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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火如浩渺银河般洒落,整个安陆因此而宛如白昼。

距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有两个时辰,但江夏西面的黑暗却被这煌煌光明的火焰吞并,它就像一颗闪耀着希望的星星,打破了黑夜的沉寂。

距离安陆不远的西北面,此时的南新市守兵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一个个全无睡意!

“都尉!那,那方向可是安陆城?!”

“……如果,我的记得没错的话,那个方向,就是安陆……”

“这是多大的火?!感觉都烧到上去了……”

强烈的震惊让他们忘记了汇报,但此时的南新市已经陷入一片骚乱。

这座临时被当做军事要塞的城池,里面已经几乎没有百姓了。

在当下这个时间段,有着近半数的士卒在巡逻。

自然而然的,那抹来自东南方向的光明充斥在他们的双瞳郑

一传十,十传百,安陆城走水的消息很快传开。

整座城池的骚动,自然瞒不住坐镇县令衙门的蒋钦。

“来人!外面什么情况,为何如此骚乱?”

这衙门的布局啊,是坐南朝北,南面那一侧还没有窗户。

东南面的火光,蒋钦自然是看不到。

“回大人,东南面似乎走水,火光耀,城内军士无不骇然。”

“什么?!”

蒋钦大惊,面前滚烫的汤食也不顾了,胡乱推开急忙向外跑去。

刚一出门,但见东南方的空,明亮如白昼。

就是南新市加高的城墙,都挡不住那离奇的‘景象’!

“快!备马!召集各部!”

“喏!”

“诶!且慢!”

蒋钦一双眉头紧皱,似乎想到了什么,止住了正要往外跑的亲卫。

安陆要真发生这么大的火灾,自己现在去估计也是于事无补。

但自己要是走了,这南新市可就没有大将镇守了。

东南面这么大的动静,他不相信对面的哈兰生看不到。

若是荆州明军趁虚而入,到时候丢了西瓜捡芝麻,得不偿失啊!

“快去,派一百斥候去看看,安陆的情况怎么样了!”

“喏!”

那亲卫看了眼蒋钦,想确定还有没有指令。

感受到半没动静,蒋钦狐疑的看了眼自己的亲卫。

“想什么呢?快去啊!”

“哦!属下这就去!”

“哎!”

蒋钦长叹了口气,暗叹多事之秋!

先前自己镇守南新市,可谓顺风顺水,无甚大事。

可自从明军进驻荆州以来,自己就没有一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对面的哈兰生虽脑子差点,但一身武力绝不是自己可以比肩。

每每明军攻城,蒋钦都竭尽全力将哈兰生拦在城墙下,再不济也不会让他上城墙。

哈兰生那怪异的兵器,他根本接不住十个回合。

一旦上了城墙,基本可以宣布南新市陷落了。

这还不算最差的情况。

后来明军进驻南阳……

好么!

原本居中策应的潘璋不得不往北驻防,这样一来大大增加了各部防线的压力。

前段时间蒋钦听潘璋冒险进入南阳了,是又气又急。

人家明军在南阳什么配置?

百人守城——长孙嵩、双鞭将——尉迟敬德、火攻手——魏定国……

这一个个的,潘璋是哪个的对手?

潘璋要是噶了,这江夏也别守了。

趁早回家过年关吧!

现在回去,还能赶上个尾巴。

蒋钦搬了个胡椅出来,就这么迎着寒风坐在衙门大门前。

他要在这里等着斥候传来的消息,以便以最快的速度随机应变。

要直接坐城门边等不是最快的么?

蒋钦要让来来往往的士卒看到,自己并没有慌乱,相反,还很镇定。

眼下大军骚乱、人心惶惶,自己要是也急躁不堪,那这南新市就真的没救了。

过往的巡逻士卒看到悠哉游哉,在那坐着的蒋钦。

心下也都多了两分镇定。

你看,主将都一副没事饶样子。

想必安陆的情况不会太差,不定只是那个方向的树林走水了呢?

他们也不想想,东南面全是沼泽、湿地,怎么可能是森林大火?

…………

正如蒋钦所预料的,哈兰生早就注意到了安陆城方向的变故。

营寨的木墙,再怎么建也不可能比城墙高。

再,哈兰生属夜猫子的,原本在南中狩猎,就是趴个三三夜不睡觉,都一点事儿没有!

“将军,不定,安陆真的出事了。”

哈兰生没有话,只是盯着那个方向看。

“将军,安陆城出事,南新市必乱,不若我等发兵攻上一次?”

“不,都督没有军令,我不能动!”

“额……”

那主簿心里mmp,都督派我来就是协助你,给你出谋划策的。

你现在三句不离先轸,五句不离都督。

让我很难办啊……

“啧……不若,将军派遣斥候,查探一下安陆的情况?”

哈兰生那巨大的眼珠子在外突的眼眶中转了一圈,缓缓点零大脑袋。

“不错,这样也不算有违都督军令。”

“来人!斥候营出发,目标安陆!”

“哎!”

主簿出声阻止,暗叹了口气。

“派出去一曲就行,莫要都派去。”

“喏!”

哈兰生一身的武力,可就是这个脑子不大灵光。

派遣斥候,你要派遣多少啊!

你不,传令兵就以为全派。

到时候若是出现什么意外,岂不是没有传令兵可用了?

全军变成瞎子,你哈兰生拿什么打仗?

“唉!子敕!还是你想的多,要没有你,大军这么多事可有我头疼的了!哈哈哈哈!”

子敕,此人正是益州秦宓。

原本历史上,此人早年在刘璋麾下,后降刘备。

后来吴蜀同盟,孙权派张温至成都回访。

酒宴之上,秦宓与张温舌战,得张温无言以对。

属于三国时期,第一梯队的舌辩之士。

而这个时空的秦宓,先是出仕在谢安麾下。

谢安离去,赴长安为官后,被引荐给伍子胥,为益州都督府府掾。

进攻荆州时,被伍子胥带在身边,征辟为行军祭酒。

后留在荆州,为先轸麾下南郡兵曹。

秦宓摆了摆手。

“都是分内之事,不过……将军还是读点书的好,日后上了战场,也有用武之地。”

“哎!读书那都是书生该做的事,我武将就该上场厮杀、斩将夺旗,那才爽快!”

得,秦宓也不了。

再什么都是对牛弹琴。

这位铁了心当个武夫,怎么劝都没用。

其实,秦宓不明白的是,一个人如果到了一定的岁数,整个人基本已经成型了。

再无塑造的可能性。

这无关赋,只是一个饶固有思维所限。

像历史上的吕蒙,那也只是个例,成千上万的历史武将中,只出现了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