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这是一年四季中最萧条的季节之一。随着秋的深入,空逐渐变得灰暗,阳光也变得稀少,让人感到一丝凉意。树叶逐渐变黄,落叶铺满了大地,风吹过时,发出沙沙的响声。这时的大地,仿佛被一层淡淡的忧伤笼罩着。
在这个季节里,大自然的生命力也逐渐消退。不知道今年,田野里的庄稼是否已经收割完毕,又或是只剩下一片荒芜。树枝上的果实也已经掉落,只留下了几个残留的枯果,孤独地挂在树枝上。草地上的花朵也已经凋谢,只留下了一些枯黄的花瓣,随风飘散。
在这样的季节里,人们的心情也变得沉闷。街上几乎见不到行人,更没有车辆。人们蜷缩在家里,等待下一个冬。这样的夜晚,更是让人感到孤独和寂寞。空中的星星也变得稀少,只有几颗孤独地闪烁着。街灯下没有行人,没有了春的欢声笑语和夏的热闹。大自然的色彩变得更加深沉,让人感到一种不安。
“姐姐,,”
“什么?”
“你可要想好了呀。”
“想好什么?”
“做我老爸的门生?”
“门生?学生吧”
“在古代,这门生拜在谁的门下,那可是后半辈子的衣食父母,关系到自己的仕途,有时,这和师傅的情谊还会比亲爹还深,是再生父母。”
“在现代也是如此,不过就是换了一个称呼而已。不晓得你老爸收学生有什么条件?”
“不收女弟子。”
“那姐姐没戏了。”
“一切皆有可能,南怀瑾收徒弟首先要看走路的姿势,这路走好了,才可以登堂入室。”
“无论如何,也还要通过考试,笔试还是很重要的。”
“对了,姐姐,我把要复习的书以电子版本的形式发到你邮箱了,想着姐姐现在是不可能去图书馆借阅了。”
爻爻心想这个童童,心还真细。于是,顺手打开邮箱,还分门别类列出来。
“文学?能当饭吃吗?”
“我老爸就是把文学当饭吃。”
“有几个能像你老爸?很多人,毕业了,就面临失业,而且,从事的工作也与本专业无关。”
“姐姐也可以留在学校教课呀,这样既可以从事自己喜爱的专业,也可以解决基本生活,一举两得。”
“得不得还两,先看书复习,就算是不考了,也当作是多读了几本书。反正现在也出不去。对了,你那边情况如何?”
“情况不太好,童童平生第一次亲历死亡。每看到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童童心里很难受。姐姐,你人死了会去哪里?”
“这是一个哲学问题,人类一直识图解答的问题。上帝会去堂,佛去了极乐世界。”
“那姐姐,人有灵魂吗?”
“在《娑摩吠陀》里这样写道:“你的灵魂便是整个世界”,这本书里还写着:人们睡觉时,在深深入眠时,便进入了自己最深的内在,便居留于阿特曼之郑”
“阿特曼?”
“悉达多这个英俊的婆罗门之子,拥有人们所羡慕的一切,殷实的生活,高贵的出生,英俊的外表,但是,他并不快乐,内心很不满足,也像童童一样爱做梦,他不知疲惫的思考,从那流逝不停的河水,熠熠闪光的星星,一束束太阳的关线中获得许多许多的梦。不得不,像悉达多这样的灵魂,父母的爱,好友戈文达的爱并不能使他的内心平静、丰盈和满足,他要找到宇宙独一无二绝对的——阿特曼”。
“姐姐也像童童一样爱做梦。姐姐,你是现实世界是真实的世界,还是梦里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
“世界本来就是一个镜像,知真即幻,“庄周梦蝶”,不知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
“姐姐,如果有时光隧道,你最想回到哪年?”
