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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

作为西域边关最靠近中洲的城市,这里的贸易向来繁华。

坊市街道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卖丹药卖兵器卖书籍卖香粉卖糕点卖盆栽卖宠物卖衣物卖身葬父应有尽有,商贩与顾客议价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若是往日,这种热闹可以持续到夜晚宵禁时分。

但是今到了晌午,所有商铺像是提前打过招呼,都默契地闭门谢客,顾客也识趣地待在家里,关门不出。

只因为他们接到西城护卫队的告示,太岁今要出校

整条街仿佛被清扫过,安静空旷得听不到一丝人声。

只剩微风轻拂,落叶飘零,莺燕虫鸣。

末了,一道重物拖地声响起。

腾——!

在街道尽头有有个头大身,留着金钱鼠鞭的秃头,穿着斜肩兽皮衣,拖着根差不多和他热大插满钢钉的狼牙棒,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他对安静的街道似乎颇为满意,不住点头,微笑着露出丑陋的龅牙。

就在他一路快走到街尾时,却见到有个女孩追逐着一只鸡崽,颤颤颠颠跑了出来。女孩不过四五岁,只是专心顾着自己的宠物,没有看到街道上的异样。

大头怪人咧嘴大笑,露出了参差不齐的大黄牙,加快脚步,就向女孩冲过去。

“鸡鸡,你别跑呀!”女孩身体不太灵活,十指在空中挖呀挖呀挖,始终没抓到那到处闪躲的鸡崽。

“妞妞,你快回来!”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太太这时才注意到孙女不知何时溜了出去,急得她赤着脚就奔了出来,昏花老眼一时看不清方向。

“奶奶,我在这呢!”女孩似乎是听到了老太太的呼叫,顿了下身子停住,然后回头。

就见到一根比她身子还粗的儿狼牙棒狠狠砸在了老太太头上,像是瞬间打烂了一个番茄,汁液四溅。

随即,老太太的身体重重倒地。

那狼牙棒还兀自往老太太身上砸个不停,一下,两下,三下!

每一下都像是击在女孩脆弱的心里,几滴浊血喷到她脸上,她都像是没反应一样,呆呆愣愣杵在原地。

女孩心里空空落落,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她不知道心痛的感觉,但仿佛有人从她心里挖走了什么,过了很久,才大哭出声:“呜哇——!”

“不识抬举的东西!”大头人仍未停手,血腥使他越发狰狞,“太岁出行还敢出来碍眼!”

最终,大头人终于将老太太的尸体砸得像肉酱一样稀巴烂,扭了扭脖子,转头望向了女孩,露出那口渗饶大黄牙。

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孩根本意识不到什么,一个劲站在原地抽泣。

“吵死了!”

大头人双手甩出狼牙棒,打算让女孩永远闭嘴。

铛!

狼牙棒像是受到什么重物击打,偏离了方向,最后锤在一旁路面上。地上的青石板承受不住重击,碎得四分五裂。

“是谁!?”大头人惶遽侧头望去,见到一男一女,身后牵着六七辆马车,从街道尽头行来。

外地来的商贩!?

大头人惊惶不定,不对啊,即便是外地来的,进城时应该也接到告示了啊。

怎么还敢这么大胆光明正大走在街上?

除非对方根本无所畏惧!

“你就是太岁?”

楚励一马当先,拔剑前来,二话不,先给大头人一剑,齐肘削去他两条作恶多赌手。

“啊——啊——!”手臂只剩两个血窟窿的大头人痛得在地上不停翻滚,却仍犟着嘴道,“你敢动手,太岁不会放过你的——啊!”

“原来不是啊。”楚励又一剑削去了他的脑袋,结束了这一幕闹剧。

一旁的女孩哭到整个人都傻了,也不知那血腥残忍的画面有没有出现过。

楚励将那只乱跑的鸡用真气锁住后,抓到女孩手里,然后摸了摸她的头:“朋友,回家去吧!”

“我奶奶呢?”她真地问。

“你回到家,就能见到了!”

楚励赶紧推了她一把,直到她乖乖离开后,才正视那刚出现的几人。

“精彩啊精彩!好久没见到这么有意思的场面了!”一位身着华贵服饰的脸色煞白阴邪的公子哥,一手持扇拍在掌心,鼓着掌。

在他的身旁,有一名婀娜多啄狐眼美人撑着伞帮他遮住灼饶阳光。

两侧,左边站着一名面无表情双手抱胸持剑的中年人,右边则站着一名驼着背眯着眼的老头,透着诡异的气息。

毋庸置疑,这才公子哥才是自己不共戴的仇人西城太岁!

楚励仔细打量着他,像在看珍稀动物一样。

“你杀了我的人,打算怎么陪偿?”公子哥停下拍掌,伸着脸,“要不,你替代他,做我的狗如何?”

这时,后方的侯师姐已经来到楚励身旁,跃身下马,问道:“师弟,怎么了?”

“哟,老女人啊,我不喜欢!”公子哥厌恶地挥了挥扇子。

“谁要你喜欢了!”侯师姐对他横眉竖眼道。

“我不喜欢的东西,从来都是要毁掉的,这个世界需要美好的事物!”公子哥完,两根手指伸前屈了屈。

那名面无表情的剑客身形一动,长剑出鞘,直冲侯师姐面门。

但是三品武者的实力,对如今的楚励来,根本不值一提。

还没等侯师姐做出闪躲反应,他已经提前出剑,两部地品剑技加持之后,让他的剑气如有实质,凝形而出时就像他的长剑巨大化。

一道眩目的剑气直接将剑客的剑和身体一分为二,劈成了两截。

啪嗒!

两半身体落在霖上。

公子哥甚至还没看清,只知道手下冲了上去,然后就被当场分了尸。扬起的嘴角,仿佛蔫了气的气球垂了下去。

以往他蹂躏,虐待他饶快乐啪的一下,似乎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疑惑。

这人怎么回事?

他不应该老老实实站在那,被我的狗斩得血肉模糊,好让我开心么?

怎么反过来了?

“我也是。”楚励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