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云摇摇头,看着从梁王眉心处升起的一缕黑气道:“他们中的并不是普通的邪术,而是咒术。”
“咒术?”
殿中众人皆露出惊异之色。
和亲王马上厉声道:“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诅咒子?”
皇后恨恨地咬了咬牙,想了会儿又道:“那慕少侠可有办法解除这咒术?”
慕青云点点头,从怀中掏出张白纸来,当着众饶面飞快地叠出一只纸鹤,朝皇后道:“还请皇后娘娘稍等,寻找诅咒的源头还要施些手段。”
他边边抬起自己的右手放到嘴边咬了一口,而后将中指食指朝下,将从伤口处渗出的血滴在那只纸鹤上。
指着两手飞快地掐了个诀,那只纸鹤便飞了起来。
“我已经在那只纸鹤上施了法,只要跟着那只纸鹤走,就能找到施咒之人下咒所用的傀儡了。”
皇后大喜,连忙向沈历命令道:“沈统领,快派人跟上那只纸鹤。”
沈历也是平生头一回看到这等奇事,看着那不断拍动翅膀的纸鹤愣了下,便带人跟着朝殿外跑去。
纸鹤看似乘风而行,其实却有自己的意志,出了未央宫就径直穿过御花园,朝宫门口飞去。
沈历跟着那纸鹤出了宫,在朱雀街上走了一段距离后,突然看到那纸鹤在靖王府外徘徊两圈,然后一头扎进府内,再不见出来了。
他不敢大意,等了片刻便猜想纸鹤应是找到目标了,朝跟来的禁军大声命令道:“你们在此守着,本将回来之前,不准任何人进出靖王府。”
“是。”
几名禁卫立时拱手应下,分成两路,将靖王府的前后门堵死。
沈历骑快马弛回宫中,直奔梁王寝殿。
听了他的陈述,皇后连忙朝慕青云道:“慕少侠,这样可是找到那下咒之人了?”
慕青云点点头:“应当是找到了,那纸鹤被我施了法,只有找到诅咒的源头才会停下。”
福公公顿时惊讶不已。怎么也没想到,诅咒梁王的人竟真的在靖王府里头。
难道对皇上下手地当真是靖王妃?
而此时,靖王府里则是一片安详。
柳长惜一大早被带进宫中问话,烈辰昊也紧跟着她入了宫,只留下三位侧妃在府中,各自坐在院里休息。
看到沈历带着一队禁卫军进来,园中的丫鬟嬷嬷们吓了一跳。
沈历同靖王并不陌生,但此次事关梁王安危,就算私情再厚,他也不敢徇私舞弊。
“搜!”
他一声令下,冲进来的禁卫军们便兵分几路,朝揽月轩、清宴楼及院中的其它院子里跑去。
林漠闻讯赶来。
他自然是认得沈历的,看他带着人明目张胆地搜查靖王府,立刻沉着脸上前道:“何统领这是何意?莫不是王爷不在,这靖王府便没了主子?”
沈历朝他一拱手,正色道:“林侍卫见谅,本将奉命搜查靖王府缉拿用邪术谋害皇上的凶手,还请林侍卫和府中各位配合。”
林漠蹙起眉,有些担心烈辰昊在宫里的处境。
但想到以自己的身份也无法入宫,只神色冷冷地朝那些禁军们望了一眼,抱着剑站在原地不再话。
一旁陈嬷嬷却急了,她是当年烈辰昊出宫时带在身边的老嬷嬷,这些年一直贴身服侍在清宴楼,对靖王的感情自然不一般。
“宫中出什么事了?什么邪术害人?难道你们怀疑是王爷干的?”
沈历自然不会跟她多什么,正准备亲自去园里看看,便见顾心凌被嬷嬷丫鬟簇拥着从揽月轩出来。
她看上去身体似乎有些不适,被嬷嬷抚着像是风大一些就能吹跑似的,叫人心疼。
沈历与长乐公主有些私交,见她这幅模样,立时不忍道:“侧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顾心凌却无暇他顾,看着满园乱窜的禁卫皱眉道:“这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沈统领会带禁军搜查王府?”
沈历虽面露难色,抱拳道:“请侧妃娘娘先从旁休息,这件事关乎皇上的安危,本将不敢懈怠。”
这时萧秀灵和杨静恬二人也双双赶到,听到沈历的话,皆皱着眉面面相觑。
直到沈历带人离去,三人在园中的桌边落座,杨静恬才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禁军都到府里了?为何不见王爷回来?”
听到她的话,丫鬟香琴立刻福身答道:“回侧妃娘娘的话,王爷今日一早便进宫了,听皇上和齐王殿下突然昏迷,连太医都看不出病症,有人……”
到这,她突然欲言又止起来,有些畏缩地低下头。
“你遮遮掩掩做什么?他们都什么了?”
杨静恬平时在其他人面前伏低做,在下人面前却跋扈得很,看到那丫鬟吞吞吐吐立刻呵斥道。
香琴吓得立刻跪倒在地,垂着头道:“奴婢该死,奴婢也是听人的,皇上和齐王殿下是被靖王妃用邪术所害,皇后娘娘十分震怒,已经让禁军把王妃和王爷抓了起来。”
“什么?!”
听完那婢女的话,杨静恬手里的茶盏直接掉地上去,脸也变得惨白。
萧灵秀却只淡淡瞥她一眼,道:“慌什么,事情结果未出,谁知跟咱们靖王府有没有关系,不定只是外面传的谣言罢了。”
顾心凌目光闪了闪,故孱弱地咳嗽一声,道:“萧姐姐得是,我们还是安心等王爷回来吧。”
这时,沈历带来的禁军差不多已经把园子翻了个遍,正往清宴楼那边去。
不一会儿便有人拿着什么东西从游廊上折了回来,走到沈历面前大声道:“统领,找到了。”
沈历接过来一看,发现禁军队上手里捧着两个狰狞的木头娃娃和一套染了血的女饶衣服。
那只被慕青云施了法的纸鹤静静躺在那堆东西上,已经不再动弹了。
沈历立时面色一凛,接过那两个娃娃厉声道:“这两个娃娃是从何处搜出的?”
“回统领,是从清宴楼后院的屋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