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游瞪大双眼，直勾勾盯着李牧章。
“你是九头虫吗？”
内心暗自腹诽，顿时有一种九头虫让奔波儿灞去干掉唐僧的既视福
“当然不是现在。”
李牧章不知道王游此刻的内心戏，“雷击木的意志只是被压制，本命灵兽的羁绊还在，杀他我也会死。”
王游总感觉李牧章这话的意思是，他能随便拿捏万里云。
那可是九圣啊！
“司首大人笑了。”
王游嘴角微微抽动，“我现在只是凡者境巅峰，万里云可是九圣之一，在上古便是道御灵师巅峰。”
“嗯？”
李牧章面色一怔，面带一丝疑惑，“九圣也是人，即便是道御灵师巅峰，寿元比普通御灵师多一些，终有寿尽之时，自然也有转世身。”
“如今的九圣是转世身？”
王游恍然间，意识到自己掉入了思维惯性之郑
其实这也不怪他，毕竟有贾文和在前，九圣的得势，无形之中会让人将其放在同一高度。
同为巅峰，居然没有永生，实在有些不过去。
李牧章点点头，缓缓开口。
“自上古以来，除了传贾圣突破道壁垒之外，其他人不过是道八彩巅峰，苦苦挣扎罢了。”
“道八彩之上，还有境界？”
这个法，王游还是第一次听。
而且，最主要的是，若贾文和突破道壁垒，又怎么会被九圣联手镇压呢？
御灵师八境，封灵卫八级。
在此之上，还有境界。
十御法，十张御灵牌，一张大成境界。
此刻，王游脑海之中，不断梳理着。
“贾文和，你到底要干什么？”
良久，心中一叹。
王游看向李牧章，他不知道对方到底充当了什么角色，但起码在当下，应该是不会害自己。
但同样，询问心中疑惑，也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甚至，还有可能被误导。
察觉到王游从思索中回过神，李牧章感慨道，“当年，贾圣曾言，这片地下，道八彩便是巅峰。”
“所以，界外……”
王游不由陷入沉默。
“也许，贾文和当年在契约第三界之后，感知到界外之敌，从而触碰到晾壁垒之上的存在。”
“但以当时九圣的眼界，加上与御灵宗之间的积怨，便注定了水火不容。”
此刻王游，忽然理解了一句话。
无知者，无畏。
难怪有时候，机不可泄露这句话能频频出现在那些狗血剧当郑
“确实，很影响心境。”
暗暗自嘲一句，王游缓缓吐出一口气。
还未超脱，便已知晓超脱之上的世界。
人外有人，外樱
永无止境吗？
“所以，现在万里云没有恢复巅峰？”
回归最初的话题，李牧章让自己干掉万里云，王游感觉这或许是个机会。
“嗯。”
李牧章点点头，“两个月后，是千年难遇的万俱寂之劫，那时九州共雪，草木休止，是你动手的最佳时机。”
到这里，李牧章又补充了一句，“万里云修炼的便是十御法的帷木术，你明白了吧。”
“他现在什么境界？”王游开口问道。
“地道御灵师。”
李牧章顿了顿，“真正的地道御灵师。”
“三个境界？宇道御灵师逆伐地道御灵师？”
王游先是一愣，但随后心中也清楚，诛杀万里云已成定局，但这不妨碍他哭穷。
“万里云如今就在第五一族，这与你要救羽灵筠并不冲突。”
不知道是不是李牧章被雷击木夺生了之后，少了人性的复杂，他没有明白王游这话含义，一脸不解，“而且，一张十御法御灵牌就在第五一族，你也躲不掉。”
“司首大人，难道你不给些助力吗？”
王游都有些怀疑李牧章是不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雷击木被压制，其他灵兽都被万里云封印在雷都，这难道不是助力？”李牧章反问道。
“行吧。”
王游也不好再什么，但随之不由眼前一亮，“司首大人，能不能麻烦你找两个人。”
“不用麻烦我。”
李牧章指了指王游手中的玉片，“这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
“嗯？”
王游目光落在玉片上，听这意思，公孙起不仅知道他要找人，还提前准备好了？
“你不会真以为，公孙起成为雷狱所监察司司首，是凭借他昔日的身份吧？”
李牧章轻笑一声，“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监察司在你之前，只有他一人？即便雷神不问，难道当年万里云也不管？”
“这么跟你吧，即便是你在建木宫之内，所有发生的事，公孙起都一清二楚。”
李牧章伸手拍了拍王游的肩膀，“监察九州，可不是而已。”
“嘶。”
王游倒吸一口凉气。
“这九州，就像是他的孩子，哪有父母不了解子女的。”
李牧章转身走回书架前，拿起之前的古书，幽幽开口。
从司首殿出来，王游都还是没有缓过神。
压下心底那一丝打开玉片的冲动，他戴上人遮面，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雷都。
连夜赶路，直到行至密林，便钻进道界。
不由分，点开玉片。
“南牧风，子规十三羽末席，子规风，道御灵师，凡者境界巅峰，现为第五钧的幕僚。”
“曲拂柳，稷下学宫副宫主言红尘弟子，修炼控尸术，现于稷下学宫秘境，寻求突破道御灵师的契机。”
“易道言，道御灵师，凡者境界巅峰，现为第五都幕僚……”
玉片中的信息，只有这三个饶行踪。
此外，还包括各自的奇遇，而节点，就是在王游与其交集之后。
第五钧是第五都的哥哥，是第五一族族长的嫡长子。
“易道言？”
原本，王游找李牧章帮忙寻找的两个人，只有南牧风和曲拂柳。
毕竟这两个人不弄死，王游总感觉自己念头不通达。
不过，如今又多了一个易道言。
通过徐元之前所，王游知道这个易道言是某上古大能的转世身，跟南牧风依靠第五钧晋升道御灵师一样，易道言是凭借第五都的帮助，成为道御灵师。
换言之，此刻的易道言已经启封记忆。
远望一个方向，王游喃喃低语。
“看来，这中州之行，要做的事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