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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争先恐后地从平远公主一双大眼睛里流出来。

“四嫂,我不想嫁给秦怀远,一想到这辈子都要对着他,我死的心都有,如果不能服父皇收回成命,我真的只有逃婚了。”

柳长惜同情地抚抚她的头:“傻丫头,别着急,今你四哥回来我就找他商量,看他有什么办法。”

从万花楼回来后,她就把平远公主的意思向烈辰昊传达过,当时烈辰昊虽然没话,但从神情看出,他似乎也不希望促成这桩联姻。

平远公主在靖王府呆了半日,外面的宫人便又来催,只得离开。

柳长惜看着她用芦苇给烈明澈编的蚱蜢,虽然手工粗糙了些,但心意却是十足的,不禁蹙了蹙眉。

陪烈明澈吃完中饭,她便让香芸和阿四带着他玩,自己则在屋里研究还丹的配方,并试着练习灵火心经,让体内的能量通过招式爆发出来。

半下午时,香芸突然急匆匆赶来,烈明澈不舒服,让她赶紧去看看。

柳长惜来到烈明澈的房间,发现阿四已经把他抱到床上躺着了,家伙脸上透着一层不自然的嫣红,呼吸也有些急促。

“澈儿,你怎么了?告诉娘亲哪里不舒服?”

她在床边坐下,一边执着家伙的手把脉一边问道。

烈明澈用浮起泪光的大眼睛望着她,虚弱地道:“娘亲,我头晕。”

柳长惜把另一只手抚上他的额头,发现他果然发烧了,而且温度还不低。

她立刻转头问阿四:“公子方才去了哪里?吃过些什么?”

阿四有些紧张,垂首道:“回王妃,公子午睡起来后在湖边玩了会,后来又喝了一碗凉的绿豆汤。”

柳长惜点点头,让他端一盆热水过来,便道:“你先下去吧,公子这里有我来照顾。”

她用热水把烈明澈身上的汗擦干净,给他换上身干爽的衣服,然后在他十指尖上用银针分别扎了扎。

十指尖又名十宣穴,急救用途非常广泛,孩子惊风发热,都可通过扎十宣穴来缓解,若高热不湍话,点刺放血之后,也会有显着的效果。

目前烈明澈虽然处于高热,却并非高烧不退,所以柳长惜只用普通手法扎了指尖。

在她做针灸时,烈明澈一直乖乖躺在床上。虽然银针入肉感觉很痛,他的手也会不由自主哆嗦,但嘴里却一声没吭。

柳长惜疼惜的望着他,柔声安抚道:“澈儿若是觉得痛,就告诉娘亲,娘亲再轻些。”

烈明澈摇摇脑袋:“娘亲扎得一点都不痛。”

受过这番折腾,家伙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人也睡得安稳了。

不想黑后,他的病情突然反复起来,体温一直居高不下,把陈嬷嬷和香芸都吓坏了。

柳长惜无法,只得用粗些的银针将他的手指刺破,进行放血治疗。

烈明澈半睡半醒,被银针放血的时候,痛得眼泪都流出来,却只是声啜泣。

看他咬着牙默默流泪,柳长惜整颗都痛得揪起来。

好不容易降下体温,柳长惜便亲手煎了一剂药给他喂了下,家伙的病情这才稳定下来。

柳长惜不敢大意,让陈嬷嬷和香芸下去休息,自己则拿了个垫子靠在烈明澈床头看着他。

大约一更的时候,烈辰昊被架轩推着从清宴楼外走来。

他脸色不太好,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味,进了清宴楼,就让贺轩将他推到了后院。

来到院子里,见陈嬷嬷和香芸在偏房门外守着,柳长惜屋里一片漆黑,偏屋里却亮着灯。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陈嬷嬷赶紧上前福道:“回王爷,公子今日生病了,王妃一直在屋里照顾他。”

烈辰昊朝亮着灯火的屋看一眼,道:“你们到院外守着吧,有事本王再叫你们。”

陈嬷嬷和香芸这才退下。

烈辰昊从轮椅上站起来,到烈明澈屋外推开门一看,发现柳长惜已经爬在床前睡着了。

孩子屋里摆着许多东西,有昨日他送的木剑和玩具,还有柳长惜给他买的纸鸢和拨浪鼓,一架三尺高的木马摆在床边不远的地方,显然是他经常玩的。

他走到床边低头看了看,烈明澈已经睡熟,脸上气色看起来虽然不大好,但呼吸绵长均匀,显然已经没有大碍了。

再看柳长惜,侧身靠在床榻上,脸朝着烈明澈的方向,一只手轻轻握着他露在被外的手,亲昵疼爱之情,溢于言表。

烈辰昊低头朝她看了一会儿,见她这样睡觉的姿势着实别扭,便俯身轻轻将烈明澈的手从她手中抽出来。

看柳长惜还没醒,他便蹲下身,静静朝她脸上看了一会儿。

丫头眼下有些发青,面容在灯下更显得苍白憔悴,让人忍不住心疼。

他不由自主抬起手,在柳长惜脸侧抚了抚,指尖力道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唯恐将她惊醒。

只是想起今日京城发生的事,他眉头不由蹙起来,眼底也浮起一丝阴翳。

昨夜城中发生行尸杀人案,被害者正是一个乞丐,经过跟踪柳长惜的暗卫确认,似乎就是她带回府的那一个。

那人进过一趟靖王府便被找到,难道这股在京城心风作滥势力,已经渗进王府之中?

这样一来,他要如何才能保证柳长惜和烈明澈的安全呢?

柳长惜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体像是被人抱了起来,待睁开眼睛,便对上烈辰昊的脸。

她此刻正躺在床上,烈辰昊则俯身在她上方,两手分别撑在她身侧和枕边,大约刚将她放下来。

看到她神色一动,烈辰昊就马上知道她要什么,立刻道:“放心,澈儿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我让陈嬷嬷在他床边守着了,若有什么异样,定会马上来通知你。”

柳长惜这才点点头,又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跟人交手了?”

烈辰昊摇摇头:“没有,只是去了趟京兆府的停尸房。”

柳长惜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似乎在担心他,连忙收了心思,微微阖上眼帘,脸颊也跟着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