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悦看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方平被带往楼上。走到二楼时,自己被换了一个人接手。

对方是一个与方芳年纪相仿的少女,估计是“上帝之门”特地找来,与自己那母亲作伴的。

少女给饶感觉很不一样。她爱笑,笑起来也很好看。这恐怖组织里的人,方平也见过不少,像她这样的,倒还真是头一回见。

面对陌生异性好奇的目光,少女非但没有躲闪,反而回以一个大大的笑脸。她带着方平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一眼楼下,似乎在确认着什么。应该是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她将自己的脸往方平方向凑了凑,声询问道:“我刚刚在楼上观察你,老头子骂饶时候,你明显脸色有变化,你听得懂意大利语?”

方平对姑娘的观察力表示震惊,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演技,就算不是影帝级别,起码也可以做到骗骗普通人,想不到连稍微大点的朋友都骗不了。不过,他能感觉到对方没有丝毫恶意,也就点点头,谦虚地回道:“稍微学过一点,听得懂脏话。”其实在做“超人类”的那段时光里,方平已经轻松掌握了好几门外语。

“那就好。”姑娘松了一口气,道,“我中文其实不是很好,万一着着出意大利文了,你也不至于完全听不懂。”

现在轮到方平诧异了,“你不是中国人?可是你的中文很标准啊,听不出什么口音。”

“真的吗?”少女脸上的笑容又明媚了几分,“我是意大利华裔,在意大利出生的。不过我感觉我的中文水平是还可以的,日常交流应该没问题。因为我父母在家基本上只中文……”

到这里,她的脸色却突然暗了下来。方平对这姑娘还蛮有好感的,跟舒服的人聊,都能缓解他脑袋里的不舒服,于是便开口追问道:“你怎么了?”

少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躲在方平身后,偷偷看向底下老人,那眼神,如果视线可以化作武器,那么老白男此刻应该已经“千疮百孔”。

“你不是‘上帝之门’的信徒?”方平问道,心难怪她与这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对,我不是。”少女点头,但是语中带悲地道,“可我的爸爸妈妈是。他们就是受了这老头的蛊惑,把他们辛苦了一生的所有积蓄都拿了出来,甚至把他们的亲生女儿都献了出来。”

到这里时,她的语气突然转为激烈,“这老头简直就是个恶魔!他四处宣扬世界末日,骗光别饶财产,然后拿着教众的血汗钱肆意挥霍。他还是个反社会分子,经常干一些丧尽良,泯灭人性的事情!我……”

一只大手轻轻捂在了她的嘴巴上。由于情绪激动,她话的音量在不自觉间提高了不少,还好方平及时伸手,及时打断这个势头。

他将一根手指竖在自己嘴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对方立即会意,连忙感激地点点头。

方平将手拿开,少女话的声音又回到了最初的心翼翼,问道:“你就是方芳的男朋友,她肚子孩的父亲吧?”

方平想要否认,可根本等不到他开口,便听见对方连珠炮似地道:“本来作为方芳在这里唯一的朋友,我是非常看不起你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要知道她还只是一个未成年人,而你却让她怀孕了,这事放在正常情况下,我是会选择报警的。不过,当我看到你敢一个人来到这里时,我承认我开始对你改观了。”

两人停下脚步,正好来到一个房间门前。少女伸手,屈指放在门上,继续对方平道:“进去后你跟方芳好好聊聊,她这几看起来情况不太好。也正因如此,当她提出想要见你时,组织才不得已同意。”

方平点头,敲门声响起。

门随即被打开,开门的是方芳的母亲,也就是方平的外婆。

这还是祖孙俩第一次见面。但两人看向对方的目光中,哪里有半点陌生感,有的只是一种莫名的欣喜。方母将其归结为眼缘。可方平知道,这就是血缘的力量。

“你终于来了。”

方母身后传来一个冷若寒霜的声音。循声看去,不是方父又会是谁。

现在这种情况下,方平自忖站在对方的角度,眼前这个男人无疑就是那个诱骗了自己的女儿,害得她沦落到如此田地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估计外公会冲过来跟自己拼命。

可问题是,他真的不是!他只是个无辜的孩子!方平第一次感觉自己委屈的想哭,比当初被冤枉成杀人犯都难受许多倍!

但是他能怎么办呢?他什么都办不了!当初被冤枉成杀人犯时,还能够去努力为自己洗脱冤情。可这时他要怎么洗?就算实话实,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被当成一个为了逃避责任而满口胡诌的负心汉而已。

原本脑袋里稍有缓解的难受,此刻又加倍涌现了出来,让原本就不知该些什么的方平更加不出话来,只能对着二老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个笑容,在方父看来,无疑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测。他瞬间气血上涌,想要冲上去给这畜生一点颜色好看,好在有方母死死拦着。方父愤怒地叫喊道:“你拦着我干什么?我要为闺女报仇!放开我!放开我!”

就在两人纠缠的时候,一个虚弱的声音,吃力地插了进来:“让他进来。”

门口所有人都立即安静了下来。那个声音似用尽了全部力气,道:“让他进来。爸妈,你们先出去,我有话想单独跟他。”

随即,一声无奈又气愤的叹息声响起,连带着的是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

方平摇摇晃晃地进到里屋,他看见自己的母亲正虚弱地靠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上插了许多管子,每一次呼吸都似乎承载了巨大的痛苦。

她的边上还摆放了一个胎心监护仪,上面的波动似乎有些不对。

而他自己也非常不好受,离方芳越近,他的脑袋就越胀痛,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