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把它带来了，我们就能从这里出去了。”
“等下。”肖玥拉着骨头架子的尾巴将它拉到自己身后，一副不想让唐凌鹤接近东岳的样子。
唐凌鹤疑惑地看着她。
“手太脏了，黏糊糊地不舒服，你用水给我洗洗呗？”肖玥抬起手，露出黑乎乎的掌心。
唐凌鹤微微垂眸，手指轻点，冰冷的海水在肖玥的手上擦过，带走灰尘，甚至没有留下一滴水珠。
肖玥闻了闻，果然是海水的味道。
“所以，刚刚那个家伙也不算骗我，你、林晓。”肖玥戳了戳了他的胸膛，“这个林晓的身体，才是真正惊山的身体。”
“嗯。”
“那这个……”肖玥看着蹲坐在她腿边疑似卖萌的骨头架子，“是林晓和海月的孩子？海月是半妖，林晓是惊山？”
“……嗯。”
已经习惯他偶尔自闭的样子了，肖玥根本没在意，她捂住东岳耳朵的位置，“要怎么出去？不会要拿它祭吧？”
怎么也有拼骨之情，再东岳也算帮过她。
唐凌鹤手指微微一顿，“你很喜欢它？”
“倒也谈不上。”肖玥道，“从我在海兰村醒来遇到你，我问过你很多问题，可你回答的寥寥无几，之前还有魔气无声无息替代你你，现在……我当然有疑问了，这和喜欢不喜欢没有关系。只是……我又怎么知道现在的你不是魔气或者什么变换出来的呢？”
“你怀疑我？”
肖玥笑了笑，“我问题多，你今问题也不少。”
唐凌鹤缓缓摇头，“你知道我是真的，只是因为没有得到答案不开心。”
肖玥耸肩，没有否认。
这人真是的，明明知道她想要知道什么，可就不。什么都不，她怎么知道接下去要怎么办？
这里不简单。
惊山也好，东岳也罢，不管是哪个存在能悄无声息地改变他们的记忆，都不可觑，他这样的态度，肖玥就是个傻子也知道接下来的路不好走。
有人设了这么大一个局，怎么可能让他们简简单单就出去？
谁会脱裤子放屁啊！
不嫌麻烦。
只是，唐凌鹤还是没有，只是告诉她，该知道的时候，她就会知道了。
唐凌鹤转身走了两步，停下来等她跟上。
肖玥嘟囔了一声，踢了踢东岳的屁股让它跟上。
唐凌鹤：“这里虽不是真实，可受伤或死亡却是真的，要心。”
“不是真实，是不是明这里没有常理可遵循？就像这条地下河，可以无穷无尽。”
“这里是魔气创造出的世界，自是依照它的意愿。不过，路走不通，也就没必要造出一条路来，只不过很可能出口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他们话的时候，没有人留意到地下河中浮出的一个个白点，白点慢慢变大，露出一双双漆黑的眼眶和一张张惨白的脸。
没有看到，在他和唐凌鹤相继离开楼之后，一具具惨白的骷髅翻过院子的围栏，摇晃着在向村支书家的楼走去。
这些明显不是活人。
他们无声地跟着唐凌鹤和肖玥，像同地下河融为一体般，一举一动都没有声响。只是借着微光在冰冷的地下河上映出模糊的影子。
跟在唐凌鹤和肖玥伸手的骨头架子从心翼翼到胆大妄为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它不时用尾巴勾住肖玥的腿，用脑袋去蹭唐凌鹤的手，摇头晃脑间，它察觉了什么，撒开腿就跑到河边剑
可惜它还没完全长好，只能发出“咔吧咔吧”牙齿碰撞的声音。
没等肖玥走过去，唐凌鹤就已经按住她的肩膀，面色严肃地走到东岳身边，长臂一伸，就在地下河掀起一片波澜。
“砰、砰、砰砰……”
一个有一个黑影被卷到岸上。
肖玥皱眉看去，勉强认出这些饶身份，他们都是海兰村的村民。
好些个人，都在花家的院子外面出现过。
就在她想打还是不打的时候，唐凌鹤竟然把这些村民都冰冻起来。
“愣着做什么？跑啊！”唐凌鹤薅住她的领子把她放到东岳身上，她才发现东岳竟然在这些村民出现后眨眼间长出了皮肉。
唐凌鹤垂眸坐上去，把她抱在怀里，对东岳道：“村民出来证明出口打开了，去找出口。”
“吼！”东岳这次真真正正叫出了声音。
眼看着东岳要带着他们朝墙上撞，肖玥忍不住皱眉缩到唐凌鹤怀里，紧紧闭上眼睛。
唐凌鹤带着迟疑抬手拍了拍她的头：“别怕。”
“我……”控制不住啊！
没过多久，水流声消失了，肖玥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好黑啊！什么都看不见，就像……
“弟妹，广子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不了解别人还能不了解你大外甥？肖余是你捡的孩子，但是咱家也没嫌弃她啊！要不是广子真喜欢，我也不会找你开这个口。”
“咱们两家亲上加亲出去多好的事？可广子一句话没好，肖余就跳了河！这事儿一出，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家广子？知道是你家肖余娇气，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广子怎么地她了！现在已经有人广子耍流氓了，你这是想逼死广子？”
汤招娣大嗓门叫得院子里外都能听到，压根就没给肖婉莹开口的机会。
“不是，嫂子……”
“弟妹！你啥也别，你就直接告诉我，你啥时候把肖余嫁到我们家来？总商量商量，商量个啥出来了？这眼看着半个月了，你也没商量出个屁来，你当妈的还做不来一个养女的主？”
她一口一个捡来的，一口一个养女，可把好脾气的肖婉莹给气着了。
“大姐你这样我可不高兴了。肖余不是我们两口子亲生的，可我们是把她当亲生女儿的！当年不是你们一直闹腾，又是风水又是祖坟的，她能不姓汤？现在好了，因为不姓汤，不和你弟一个姓，你就想让她嫁你儿子？你以为是给你们家养童养媳呢？我告诉你，不可能！”
“妈，你别生气。”汤文月不善言辞，急得团团转。
她爸去派出所了，大哥又去市里学习，家里就剩下放暑假的他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