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宁忙道:“你跟我进屋慢慢,究竟是什么事?陈嬷嬷为什么要挨板子?”
宛青这才跟她进了柳府,在柳长宁院中坐定后,把今上午发生在靖王府的事讲了出来。
“我知道萧侧妃肯定没安好心,自她过门之后,王爷一次都没去看过她,她每次到清宴楼,也都被王爷挡在外面,得知王妃回京,她当便去驿馆找王妃了,结果当王妃果然没有回府,也不知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柳长宁静静的听着,觉得这萧怀玉果然是丑人多做怪,不禁气愤的拧起眉。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转告姐姐的,既然陈嬷嬷和香芸都被抓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宛青有些愧疚道:“出来怕姑娘笑话,我是看形势不对,就假装投效萧侧妃,自请来柳家刺探消息的。”
柳长宁了然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不用着急,今先在这里住下,等我把这件事告诉姐姐,她自会替你们作主。”
宛青这才松一口气,站起来道:“多谢姑娘,在这里住就不必了,我若不回去,萧侧妃不定又会折磨嬷嬷和香芸,今必须先回去稳住她。”
柳长惜到家,并没有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只把昨夜从烈辰昊身上取下的毒,拿来仔细研究了一番。
过了半个时辰后,便见烈辰昊匆匆赶回来,走进屋将她上下打量。
“你怎么样?”
柳长惜抽空瞥他一眼:“什么怎么样?”
“听萧怀玉派人跟踪人?”
柳长惜眉眼淡然:“不是已经让你的人解决了么?”
烈辰昊怕她嘴上没事,心里还是不高兴,立刻保证道:“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柳长惜挑一挑眉。
她是挺烦萧怀玉三番四次来招惹她的,若烈辰昊真能制止她,就不必屡次为她添堵了。
二人在屋中聊了一会,忽听门外有丫鬟报,柳二姑娘来了。
柳长惜诧异的起身:“阿宁?她不是才来过么?”
烈辰昊跟着她迎出院,便见柳长宁已经被管家带着走过来。
“王爷,姐姐。”
柳长宁走到近前行了一礼,正色道:“靖王府发生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柳长惜狐疑道:“靖王府怎么了?”
柳长宁道:“方才我回到家,王府里一个叫宛青的丫鬟便在柳家门口等着了,萧侧妃把清宴楼里的丫鬟和嬷嬷都抓起来,还让人打了那嬷嬷二十板子。”
“什么?”
柳长惜眉头一蹙,看向烈辰昊。
烈辰昊脸色一片阴沉,转头看着她道:“此事你不必着急,我亲自回府一趟,陈嬷嬷定会没事的。”
见他完便匆匆离开,柳长惜嘴角挑起一丝冷笑。
萧怀玉也真够大胆的,以萧灵秀比起来,可不是莽撞了一点点。
陈嬷嬷是何许人?
那可是烈辰昊的奶嬷嬷,好比是他半个亲娘。
萧怀玉敢动她,当真是不知道她的身份,还是没有把烈辰昊放在眼里?
“姐姐,你真的不跟去看看吗?”
柳长宁知道,萧怀玉定是对付不了她姐姐,才把气撒在她院里的下人身上,以此来报复她。
柳长惜摇摇头:“有王爷处理就可以了。你急忙赶过来,还是先坐下歇会儿吧。”
柳长宁确实是一路赶过来的,这时还有些喘,闻言便顺势在院中落座。
姐妹二人话了几句家常,便见白灵带着烈明澈从园中走过来。
也不知这半日练了什么功夫,家伙弄得衣服上全是灰尘,额上也是汗珠,脸蛋红红的,看起来极兴奋。
柳长宁忍不住看着他笑道:“澈儿,你不会是上树掏鸟窝了吧,看你这衣服脏得。”
烈明澈立刻惊讶的看着她,道:“姨母怎么知道我去掏鸟窝了?”
柳长惜和柳长宁含笑对望一眼。
白灵拱手道:“回主子,公子刚才确实去掏了几个鸟窝,属下一直在旁边看着,并没有让他遇到危险。”
柳长惜点点头,拿帕子替烈明澈抹了抹汗道:“不防事,只要他喜欢,顽皮些也没什么要紧,只要注意安全就好。”
烈明澈朝着白灵一笑,又道:“白灵姑姑,快告诉娘亲,我掏了几个鸟蛋?”
白灵跟着笑了笑,道:“公子一共掏到五个鸟蛋,不过并没有拿回去,而是重新放回巢里了。”
柳长惜赞同的点点头:“做得好,鸟蛋里装的都是鸟,你如果把它拿走,鸟妈妈回来就找不到它了。”
烈明澈点点头,目光下意识往桌上的糕点瞟了瞟。
见他肚子饿了,柳长惜便吩咐白灵道:“去问问厨房准备好了没有,开始用午饭吧。”
烈辰昊这一去便走了个多时辰,回来时烈明澈已经午睡去了。
柳长惜坐在屋中等他,见他进来时身后多了两个人,立刻站了起来。
“王妃!”
“王妃——”
跟烈辰昊一起回来的分别是宛青和香芸。
香芸看到柳长惜,立刻哭着上前行礼。
宛青眼角也红红的,福身道:“多谢王妃,若不是王爷回去得及时,陈嬷嬷半条命只怕要没了。”
柳长惜立刻道:“嬷嬷怎么样?可跟你们一起过来了?”
香芸点点头,含泪道:“谢王妃挂念,我娘已经被人带回院子去休养了,怕是一时不能来拜见王妃。”
柳长惜摇头:“只要人平安就好。”
主仆三人叙了会儿旧,宛青和香芸便各自下去找活儿干,留下柳长惜和烈辰昊在屋中话。
柳长惜道:“王府里可还好?没出什么乱子吧?”
烈辰昊喝了一口热茶,摇头道:“有林漠看着,不会出大事,只是近日城中有案子,林漠被我调了出去,才会让萧怀玉得手。”
顿了下,有些期待的望着柳长惜道:“你可用过饭了?”
柳长惜眨眨眼睛:“王爷莫非还饿着肚子?”
她原还想着,既然回了靖王府,断没有让他饿着回来的道理。
却没想到这人竟然真饿着回来的。
烈辰昊瞬间变得有些哀怨,蹙眉道:“我自然是回来吃饭,难不成还在外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