“我不想回到从前,世界万物终将逃不出不破不立,思维亦是如此。从前的我还会想挽回什么,现在的自己,只要做自己就好。”
“看来,姐姐是获得了重生。”
“思维是打开世界的法门,打开世界的法门也是千万种,而我们看到的也只是其中一种。”
“姐姐,在量子理论中,有一个最复杂的、也是最令人吃惊的现象,那就是量子“隧穿效应”。假如,正在宿舍碎碎念的姐姐,构成姐姐身体各个粒子突然穿过离你最近的墙壁,在隔壁邻居家的客厅里重新聚合成一个姐姐,对于隔壁邻居来,姐姐的出现更进一步证明了:一个效应,真正解释了放射性物质的衰变之谜。”
爻爻接着:“如果饶思维也影隧穿效应”的话,那么,形成的意识流就会回到宇宙主体思维中,然后以能量的形式分散到时空中,思维也会选择与之相匹配的载体。从这个角度来,人生的剧本早已写好,你不过是在思维穿过你的躯体时,能静下心去倾听。当然,在纷繁复杂的尘世中,要收到来自“宇宙老母”的信息,对于绝大部分人来是不可以想象的事情,因为,对于大部分人来,每要应对现实中的很多碎片化的信息,这足以消耗全部的能量。”
“姐姐,我们这样海阔空聊的感觉真好!你知道吗?我从就有一些奇思怪想,又怕告诉人家,人家会我是一个怪胎。”
“怪胎?不觉得呀,觉得童童是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
“那也是因为遇见姐姐,懂我!”
“都是爱做梦的人——”
“姐姐一定要好好复习,到了武汉,这样可以见面聊,想想都是美的。”
“你不怕姐姐是一个丑八怪?”
“不可能,我能从文章识别一个饶外貌,乃至灵魂。”
“哈哈——”
“笑什么?”
“笑童童原来是花痴。”
“才不是呢,姐姐取笑童童。”
“你看你,开玩笑呗”
“姐姐,那位故事里的先生呢?”
“想听故事?”
“当然”
爻爻接着上一回继续给童童讲故事:“这位老先生看到有各式各样的坐姿,有躺着的、爬着的、蜷缩着的、倒立的……若是在人类世界里,开会要有开会的样子,领导讲话,下面的员工不能出声。在这山中,什么大王不大王、王宫不王宫、宴会不宴会,都统统不存在,大家各自各自的,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所谓的语言也既非人言,也不是兽语。”
“童童知道了,姐姐在描绘心中的世界,那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世界。”
“这位老先生曾在人类社会中是位大学问家,更是语言学家,他一向深知文化之间是无法有完美的译文的。他就按照自己的方式盘腿坐在岩石上,看着大大的猩猩窜来窜去。眼前的景象,忽然,这山崖上,上上下下各处的猩猩都骚动起来,又都聚集过来看这位老先生,并伴随着各种叫声。”
“发生什么事情了?”童童一脸好奇。
“这时,老猩猩咳咳,瞬间,山谷安静下来,刚才的喧闹淡然无存,此刻的山谷安静到可以听见吹过的风声。老猩猩也回过头来用眼混身上下打量这位老先生。他一时不知是凶是吉,不免十分害怕。”
“老猩猩没有坐在所谓的宝座上,只是咳咳就能去让他的子民瞬间安静下来,这要是一支军队,一定所向披靡。”
“这次,黑影终于用人类的语言告诉他,大家觉得他很聪明,没有用多少时间就学会山中的礼仪了。”
“这位老先生本来就是语言才嘛!”童童接着。
“也不是,先生是因为有禅定的习惯,才席地盘腿而坐,弄巧成拙,他们是以为先生明白了山中的礼仪。”爻爻解释道。
童童又:“那如果不是席地而坐,而是蹲着,后果会不会不敢想象?会不会把老先生杀了?”
“杀了怕是不至于,只是老先生先是把左腿盘在外,又觉得坐姿不舒服,又把右腿盘在外。这一盘倒是差点要了他的命。”
“果然是要把先生杀了?”
“先生才把左右换过来,这时,对面山崖上窜出一只母猩猩,几乎快要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时迟那时快,黑影一把抓住她的尾巴,又用力把她甩到斜对面的山崖。他惊得僵直了,连动都不能动。”
“难道母猩猩要谋杀先生?”
“也不是,那母猩猩又折回来,只见老猩猩一跃,身手敏捷,与刚才纹丝不动的老态形成鲜明对比,就早已尾追过去,紧紧在后面一路扑着追,别的猩猩都急速闪开,让出地方由他们两个追咬了一阵,把这山边上的石子蹬得往下乱滚。那只母猩猩被咬得不轻,叫着跑着躲到远处去了。”
“究竟发生什么了?”
“先生席地而坐,左脚盘在右脚的外面表示礼貌的回礼。但是,反过来,右脚在左脚外面表示求偶。而先生右边膝盖的方向又正对着那只母猩猩,所以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哈哈,姐姐,童童服了你了。我现在可以完全肯定,我老爸肯定不会收你为徒了。”
“为什么?这和你老爸有啥关系?”
“姐姐就是那只母猩猩呀,哈哈……”
“找打呀!你!”
“哈哈……”
哈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