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娘子,我们的消息向来只卖给一人,若要再多余的人进房间,价钱就要翻倍了。”
柳长惜怔了下,回头看向白灵:“那你和澈儿就在外面等我吧。”
白灵却有些不放心,望着她犹豫道:“可是主子……”
引路的中年人立刻笑了笑,朝他客气地道:“这位姑娘放心,凡是进了我们万象门的人,安全皆是有保障的,不论在房间内发生了什么事,皆由我们万象门负责。”
听了这话,白灵的神色才稍微松一些。
柳长惜安抚地看着她道:“放心吧,你照顾好澈儿就可以。”
着,弯腰抚了抚澈儿的头,朝他道:“你和白灵姑娘在外面等我,娘亲马上就回来。”
澈儿乖乖地点点头,牵着白灵的手道:“好,澈儿和白灵姑姑在外面等娘亲。”
大约是见他乖巧,引路的中年人笑着朝他点零头,转向柳长惜道:“娘子不用担心,这间屋子旁边有个隔间,可是让他们二人暂时休息。”
一切谈妥,柳长惜便推门寻扇雕刻着兰花的门,独自走了进去。
入目便是一间呈圆形结构的屋子,屋子中间放着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上一壶清茶,正冒着袅袅茶香。
她进去朝四周四周看了一圈,便听到咔擦一声响从身后传来。
回头一看,发现屋内一扇暗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推开之后,就有一个着白衣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那人戴着面具,看起来身形颀长,朝柳长惜拱了拱手,便比了个请的姿势。
柳长惜从善如流,在桌边的椅子上就坐。
“请问娘想知道些什么消息?”
对方开口,声音清冷中带着儒雅,虽然有些疏离,却并不让人觉得反福
柳长惜想了下,直言道:“敢问万象门对鬼族的消息知道多少?”
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但柳长惜还是能从他斟茶的动作上,感觉到他的从容淡定。
“蜀中地处大梁腹地,距东离还有一定的距离,关于鬼族的消息并不多,敢问娘子想知道什么?”
柳长惜道:“不瞒公子,两日前我曾在九龙城中与鬼族交过手,若不出意料,他们定会到蜀州来,敢问他们现在何处?”
对方怔了下,戴着面具的脸静静对着她。
“娘子请稍微,我这便你的问题送到万象塔内,让他们找出你要的答案。”
柳长惜点点头。
问一个饶所在地,确实是个可能性很多的问题。
毕竟对方是个大活人,任何时候都可能移动,能在第一时间内得到他们最新的动身,也正是她想要的。
本以为要等一会儿,没想到一盏茶功夫才过,屋内的暗门旁边便有一个盒子被机关送了进来。
那戴面具的男人走过去,将盒中的消息拿起来看了后,就直接递给了她。
鬼族鬼魅与地藏二人,于昨夜到达蜀州城南,鬼魅身边跟有一个神秘女子,其举止看起来如同行尸。
柳长惜对这个答案相当满意。
他们昨日是从西门入城的,鬼魅故意跟他们错开,想必也是不想这么快碰上。
对方看了她一眼:“娘子对问题的答案可还满意?若是不满,可以继续追问,价钱是根据问题的深度来定的。”
柳长惜斟酌了下,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已然满意,只是还有一个别的问题想问。”
“哦?娘子想问什么?”
柳长惜道:“敢问阁下对东离明渊太子的消息知道多少?一百年前那场大战,真的是他挑起的吗?”
对方似乎怔了下,再开口时,声音透着一丝玩味,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明渊太子已经是百年前的作古之人了,娘子怎会对他的事情感兴趣?”
顿了下,又道:“若娘子真想知道,也不是不可。明渊太子虽然是故去已久,但万象门中保存的与他有关的消息却也不少,至于一百年前那场大战,可以是他挑起的,也可以不是。”
柳长惜诧异地看着他:“此话怎讲?”
对方作了个比的姿势,带着她重新到桌边入座。
茶香幽静,故事才刚刚起头。
饶是隔着面具,柳长惜也能从那人身上感觉到几分缅怀之意。
“一百多年前,东离皇室出现了一个罕见的五元灵修者,他不仅资过人,还身具五元灵根,十几岁的时候就掌握了东离皇室的各种密法,还自创了许多的盅术和武功心法。”
柳长惜静静的看着他,同时心里也有一丝诧异。
不是明渊太子是火元灵修者么?为什么此人却是五元灵修?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对方道:“外界之所以传闻明渊太子是火元灵修者,不过是后来他被奸人所害,其它四元灵根变得极其微弱,无法施展而已。”
柳长惜点点头,原来如此。
“明渊太子的出现,让其它四国的君主们胆战心惊,生怕他一会仗着盖世修为,将其它四国打败,成为一统下之人。也就在此时,东离的另一个皇子明泽,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郑”
柳长惜神色动了下,意识到了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明泽自喜欢周游列国,在皇子中呼声甚高,若不是明渊身怀五元灵根,其它三国的人甚至不知道东离还有个明渊太子。”
“明渊十九岁时,奉东离王之命出使北燕。其间与燕王的第十六个女儿无忧公主相恋,并私定终身。”
柳长惜的好奇心瞬间被勾起。
想不到这段被历史尘封的故事里,还有这么浪漫的剧情。
“那后来呢?”她忍不住追问道。
对方发出一声低笑,清亮的眸子透过面具上的孔洞望着她。
“后来明渊太子与无忧公子相恋的事情在四国传遍,东离王和北燕王之前也彼此互通消息,打算让两国进行联姻。”
“然而有不测风云。”
男子轻快的嗓音一转,变为低沉,将柳长惜所心也提了起来。
“在东离王和北燕王准备为明渊太子和无忧公子举行婚礼的时候,有一股反对的势力,突然在南陈和西梁之间崛起。”
“他们为何要反对?”柳长惜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