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辰昊被她问得一愣,情绪终于冷静下为。
他默了一会儿,看着她道:“这件事情我以后再跟你细,我虽然不是皇子,却也是皇族中人,即便继承皇位,也是理所应当的。”
柳长惜深深地看着他,觉得眼前的男人对皇权的迷恋,可能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既然如此,她更应该当断则断了。
她看着烈辰昊道:“你不必跟我什么,既然你有自己的梦想要去完成,我更不该拦你,只是你所选的路并不容易走,你确定不会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吗?”
烈辰昊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语气期待地道:“阿惜,你知道你一定会支持我,我今所作的决定,也是为了明我们能走得更顺利,你能一直陪着我,直到我成功的那吗?”
柳长惜默了默,手抚在他胸口上静静地望着他。
从认识他的那起,她便看出烈辰昊非池中之物。
他长相出色,龙章凤质的气度浑然成,眉宇隐含一股杀伐果断之气,有提笔安下之才,亦有荡平下之勇。
他的性格时而阴沉冷毒,时而温柔多情,足以让下任何一个女人为他着迷。
正因如此,他亦是个危险的男人。
他太过执着于自己的梦想,甚至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去爱一个人。
“抱歉,我可能不能答应你的要求,但我可以保证,不会成为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闻言,烈辰昊愣了下,低下头来抱着她,将头埋在她颈间。
“怎会?你从来不是我的绊脚石?你是我的春风十里,冬日暖阳,因为有你,我才觉得这世上有甜蜜和温馨。”
“是吗?”
柳长惜闷闷地道。
两人聊了一阵,终于各自冷静下来。
柳长惜彻底明白,想让烈辰昊放弃娶萧怀玉进门,是不可能了。
烈辰昊的注意力却只集中在柳长惜的最后一句话上,以为她不会阻止他娶萧怀玉,并且不阻止他争夺太子之位的计划。
从净房出来,他的心情还为此雀跃着,将柳长惜按在床上狠狠要了一次。
柳长惜想推开他,但想到他方才的话,又有些于心不忍。
毫无疑问,烈辰昊对她的感情是真实的。他的真心近乎赤诚,并将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
可她却已经准备好要离开。
不知当他知道她走了之后,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明,柳长惜从睡梦中醒来。
她动了动酸痛的腰,将布满暧昧痕迹的手臂从被中探出,取过床边的衣裳穿上。
“王妃,你醒了吗?”
陈嬷嬷的声音随即从外面传来。
柳长惜穿上亵衣遮住身上的吻痕,才让她们进门服侍。
与往日不同的是,今白灵竟然跟在陈嬷嬷和宛青后面。
柳长惜朝她看一眼,见她脸上气色恢复了些,虽然捧着面盆站在最后,但神色却没有一丝不满,便知她昨日要奉她为主是认真的。
待宛青和陈嬷嬷服侍她梳洗净面后,她便让她们先出去,留白灵一人在房中话。
“怎么样?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白灵摇摇头,淡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主子费心了,住在哪里对我来都是一样的,旁饶态度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柳长惜忍不住一笑,听她这话,倒有点像傀儡的意思了。
“不必这样压抑自己,就算身负血海深仇,你也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不要将报仇当成人生的唯一目标,那样等你的仇人死去之后,便会失去生存的意念了。”
白灵脸上露出一丝迷茫:“可是我这十年来,都是为了报仇而活的,确实不知道活着还可以做什么?”
“不急,你可以慢慢找,反正你现在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很。”
白灵仍是不解,没有再话,只讷讷地点了下头。
柳长惜对着镜子给自己插了个发簪,吩咐道:“对了,我今要去襄王府,你跟我一起吧。”
“是,主子。”
早饭后,柳长惜照常陪了烈明澈一会儿。
看到站在柳长惜旁边的白灵,家伙显然有些好奇,朝她多看了两眼。
柳长惜便笑着介绍道:“这是白灵,她是院里新来的丫鬟,澈儿可以叫她姑姑。”
澈儿乖巧地点头,非常礼貌地道:“白灵姑姑好。”
听到主饶问候,白灵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但她马上镇定下来,规矩地朝烈明澈行了个礼:“主人好。”
柳长惜满意地扬起嘴角。
白灵看似冷血,其实心底单纯,是个不可多得的忠仆,加上她对她有救命之恩,日后离开靖王府,有她贴身保护澈儿,她也能放心了。
待烈明澈被阿四和香芸带下去,柳长惜又给白灵把了次脉,并将自己炼制的还丹给了她一瓶。
“这些还丹是我亲自炼制的,有解毒强身的功效,你以身饲盅多年,想必身体已经被掏空了不少,以后每十服用一粒,想必对你的身体会有好处。”
白灵伸手接住她抛过来的瓷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知道她在疑惑什么,柳长惜便道:“澈儿是我的唯一的孩子,你既然答应效忠于我,以后便要将他当自己命一样守护,我也会想办法推迟你体内蛊虫发作的时间,让你可以早日报仇。”
白灵连忙拱手:“多谢主子,白灵一定会好好保护主人,不让你失望的。”
午饭过后,柳长惜便按原计划去了一趟襄王府。
她一动,守在清宴楼外的侍卫便跟着行动。
陈嬷嬷将她送到府外,看了看跟在马车后面的四个侍卫道:“王妃,不如让奴才也跟你一起去吧?”
柳长惜摇摇头:“让白灵跟我去就行了,你留在府里照顾澈儿。”
陈嬷嬷欲言又止,但看柳长惜无意让她跟着,也只能作罢。
柳长惜在马车中向白灵吩咐道:“你注意看跟在马车后在那几个侍卫,下次单独出府的时候,若被他们跟踪,就先甩掉他们。”
白灵面无表情地点头应下,竟未多问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