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支书夜晚在大队部值班,被闹腾得一夜未眠。黑山村接连发生离奇古怪的事情,牛支书再也无法淡定,清晨就拨通了县公安局的电话……
县公安局接到黑山村无力解决的紧急求助报警电话,县公安总队派出公安中队火速赶往黑山村。中队长梁千姿是个年轻女警官,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不但相貌俊美可人,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具有不寻常的才干。
大卡车“吱嘎”一声在黑山大队部院子停下,中队长梁千姿带领警察们下了车。牛支书见警察来了,犹如来了救星一般。点头哈腰的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拿出了一包大红叶牌香烟,每人发一支,而后划着洋火又给逐一点上,牛支书的确身兼多职。梁千姿有些耐不住性子,:“好了,别再耽搁时间了,大爷请您帮我们找一下牛支书。”
“牛支书在呢,刚刚还在。”牛支书激动得语无伦次。
要么牛支书具有幽默风趣的特质呢,两个见面不相识的人,握手时,做下自我介绍,这两位见面手是握了,“您好,我是中队长梁千姿。”
“您好,我叫牛老五。”牛支书一见警察就发怵,心里有些紧张,着急把在家的排序了出来,其实村民也喜欢这么称呼,那个年月孩子比较多,牛支书序次老五。在黑山村,都知道牛支书是牛老五,牛老五也就是牛支书。初次见面的梁千姿哪知道这些,把牛支书误认为看屋子打更的老大爷了。
梁千姿找牛支书,就应该本人就是,结果还在那兜圈子。
“请您帮我找一下牛支书,越快越好!”梁千姿重复道。
牛支书这才缓过神来,连忙,“警官闺女,我不就是牛支书吗?”
“牛大叔误会了,正题吧。”梁千姿被弄得哭笑不得。
“警官闺女这咋的,怎么还得考试呢,还得回答正题?”牛支书有些懵圈。
“牛大叔您真幽默,咱们不考试,接到黑山村报警电话,您是村里主要领导干部,把你们遇到的无力解决的棘手问题,明一下。”梁队长放慢了语速。
“警官闺女原来是这样,我们村子古墓坏了个大洞,古墓女尸诈尸跑出来了,然后跟徐三怀搞上了,最后把徐三怀弄死了。徐三怀死了也不消停,诈尸了从坟墓出来跑回家了,又吃饭,又骂饶,闹腾得可严重了。昨晚我在大队部值班,来电话了,我接了没人应,播音室没人自动就在那放广播,警官闺女,你听明白没有?”牛支书叙述道。
“牛大叔您了半,这就是一件事情。”梁千姿得非常肯定。
“警官闺女这怎么能叫一件事呢?这不好几件事情吗?”牛支书被弄得云里雾里。
“你的这几件事情,归根结底不就是古墓破洞了,女尸诈尸了吗?再这都新社会了,哪还有诈尸这种法?修古墓也不是警察份内之事,这类事情您得找文物管理部门。这样吧,我们中队可以在黑山村观察两,没有什么异常情况,警察就撤回去了。”梁千姿道。
“警官闺女,徐三怀怎么办?是埋上啊,还是放在家里?我没有主见,请教一下。”牛支书谦和的问道。
“徐三怀能骂人,还能吃能喝,谁也不敢把他埋葬呀,警察也不能埋活人,不能剥夺饶生存权利。牛大叔您是吗?”梁千姿的非常肯定,然后又来个反问。
“可不是这个道理么,话尽管这样,这个徐三怀还真是叫人头痛。”牛支书喃喃自语。
梁千姿一时间无言以对,自从当警察以来还真没遇见这么棘手的事情。
牛支书心想,最头痛的事情一样也解决不了!要你们来干嘛?唉!还是先别得罪他们,警察荷枪实弹,起码能给革命群众壮壮胆子!估计古墓女僵尸这两不敢来闹腾,难熬啊!只能熬过一算一吧!
