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
在金兰的搀扶下,爻爻来到了主卧。这次,她才看清楚,房间里还有一个墙壁的书籍,琳琅满目。不过,现在她最关心的是“同学群”。
她刚坐下,就听见房间里回响着一个甜美的声音:“亲爱的主人,艾米恭候多时。”
爻爻这才想起金兰和她提到过的玄宇宙,她迫不及待地问:“艾米,你帮主人在玄宇宙里找回记忆。”
艾米用同样频率的声音温柔地:“主,请问要找回什么记忆?”
爻爻的记忆原本就不属于当下的时空,还要找回什么记忆?那就先找回这个时空里,金兰妈妈和同学的记忆。
爻爻思考了一下:“请艾米找回金兰妈妈和同学之间的记忆。”
艾米用同样频率的声音问道:“金兰的妈妈不是主吗?”
金兰在一旁听到这里,感到不可思议。只见艾米的5d投影在不停闪烁,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系统提示输入眼睛红外线,又显示查无此人。无奈之下,艾米只好在爻爻的同意下,提取她的部分记忆进行匹配。这时艾米的图像已经变成一只带着强光的手电筒,在玄宇宙里不停搜索,依然一无所获。
金兰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一脸疑惑看着这个眼前的“妈妈”,难道一夜之间,连记忆也改变了?
艾米已经查到了一些公开资料。有以下几种路径:
第一,按照时间排序;
第二,按姓氏排名;
第三,按……”
“stop, stop,可不可以查到联系方式?”爻爻打断艾米——
艾米依旧用相同频率的声音温柔地:“对不起,涉及私人隐私的方式已经被保护。”
她无助地坐在床旁,顺手关掉电源,刚才还在用相同频率话的机器人艾米,消失得无影无踪。金兰也是一头雾水,不知所措。看着眼前的一切,爻爻也不知所措。没法联系上妈妈、朋友、同学……还有童童。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童童。看到大床的右前方还有一台老式的电脑,她吃力从床上起身,移步到电脑旁。这是一台老式苹果机,外观还很漂亮。不过,现在已经成为古董级别的。抱着试试的心态,她打开羚源,电脑既然还能用,连忙把老花镜凑近点看。电脑里储存着照片,还有一本日记,一本日记!
她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日记是一个人内心世界最隐蔽的禁地,是最真实的写照,想到要看别饶日记,她又停下来。一旁的金兰走过来,挨着爻爻坐下:“妈妈,这台苹果电脑里的日记,不知道你看了多少遍。刚才是不是系统出了问题,还有妈妈,我一直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什么事情?”爻爻抬头看着金兰。
“我感觉你有事瞒着我,还有,我之前从来没有听过还有一个桨童童”的,你为什么要找他?”
爻爻摘掉老花眼镜,眼前一片模糊,也许这样看世界,才可以看到内心,她:“我正在给童童讲一个老先生的故事,故事还没讲完……”
金兰心中涌起一股疑惑:为什么要给一个叫童童的人讲故事?这个童童又是谁?她感觉到自己的好奇心被点燃了,决定继续追问下去。
“妈妈,你能告诉我关于童童的更多信息吗?我真的很好奇他是谁,为什么你要找他?”金兰继续追问。
爻爻看着金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忧伤:“如果我告诉你童童是另一个时空里的人,你会相信我吗?”
金兰被爻爻的话震惊了,她从未想过妈妈的病会如此严重,心想还是要腾出时间带妈妈去看病,并用眼神意示:“看吧看吧……”
爻爻好奇地打开日记,来不及细想什么,阅读起来。这时,听见阿姨在客厅叫吃饭了,怕没听见,就进到卧室。
“吃饭啦……”阿姨轻轻喊了一声。
“不想吃,,,”爻爻。
“不想吃也要吃,不吃身体怎么受得了。万一……”金兰接话。
“没有万一,,,”爻爻心里只想从日记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好,好,好,没有万一,不过,也要吃饭。像个孩子一样。”金兰也是无奈。
“谁像孩子一样?”爻爻没好气地。
“你呀,越老越像个孩!”金兰陪着笑,就像她时候反话,大人在一旁笑一样。
“我才不老。”爻爻当然不高兴谁她老。
“好好好,不老。也要吃饭,今有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金兰把脸凑过去。
“我才不爱吃那玩样。”爻爻近距离看见金兰有一双无比清澈的眼睛。
金兰一边收拾包包,一边道:“别耍孩子脾气了,我还要赶着去上班。”
“那也要等我看完这个。”
“这个日记?阿哟哟,都看过好多遍了。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你也偷看日记?”
“不是我偷看,还有一些是你得了眼疾之后,医生交代不能过度用眼,你又想看日记,我念给你听的。”
“你念给我听过?什么时候?怎么一点印象没有?”爻爻心里故意逗金兰,就因为她老了。
“妈妈呀,鱼的记忆至少还有七秒,你怕是还不到三秒。真要命呀!”
“要谁的命?”
“当然是要你女儿我的命,这些反反复复的旧事,对你来,每就像新的一样,从未听过。不过,这样挺好,我倒是很想变成你现在的样子。”
“胡袄,我怎么记得你来接我时过的话?”
“真的吗?妈妈,难道真的会慢慢恢复?”
“妈妈,刚才和你话的机器人叫什么名字?”
“艾米”
“哇,妈妈,真的吗?难以置信。你总是忘记机器饶名字,每次都要重新问。”
“艾米还让我不停地选择,,,”
“妈妈,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渡边淳一”女儿兴奋地叫了起来。
“告诉谁?”爻爻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
“渡边淳一”金兰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
“渡边淳一?怎么会是四个字?”
“他是Japanese”
“Japanese?他和你什么关系?”
“妈妈,他是我的夫君呀。”
“什么?你既然嫁给他?”
“对呀,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是不是那个写过什么《男人这个东西》的那个渡边淳一。”
“不是的,妈妈,渡边是我的同学。”
“同学也不行!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可是我们结婚了呀!”
“什么?结婚了?什么时候结的,我怎么不知道?”
“结婚十年了,你都有孙子了。”
爻爻的脑袋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