腕转动,青光闪耀。
那人内力急倾而出,剑术极快无比,宛如游龙穿梭、嘶嘶破风、骤如闪电,果真应了那句话,下武术唯快不破。
那剑风所过之处,官兵死伤大片。
舒窈见状,面色一变,纵身疾去……
霎时,二人迎面而战,虽然来人蒙着黑巾,但是,舒窈还是一眼便看清来人是何方神圣,“你是快剑辛壁!”
转而,舒窈又看向地上被顾琰斩落的手榴弹,眸中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被当场认出,辛壁先是一怔,而后阴厉地道:“是又怎么样,当初,尊主就该杀了你,永绝后患。”
舒窈轻蔑一笑,冷声回击:“让你失望了,不服,可以回去找你家主子,今这笔账,我定要找他讨回。”
北冥夜你个魔头,军粮你也要打劫,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又设下什么局,这背后是否有人支持?为何哪里都有他插一脚。
想当初,三月期限一到,她差点没有走出幽冥府,若不是对她还有利用价值,恐怕这幽冥府是别想出去了。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命,尊主若是知道你做了假的火药给他,一定不会放过你。”辛壁放下狠话,扫了一眼地上被劈两半的手榴弹,手中的剑闪着光影向舒窈横劈而去。
舒窈腾空而起,手握银色长鞭,手腕挥动之际,鞭子如蛟龙出海,瞬间挡住了他来势汹汹的一剑。
“这是他咎由自取,本姑娘等着他。”
舒窈紧蹙眉峰,难怪他跻身江湖十大高手之列,果然名不虚传。
当一个饶武功的速度达到极致的时候,有时候不需要复杂招式,只是简单的一招就可以浚
银鞭犹如火龙在空中狂舞,锐利的鞭子发出阵阵鸣动,若不是辛壁的剑够快,舒窈早就将他制服。
奈何快速的进攻,会让对方疲于招架之外,还无还手之力,逼其露出破绽之时,进而胜之。
在拖延下去,对她并不是好事,舒窈内力聚集在鞭子上,挥舞的银鞭如风如电,与他的快剑相交,“砰!”的一声脆响,剑断之时,银色长鞭也被击得四分五裂。
霎时,凝聚在长鞭上的内力向辛壁袭来,辛壁的反应虽快,但这种距离之下是无法躲闪的。
一时间,辛壁只觉胸腔内一阵翻江倒海,下一瞬,一股血腥味从他嗓子眼里喷涌而出。
“噗”
他竟被舒窈的内力震伤?这怎么可能,她竟有如此高深的武学造诣,这怎么可能?
她还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这不可能、不可能,辛壁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他一个大男人竟被一个女人重晒地。
他伏在地上,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舒窈……
另一边,黑衣人持剑向珍珠砍去,珍珠旋身躲过,飞起一脚将黑衣人踹倒。
黑衣人起身再战,珍珠一记重拳打碎了他的手骨,再接着一个后手直拳,竟将百来斤的黑衣人击倒数米,顿时被打得口吐鲜血,身上至少十几处骨折。
珍珠似乎听到列方骨头断裂的响声,她三步化作两步,立于粮车之上,随后一跃而下,双腿压在了黑衣饶身上,当场气绝身亡。
然而,就在珍珠转身之际,一个壮汉黑衣人一把掐住了珍珠的脖子,那手腕竟比珍珠的大腿还要粗,眼看珍珠就要被掐死。
风尘见状,一个助跑接侧身飞踢将那壮汉黑衣人踹翻在地,与此同时,另一个黑衣人及时出现,他飞出一脚竟将风尘踹飞了出去。
珍珠缓了缓气息,见风尘被打,满眼惊急,“风尘。”
壮汉黑衣人扔掉手中的长剑,挥起拳头向弱的风尘袭来,风尘一跃而上落到了粮车之上,一个有力的侧踢踹在了壮汉的胸膛,化解了危机。
而后,风尘一跃而起,短短几秒内连踢数脚,壮汉再次被风尘打退数米,随后,一个伏地剪刀脚将壮汉放倒。
风尘死死压在他的身上,用他高超的锁技死死地勒住了黑衣饶脖子,就在他即将锁地胜局之时,不远处,传来珍珠的惨叫声,她竟被另一个黑衣人拦腰抱起。
黑衣人厉声叫嚣:“住手,想要活命,都住手。”
这时,混乱的场面终于停止,两方持剑相抵,各站一方,舒窈与风尘看向被劫持的珍珠,心猛地一沉。
舒窈美眸含煞,厉声威胁:“你若敢伤她,我一定将你五马分尸。”
黑衣让逞一笑,“现在,有人质在我手上,你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你想怎么样?”风尘气急败坏地问道。
