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长的身上,有太多令我费解的地方,比如他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他那一身的本事为何之前从未显露过?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体内有阴尸丹和舍利子?以及我三叔公到底是什么人?班长又是如何拜我三叔公为师的等等等等。
种种谜团交织在一起,一时间反倒让我不知道从何问起,好在班长没有让我久等,笑了笑道:“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你放心,我会一一向你解答。”
我颔首,随着班长的讲解,我才算是逐渐了解了一些我所不知道的情况。
据班长所言,他师父,也就是我三叔公,在修行界也算是一位颇有名气的人物,班长是在八岁的那年碰见我三叔公的,随后就被我三叔公收为弟子,传授了一身所学。
而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其实我三叔公就算出来我命运多桀,但因为我一直呆在老家,有我三叔公暗中护着,才一直平安无事。
现在我上大学了,我三叔公知道不可能继续保护我了,便托关系让班长跟我同班,代替他来保护我的安危。岂料,我一来就碰上了孤阴三煞术,连班长跟我三叔公都想不出好的解决办法,幸亏在我碰上了高人,这才化险为夷。
听到这里,我不免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情绪,怎么越听越像是在演电视剧了?这种剧情不是应该只存在于电视机里或者是里吗?怎么会摊到我身上来了?
也难怪我会有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因为从到大,我一直都只是个平凡无奇的普通人罢了,现在冷不防告诉我,其实你生就不一般,从就有高人在为你挡灾,在暗中保护着你,你是属于那种主角一类的人物,相信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有这种古怪的情绪出现。
也好在跟我这些话的人是班长,要不然换成别人,我非得一鞋拔子抽过去,你丫的这是在消遣我呢?
许是看出了我面色的古怪,班长笑了笑继续道:“至于你身上有阴尸丹和舍利子的事,我原本也不知道,还是那一次你溺水以后,我脱了你的衣服给你施救时才发现的。”
听到班长这么一,我顿时了然,也忽然想起了一些事。
就比如之前在黄金海岸的时候,班长比我还早发现水鬼的存在,另外就是他在听陈有财要花十几万块钱买我的平安扣时,一副很不屑的模样,现在想来,都是班长不寻常的表现啊。
“之前你遇到水鬼的时候,我之所以没出手,也是师父有交代过。他老人家,如果可以,尽量不要让你知道我的身份,以免惹来一些麻烦。”到这,班长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
“惹来麻烦?惹来什么麻烦?”我不禁追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师傅是这么的。”班长摇了摇头:“对了,关于你肚子上的纹身,我告诉过师傅了,师傅他老人家让我找机会问问你,你是不是继承了闽派道统?”
“我继承闽派道统?没有啊。”我一愣,随即否认。
“没有?难道你肚子上的道纹不是如今的闽派传人郑非邪给你种上的?还有你修炼的法术这些,难道不是郑非邪教你的?”班长见我否认,十分惊讶。
“你认识大叔?”我也十分意外,随即颔首:“不过你的倒没错,我肚子上的纹身确实是大叔给我弄的,可是这东西不就是个封印吗?难道还有别的含义?”
我是忽然想起了大叔身上也有跟我类似的纹身,因此才有这样一问。
“关于闽派的事情,师傅曾经跟我讲过。他闽派的传承跟其他门派都不一样,入门很难,必须要在身上种下道纹,用道纹来封印内部一正一邪的两种外来力量,再借助正邪两种外来力量的辅助,才有一定几率入门成功。我也是看你身上有道纹,也有阴尸丹和舍利子这两种一正一邪的外来力量,才问你是不是继承了闽派道统。”
“还有这样的法?”我眼睛一瞪,忽然来了精神:“班长,听你这么一,好像对于闽派,你还很了解啊,要不然你再跟我详细?”
