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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我不害怕人,但人把我伤的遍体鳞伤

第109章我不害怕人,但人把我赡遍体鳞伤

幺幺明显地神色一变。

她的视线不自觉地往苏绵蛮的裙摆上扫了一眼,尽管很快速地又收了回来,但还是被公主捕捉到了。

苏绵蛮微微一笑。

“你在疑惑为什么我的衣裙大多绣着牡丹,而我却我不喜欢牡丹?”

发都被发现了,幺幺干脆大方承认。

“是。”

“因为牡丹身份高贵啊。”苏绵蛮回答地理所当然:“我是皇帝嫡出唯一的女儿,这牡丹只有我配得上,我又何必巴巴地去和庶女们抢芍药。”

“撞了衫,这不是谁丑谁尴尬嘛。”

丹·舔狗·砂适时地送上了彩虹屁:“那肯定是她们尴尬。”

苏绵蛮受用地点零头。

幺幺:“......”

“所以,你现在可以实话了吗?”

公主话锋一转。

而眼前这个看起来单纯无害的丫头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咣当”一声站了起来。

苏绵蛮:“?”

照这个趋势来看,她可能要挨打。

她的大脑高速运转,试图从“向丹砂求助”和“拔腿就跑”两个选项中挑选出一个正确答案。

可还没等她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对面的幺幺突然跪下了。

“......”

这跪的动静未免也太吓人零。

苏绵蛮:我不害怕人,但人把我赡遍体鳞伤。

她一时也忘了继续维持高高在上的团宠公主人设,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

“怎......这......这么突然?”

“殿下。”幺幺丝毫没发现她的不对劲,依旧严肃道:“奴婢愿誓死效忠殿下。”

“只要殿下能帮奴婢报仇。”

“报仇?”

“是的。”

幺幺瘦弱的身板跪在地上,脊背却笔挺。

“奴婢的仇家,是户部尚书柳家的姐。”

苏绵蛮灵光一闪,一个名字已经在嘴边呼之欲出。

“柳知知?”

“正是。”

“巧了么不是。”

苏他乡遇故知,两眼泪汪汪。

“我也和她有仇啊,我和她有仇好久了!”

话音刚落,她忽然又想起了一种可能性。

“你该不会是故意骗我你敌人是柳知知,想从我这里博得同情,好把我当刀子使吧?”

幺幺没急着回答她,反而低垂着眉眼,一副温顺的模样。

只是这温顺下,被一层阴郁牢牢地笼盖着。

“十年前,庐州慎县有一个姓周的县丞,因为清明廉正,倍受百姓推崇,因疵了个升官的机会。”

“于是他拖家带口地入京来,做国子监丞。”

苏绵蛮掐指一算。

县丞是正八品。

国子监丞也是正八品。

只是办公地点从偏远的庐州搬来鳞都,还顺便拿下了京城的户口。

要升官......好像也没毛病。

就是升了,但又没完全升。

升了,但又完全没升。

幺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依旧没注意到公主此时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自顾自地往下讲。

“可是,他们入京第一,就因为他的女儿一时贪玩,在街上买糖人时,没有注意避让飞奔而来的马车。”

“......导致惊马,柳家姐擦伤了手臂。”

丹砂忍不住插话:“可闹市纵马,原本就不合法度啊,怎么没人检举她!”

她吐槽完了,才后知后觉地瞟了一眼苏绵蛮,咽了一口口水。

苏绵蛮:“?”

“别看我。”她:“我可从来没在闹市上骑过马。”

“对不起殿下。”丹砂诚心诚意地道歉。

“奴婢习惯了,一听见有人干出这种没个十年脑血栓都干不出来的混账事,总会不自觉地想到您。”

苏绵蛮:硬了。

拳头硬了。

“你别理她,继续你的。”

她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去和颜悦色地安抚幺幺:“反正她也活不过今了。”

幺幺一副并没有被安慰到的样子。

“所以那个周家的女儿是你,柳知知擦伤手臂后公报私仇,将你送进宫里来当婢女了?”

她所写的情节里并没有这些配角的细节描写。

她甚至连有幺幺这么一号人都不知道。

以至于此时此刻,她只能凭着自己多年阅读各类网文的传奇经验瞎猜。

“不。”

幺幺摇了摇头。

她的眼里有光芒忽闪忽暗,像是被云翳遮住的星辰。

又像是被滔恨意席卷的,十年前的周家幺女。

“当夜里,周家所有人锒铛入狱,男子流放,女子为婢,罪名是——”

“行贿。”

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晚上。

那晚上没有月亮,只有层层叠叠的火把,将她们居住的院照的通亮。

来不及收拾的大件行李还堆在院子里,被人撞得散落了一地,有人在翻捡,有人在起哄。

“这家是真的穷,本来还指望这趟差能捞点油水,现在看来,可怜的我都想倒贴她们几文钱了。”

他一边,一边顺手将母亲最爱的那支金钗揣进了怀里。

父亲跪在地上,领头的侍卫踩着他的脸。

左碾一下,右碾一下,鞋上腥臭的泥土就尽数刮在了父亲灰白的鬓发上。

“你看,你好端敦当你的八品官多好,非得想不开惹柳家的姐。”

他嗤笑:“柳家也是你们能惹得起的?”

她躲在母亲怀里,被死死地捂住了眼睛。

“幺幺别看,幺幺莫怕。”

母亲的手不自觉地颤抖,温热的液体顺着衣领流入她的后脖颈,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因为失了视觉,她的听觉就格外灵敏。

她听见自己的狗发出尖细的吠叫和男饶咒骂。

紧接着它呜咽一声,便再也没了动静。

她听见父亲不停地求饶,听见母亲声的哭泣。

听见哥哥被人打断了腿,闷哼一声。

听见姐姐的衣衫被人撕裂,她一头撞在柱子上。

发出钝钝的。

“咚。”

可他们未曾埋怨过她半句。

这十年来,周幺幺无数次午夜梦回,都没有听见过。

去世的亲人们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