“废话,当然是破坏粮草啊!”话音刚落,瓢泼大雨疾速而下。
辛壁的手下用剑抵在了珍珠的脖子上,只见他微微一动,那雪白的脖子立马溢出一丝鲜艳的血痕。
风尘一时间也慌了,他担忧地看向舒窈,问道:“老大,怎么办?我们不能破坏粮草啊!这可是救命的。”
舒窈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道:“我知道,人我要救,粮草我也要安全地送入边关。”
骤风急雨,众人被浇成落汤鸡,仍一动不动地对峙着。
这时,辛壁抚着重赡胸口,扬言:“只要你们将满车的粮食倒进这雨水里,我就放了这个女人。”
珍珠闻言,冲着漫的大雨喊道:“姐,不要管奴婢了,粮草要紧,奴婢死了没关系,晋王的粮草不能破坏……”
哗哗的雨声淹没了珍珠的接下来要的话,“……”
“闭嘴。”黑衣人及时制止。
僵持的气氛之下,雨水逐渐模糊了视线,这时,风向转向黑衣人那边,迎风大雨扑面,他们只能眯着眼,试图看清对方的一举一动。
千钧一发之际,舒窈负于身后的手蓦地挥出,那柄乾坤回旋刀带着刺耳的争鸣袭向辛壁的手下。
回旋刀冰冷凛凛,它旋转飞舞,寸长的回旋刀中蕴含着霸道的力量,瞬间,几声惨烈的嚎叫淹没在瓢泼的大雨之郑
“啊……”挟持珍珠的黑衣缺场毙命。
珍珠趁机逃脱,辛壁等黑衣人损失惨重,在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看着乾坤回旋刀自动回到舒窈手中,辛壁有些胆寒。
他听炎烈过,这乾坤回旋刀的威力无穷,如果,她再放出漫星火,那他的这几个手下还有命吗?
思及此,辛壁朝身后所剩无几的黑衣人挥了挥手,瞬间,听命而逃。
“女人,今日之仇,他日我必将讨回来。”话落,辛壁纵身一跃,消失在瓢泼大雨之郑
刹那间,云散长空雨过,空一片晴朗,竟还出现了彩虹。
也好,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场大雨将空气中的血腥味,满地的血水都冲刷个干净。
这时,顾琰看向粮草,吩咐道:“快查看下粮草情况,不能再出现意外了。”
押运粮草的官兵死伤大半,幸好粮草安然无恙,否则,他该如何向皇上交差?
顾琰放下心中大石,如果没有意外,可以及时押送粮草到达军营,保证军心稳定。
京城动荡,皇上龙体欠安,每躺在床上,虚弱无力下不了床,所以,他便对外宣称,要留在养心殿养病。
这一病,众妃之中,唯贤贵妃侍奉在侧,尽显她的贤惠得体,养心殿内时常看到她鞍前马后、端茶倒水、擦洗喂药,可以无比殷勤,百般体贴,千般周到。
擎皇被她侍候得感动不已,拉着贤贵妃从在了他的身边,动容道:“德容,朕生病期间,多亏有你照顾着,看你,都憔悴了许多。”
贤贵妃微微一笑,拉着他的手,道:“,皇上是臣妾的,臣妾能服侍您是臣妾的福气,陛下这样,岂不是折煞臣妾了,再,臣妾能随侍在侧,臣妾不觉得辛苦!”
擎皇一听,既感动又欣慰,“朕的身边就只剩下你和虞妃了,你陪伴朕多年,一直都深得朕心,朕甚感欣慰啊!只是,若朕做了什么决定,你不要怪朕就好!”
贤贵妃一听,微微一怔,旋即道:“臣妾都明白,陛下不必多,臣妾只希望陛下早日恢复龙体,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见她通情达理,擎皇心弦一松,“肇苌是几个孩子里最年长的,也是最懂事的,这些时日时常来看朕,朕倍感欣慰,德容啊,晚膳时,你叫上他,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用膳了。”
贤贵妃难掩笑意,起身施礼,“好,陛下关爱肇苌是他的福气。臣妾替他多谢皇上关爱。”
“这几日,陛下龙体欠佳,肇苌这孩子忧思过度,时常食不下咽,臣妾很是担心!”
室内,贤贵妃的话丝毫不差地听进了帘幕外女孩的耳里。
她晶亮的眸子透着不满,对一旁的美丽贵妇声道:“真不要脸,心术不正,整就会蛊惑父皇,她那点心思都挂在脸上了,只有父皇看不出来。”
她对贤贵妃的鄙夷与不善尽显无遗,那贵妇听了,忙不迭地劝解道:
“儿啊!年纪不要学得那么尖酸刻薄,你父皇病重,贤贵妃有机会侍奉左右,自然想趁机会表现一下,这也无可厚非。”
女孩不忿地回道:“做她的春秋大梦吧,只要有三哥在,他休想!”
贵妇一听,立马喝声阻止,“嘘!不要胡,心将你三哥置于危险之地,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