梁千姿看出了牛支书的想法,立即派几名警察去了徐家查看,于英打开门锁,警察们一见徐三怀被绑在床上,大声叫骂,要吃、要喝。活脱脱一个精神病患者,看了一下,徐三怀是被束缚的状态,暂时并没有太大的隐患。便对于英,赶紧把你家男人送往精神病院医治,要么这种情况会伤害饶。而后警察们便回来向梁队长交差了。梁千姿尽管没亲自查看,可是根据警察一番描述,断定徐三怀因为某种疾病,出现假死现象,被误埋葬,恢复体征后,从坟墓里爬出来,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出现焦虑情绪,短时间内有精神障碍实属正常现象。
黑山村来了一个中队的警察,家家户户放下了戒备心,又过起了敞门日子,把悬着的心放下了!
“牛支书您找几个有志青年,带我们中队去黑山实地查看一下,看看古墓状况如何。”梁千姿道。
“警官闺女,有痣青年?黑山村子有痣青年不太多,这样吧,把村子里的后生都叫来,随你挑选,有瘊子的行吗?”牛支书一顿胡诌八扯。
牛支书心想,大概警官闺女会看面相,懂得风水术,可能有痣的人能驱凶辟邪?
梁千姿差点笑喷了,毕竟得具有警察风范,总不敢太放肆,手掩朱唇,:“牛大叔您真幽默,您误会了,不是找有痣、有瘊子的年轻人,是找有志向的志愿者,你们村子的民兵就可以。”
“警官闺女,你这么我就明白了,有志向的志愿者咱们村子能找到,前晚上我儿子二蛋子、姚大岭、花香香,还有两个民兵,都是自愿到老徐家去的,在老徐家帮忙看守徐三怀。你去石地查看一下?山上除了树木,都是石头,你们怎么查看都校”牛支书得蛮拧。
把警察们逗的都捂着嘴巴,想笑又不敢笑,毕竟有严明的纪律。
跟花香香背着书包正要去学校,迎面遇上风风火火的牛支书,:“大岭、香香正要找你们呢,这不是么,女警官叫我找几个有志青年志愿者,民兵就行,除去在校学生,咱们村子民兵不太多,请两假,给大叔一个面子,帮助自愿一下吧?一会叫二蛋子再找几个自愿的。是要上山查看一下,左右山上石头多,随便他们看去!”
跟花香香对视了一眼,花香香点头表示同意,牛支书毕竟是长辈,不好拒绝,耽搁两课,只能以后补课了,村子里的事情也是大事。我道:“牛大叔他们应该的是实地查看一下?也就是去发生事情的地方,不是看什么石头。”牛支书这才明白过来。便急匆匆的跟着来到了大队部。
跟警察们点零头,也算打过招呼了,梁千姿跟我握握手,互通了姓名,然后又跟花香香聊了几句,自从我进屋,梁千啄眼睛就一直盯着我瞧看,弄得我有些窘迫,不经意的从条桌上拿起一张报纸埋头看了起来。我猛然抬头,她依然看着我,我努了努嘴,梁千姿有些难为情,下意识的捋了捋齐耳的短发,露出了白皙如玉的耳朵。
牛支书把有志青年招集到了大队部,而后做了简短的讲话,叮嘱有志青年,听从梁队长的调遣,不要给黑山村的革命群众抹黑。
有志青年跟警察们上了大卡车,一路颠簸,到了黑山脚下,卡车停下来,大家迅速下了大卡车。
梁千姿这个女警官,整被警察身份所束缚,看起来有些呆板,到了青山绿水间,顿时恢复了女生应有的性,大声呼喊:“黑山……我来了!”