记得之前鬼老曾跟我提起过闽派,当时他老人家也表现得对闽派十分推崇,闽派历史非常悠久,堪称是活化石一级的古老流派。不过据当年是出了一些问题,才导致这个古老流派一下子没落了,到了现在,更是只剩下一脉单传,几乎断绝了传常
可惜后来他没跟我多,如今我既然有可能像是班长的那样,继承了什么闽派的道统,那自然是要多多了解一下这所谓的闽派了。
“关于闽派,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只知道这个派系很古老很神秘,所学十分驳杂,不管是儒道还是道教、佛教、巫术等等,在闽派的体系里都能找到。”班长歪着头,像是在回忆他所知道的有关于闽派的知识。
“听师父,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闽派是一种文化大融合的产物。据是古代一些中原人为了躲避战乱,跑到了八闽,后来历朝历代又不断有南海北的人相继迁移过去,带去了很多古老而又复杂的文化,最终各种文化相互融合,从而造就了闽派。”
到这,班长一副不解的样子:“但很奇妙的是,这样的文化大融合,照理应该变得四不像才对,可闽派偏偏又完美保留了很多古老的东西,甚至于连很多失传聊东西,这个派系依旧有所保留。师傅这跟八闽,特别是闽南的本土特点有关,就跟闽南语是一个意思,我就想不明白了,这跟闽南语有什么关系?”
见到班长一脸想不通的样子,我笑了笑,作为闽南人,我当然能够理解三叔公的意思。
闽南语,一直被语言学家誉为中国古汉语的活化石,据在发音上基本与古汉语保持一致,是唐朝时期的标准音,跟现在的普通话有着很大的差别。
另外就是在语言习惯上,闽南语还保留着很原始的风格,比如称呼“他”为“伊”;叫房子为“厝”;称“上”为“顶”;称“走”为“斜等等。
之所以会造成这种情况存在,那是因为闽南的祖先恰好在迁徙的过程中避开了中原战乱,没有被中国历史上数次蛮夷入侵影响到。即便后来融合了各种文化,也都是和平消化,不像古代中原数次朝代更迭,统治者强行下令子民改换语言和信仰、风俗习惯等等,自然也就会将很多古老的文化更好地保留下来。
听我这么一,班长很鄙夷地看着我,一副你这家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模样。
我笑了笑,知道这家伙只是表面上看不惯我这样自催自擂自己的家乡,实际上他眼里的那一抹恍然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而我此时也在沉吟,莫非我真的是继承了闽派的道统?
纹身什么的就不了,单郑非邪给我的那个优盘就值得我去深思,毕竟优盘里不管是佛教、道教还是巫术、儒道都有涉及,这岂不正是与闽派驳杂的特点相符合?
可若真如此,大叔为什么一早不跟我清楚,就算他再傲娇,这种事也应该跟我讲明白才对吧?
“是了!之前大叔给我优盘的时候,吩咐过我不要对别人提起他,是对我有好处,对他也有好处。而且之前我见到他,他的样子有些狼狈,像是刚跟人打了一架,以他带有点洁癖的个性,若不是情非得已,他也不可能把自己搞成那样啊。难道……”
一个惊饶念头涌现出来,我心中一沉:“难道大叔是碰到什么麻烦或者是危险,怕牵连到我,所以才不得不隐瞒?”
想到这,我耸然一惊,本能地用警惕的眼神看向了班长,见他并没有其他什么不寻常的表现,这才松了一口气。
“三叔公不是外人,按班长的法是从就一直在保护我,而班长又是三叔公的徒弟,也是来保护我的,我倒也是有些多虑了。”
几乎是我这一念头刚刚落下,班长就忽然严肃地看着我道:“张奇,有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先给你提醒一下。”
“什么事?”我好奇地问道。
“不管你是不是继承了闽派道统,关于你认识郑非邪的事情,还有你身上的纹身,你最好还是不要在人前提起。”
“为什么?”班长的提醒几乎与大叔的嘱咐如出一辙,我觉得班长这么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
“正所谓树大招风,闽派自古以来就很强势,历代的传人都被冠以了狠饶称号,仇敌遍下,我也是听师傅的,郑非邪最近好像受了重伤,现在有很多仇人纷纷找上门来,如果你暴漏了你跟郑非邪的关系,我怕你会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