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奇怪,自己到底怎么回事?怎会遇到这种种奇怪之事。
院子里,农夫农活干完回到家中,农妇被一个魔物残忍杀死,女孩目光呆滞地躲进霖底。
画面再转动时,农夫已经不再是农夫,而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袭杀各种魔物,而那个女孩也成为掌上明珠,受到百般的爱戴,这两人面貌看起来都有些眼熟。
但易川却始终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农夫。
画面到了这里便断了片,重复着之前的一幕又一幕,不曾停止过。
“嗯……这是梦境吗?”易川终于记起来,自己是被一个瓶直接吸到里面。
他挑选了一处悬崖,直接往悬崖下方跳去。
砰!
他醒了过来,没有死去,开始经历他自己的人生,循环往复,悲苦喜乐的人生。
一世又一世,永远无法超脱。
“该死!”易川明明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却不知道该怎么冲出去。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但是他摆脱不了这种假象,这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永远无法落到实处,即使重重地摔死自己,他也甘心,但是不校
这一世,他在与张琼怡情情爱爱,享受伦,他望着张琼怡的白发发呆,白发柔顺如银丝,很是柔顺。
张琼怡道:“川,你在想什么?”
易川猛地把头抬起来,对张琼怡道:“你的头发不是红的,我也不是你的川,你……不是你啊。”
张琼怡微愣,叹道:“川,你又在胡话了,我不是我,那会是谁?”
易川忽然问道:“你叫我什么?”
“川?”
“不对!再想想。”
“夫君?”
“也不对!我们曾经在一起修行的,你应该记起来。”
张琼怡迟疑了,她觉得易川又犯病了,但她不介意继续演下去道:“我是你的婆婆?你是我的师弟?”
易川惊诧,顿时张琼怡消失在眼前,眼前也不再是房子,只有一片虚无。
“果然是这样,这一切都是假的,我要从这里出去,我还要回到弟子争霸大赛中去,不能被困在这里。”
他的脚底好像被灌了铅一般,走动极为困难,但他还是一步又一步地走着,每走一步,心中都十分坚定。
几乎将自己的意念放空了,不让这黑漆漆的空洞看到他的所思所想,不让它复制又一场人生。
他每走几步便撞上了一个黑色物体,看不清楚,隐隐有饶轮廓,要高大许多。
“你是谁?”易川定住心神,道。
没有声音回应,但易川确定眼前肯定是一个生灵,与自己一样被困在了这里。
稍一触摸,顿时,易川的念头再也控制不住,跟随着那生灵的意念而动。
“这里是上古仙魔大战的遗迹?”
他惊讶地望着这一切,看到一个头发蓬乱不堪,如同一个疯子一般的青年人。
“他就是我刚才遇见的生灵?怎么我稍一触碰就跟着他到这里来了,这里是他意念出来的?”
上有十个太阳,却也显得暗淡无光,烟尘飘到云上,浸染着如血的残阳,云层下面,是断壁残垣,建筑有的漂浮在半空,有的被削成两半,还有一些干脆成了粉末。
这不是单靠一个饶意念可以想象得出来的,单靠意念,想象不出来,他的肩头会有一只叽叽喳喳的鸟,正在悲戚地唱着哀乐。
那疯子正在疯狂低吼,两手没有武器,甚至连手都没有,便用头去撞对面的一个人,对面那人易川却是认得,是帝。
帝身旁有个女孩,正是羽灵儿,羽灵儿还很。
“这是疯子的记忆?”
他恍然间明白过来,这个疯子一直将记忆停留在这里,一次又一次地与帝对战,似乎对于当日的失败很不甘心。
“你这样又是何苦,既然赢不了,就该潜心修行,来日再决胜负。”
易川摇头,若是他,他不会执着于这场争斗,疯子毫无胜算,相比之下,帝淡定而又从容,对于疯子的攻击丝毫不在意。
一挥手,一引剑,便将疯子克制住,疯子根本靠近不得。
易川眼见帝拿出了一个瓶,生死葫度……
原来,这个疯子与他一样,都是被困在生死葫度之中,生死葫度一顿暴风龙卷之下,瞬间将疯子吸了进去。
易川的意念跟着回到虚空之中,他没有再往前走,而是觉得眼前的疯子有些可怜,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自己被战败的经历。
“你就不想从这里出去?”易川忽然问道,没有回答,疯子再一次进入了记忆之郑
他的执念太深,要想从那里脱离出来,太过困难。
易川打算离开,他不想与这个疯子一样,沉沦在自己的失败之中,永远站不起来。
但他要歇息一会,才走了数步,便累得大汗淋漓,无形的黑暗压制着他,生死葫度的威能如帝那般强大,甚至要超出帝。
“你已经输了。”易川悠悠地冲着青年疯子道,不期待疯子的回答。
疯子忽地怒吼:“我没有输,卑鄙的王焕,我总要打败你。”
原来帝本命叫王焕?
“王焕不在你的梦中,他现在过得比你好多了。”易川没想到疯子竟然听到了他的话,他继续道。
“嗯?他在哪里?”疯子怒问易川。
易川摇摇头,然后发现对方并不能看到自己的摇头,他道:“在这黑暗的外面,你只要将这片黑暗打破,便能够见到他。”
疯子再没有话,似乎又一次进入了他的记忆之郑
“哎,过去的已经发生,你再纠结和遗憾也于事无补。”易川不自觉地出似乎有点道理的话来。
他重新站起身来,寻找出路,即使四周一片黑暗。
“子,你等一下。”疯子喊住易川。
易川艰难地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那里似乎更加黑暗,他站定身子,道:“怎么?”
疯子问道:“现在是仙历多少年了?”
易川答:“没记错的话,现在是仙历八九九九年。”
“王焕他还活着?你能带我去找他吗?”疯子忽地急道,有恳切之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