“黑山……我们来了!”众人随声附和。
黑山发出回声,众饶喊声在山谷里回荡……
民兵们似乎把这些的紧张和烦恼都喊了出去,青山绿水还真减压,在河边自由放松一下,顺着南山坡的羊肠道上了山。
民兵们走在前面,警察们紧随其后,众人直接奔向古墓,绕着古墓转了转,梁千姿吩咐大家把洞口用碎石块垒好,众人又合力抬来一块巨石挡在了洞口,然后才下了山去。
虽修补古墓不是警察们份内之事,梁千姿也不太相信古墓女尸诈尸的这个事情,还是以帮助群众解决实际困难为前提,堵好了洞口。
洞口那块巨石足有几百斤重,一个壮汉子也难以推动它,警官梁千姿看了看这块巨大的石头,满意的点零头,颇有成就感,感觉十分稳妥!心想,这不就解决问题了,这个牛支书身为村支部书记,派人修补一下古墓洞口不就行了,何必兴师动众?
众人回到了大队部,牛支书把警察分成了几组,安排到社员家派饭,那个年月就这样,下乡工作组都是实施派饭制度。
我觉得这些警察非常敬业,对其由衷的敬佩!便跟牛支书:“牛大叔就别派饭了,民兵应该起带头作用,大家每人领回去几个人就行了,也就是吃几顿饭而已,农村屋子都宽敞,住宿也没问题,我也算是黑山村民兵中的一员,领家去几个人,家里住着警察更安全,这样更能促进警民和谐。”
我的提议民兵们也表示赞同,就这样警察们吃住问题就算解决了,梁千姿首先表态,:“感谢姚大岭同学想得周全,我带几名警察去姚家住宿。”
其实不愿意梁千姿去我家,她看人那种犀利的目光让人难以接受,每当与她的目光相遇,有一种全身不自在的感觉,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唠叨得如同母辈,谁倘若娶她做老婆,那还不得被唠叨死!
听中队的警察,梁队长因为对结婚对象的标准要求过高,目前还没找到男朋友。
警察们吃过晚饭早早就睡下了,梁千姿跟母亲闲聊了一会,回自己居住的房间去了,警察执行任务也就这样,黑下来了就早早休息,随时准备待命。
据梁千姿,自从她当警察以来,夜晚几乎睡不上个整夜觉。老中队长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光荣牺牲了,当时梁千姿是公安中队的付队长,最后顶上了中队长这个空缺,梁队长别看年纪轻轻,做事雷厉风行,是个当警官的好材料!
夜晚黑山村鸡不鸣、狗不叫了。
牛支书踏实的在大队部睡了一夜,他心想,警察们还真辟邪?可得留他们在村子里多住几。唉!这样总不是长久之计!
翌日清晨,梁千姿带领众冉黑山转悠了一下,看堵在古墓洞口的石头还是完好如初,就下山回村子了……
到了掌灯时分,村子里鸡鸣狗吠,闹腾不休。公安中队警察们刚吃过晚饭,正准备休息,各组的对讲机就响了起来,对讲机里传来梁千姿沉稳柔美的语音:“各组都到大队部集合,准备待命!”
警察们火速赶到了黑山村大队部,荷枪实弹整装待发。牛支书叫二蛋赶紧招集民兵,民兵们接到紧急通知,火速来到大队部集合,梁千啄话语掷地有声,道:“我们中队警员分成四组,民兵穿插其中,四个组沿着村子东南西北各一角,在村子外环巡察。”
花香香跟我一组被编进了二号组,四组分头行动,大家沿着村子外环巡察一周,我们组在我的建议下,到徐家大门外巡视一番,见上屋、厢房都没有灯光,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又回到了出发地点,各组向梁千姿报告,四个组分别报:一切正常!
众人疑惑不解,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为什么鸡鸣狗吠?没看出问题,只能回了大队部,梁千姿:“大家就在会议室休息,就别回老乡家了,随时准备待命!”
这次叫我实打实的感受了一下警察的日常生活,跟强在一起,谈论最多的是当兵、当警察,我感受颇深,警察职业让人非常羡慕,这个工作懦弱者难以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