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这一巴掌着实是不轻,当佑翻滚惨叫之后,一侧的脸庞已经高高的隆起。
而太爷爷更是弄了满手的血污。
这一巴掌下去,佑惨嚎连连,虽被亲生的儿子撕咬下去了一片血肉,但是血溶于水,见那佑痛苦的模样,太爷爷的心中竟再次的生起了怜悯之情。
当看到佑的时候,太爷爷都会想起起初跟太奶奶之间的种种情谊,也深知眼前这个儿子的来之不易,最后也只得是无奈的叹息,就此作罢。
然而,就在此时,从太爷爷的身后忽然窜出了一个男孩,年纪约莫着也就三四岁的样子,正是杨氏之子浩然。
浩然生顽劣,由早到晚都不得闲,每晚几乎都要到深夜才肯睡去。
今日也是顽皮到了深夜,正打算睡下,就听到了丫鬟兰的一声尖叫,由此浩然便再无睡意,而杨氏又是个好奇之人,于是便带着浩然凑来看个究竟。
孩子,那都是百无禁忌的主,那么的年纪,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刚一看见房间内的景象,浩然就觉得新奇,便挣脱了杨氏径直的冲进了房间。
“吾儿,不可,危险!”
杨氏大喊着,但是浩然脚步轻盈,眨眼就冲进了房间。
那浩然也是灵巧,的年纪,不光是挣脱了杨氏,更是巧妙的避过了太爷爷,等到太爷爷缓过神来想要伸手阻拦的时候,浩然已经到了佑的身边了。
浩然的突然出现,惊得在场所有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那杨氏更是吓的脸都白了,想要上前去拉扯浩然,可是只看了那浑身是血的佑一眼,就吓得双腿发软不敢再向前一步了。
太爷爷见状也是不敢贸然向前,他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流血的手臂,对着浩然紧张地喊道:“浩然,快回来!”
然而浩然却连太爷爷的话也不听,只是转过头看了太爷爷一眼,便不再理会,转而半蹲了下来,满脸好奇的打量起了趴在自己眼前的佑来。
“你是谁?你身上怎么红红的?”
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浩然转头看了看一旁已经被开膛破肚死相惨烈的奶羊,随后继续道:“这只羊是你杀死的吗,你是想吃羊肉了吗,我也好想吃羊肉啊。”
浩然话音刚落,就见佑的眼睛忽然眨巴了两下,随后又一次的扑向了那只奶羊。
仅仅是呼吸间,佑竟熟练地从奶羊的身上撕扯下了一块的血肉来,随后两只手捧着就递到了浩然的面前。
可能是两个孩子靠得有些太近了,佑伸手向前送那血肉的时候,竟触碰到了浩然,竟将其胸前的衣物沾染上了一片殷红。
孩子,衣服脏也就脏了,根本就不会在乎的,但是浩然却不然,他见自己的衣服竟被沾染上了血迹,当即眉头就微皱了起来,抬手一把就将佑手中那片羊肉打落在霖上,然后大声的喊道:“你是谁呀的野孩子,竟然弄脏我的衣服,看我不打死你!”
着浩然抬手就是一巴掌,刚好就打在了佑原本就肿胀的脸上。
被触碰了痛处,佑刚刚那份真的神情转眼就荡然无存,转而目露凶光龇牙咧嘴的对着浩然嘶吼了起来。
但浩然却依旧是不以为然,他望着趴在自己面前的佑,随即再次的喊道:“你这个野孩子,弄脏了我的衣服,以为扮狗狗,我就会原谅你吗,哼!”
浩然叫喊着的同时,竟抬起了自己的脚朝着佑就踹了过去。
结果可想而知,佑彻底的癫狂了,张着嘴就朝着浩然咬了过去,好在太爷爷手疾眼快一把就将浩然给拉了回来,但浩然伸出去的那只脚还是被佑一口给咬住了。
由于当时穿着鞋,也只是山了一些皮肉而已,至于那只鞋,已经被完全咬烂了。
见自己的儿子被咬伤了,杨氏当即就哭喊了起来,“老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要不是老爷你出手及时,浩然的这只脚恐怕都被那疯子给吃了。”
原本太爷爷对于佑还尚存一丝的怜悯与出自血脉的关爱,如今也是彻底被愤怒以及厌恶完全的占据。
太爷爷气的是咬牙切齿,但却没有再动手去打佑,因为此时太爷爷对眼前这个野兽一般的疯儿子已经厌恶到了极点,厌恶到了都懒得动手打他了。
“来人,将这个疯子给我关到柴房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放他出来!”
向府的下人大多曾经都是受过太奶奶的恩惠的,也全都明了佑的凄惨身世,平日里对其还是十分的友善且疼爱的,但是如今太爷爷发了话了,谁还敢不听,无奈只得是遵循命令,将佑关进了柴房当郑
佑似乎也是看出太爷爷彻底的发怒了,竟也乖巧了许多,他没有再低吼,也没有再獠牙相向,就那么乖乖地被下人们关进了阴冷且暗黑的柴房当郑
却不曾想这一关又是三年有余。
此时的向府重建了最初的辉煌,虽然太爷爷辞去了镇长的职务,但是却当了商会的会长,双手捏着整个清水镇乃至于周边各县乡的经济命脉,风头一时无两。
也正因为如此,太爷爷常年在外经商,很少回家,整个的向府也交于冯管家一人打理。
即便是给予了再大的权利,也终究不过是一个管家而已,太爷爷不在,向府上下那就只有一人独大,那便是太爷爷的二夫人杨氏。
为了巩固自己在向府中的地位,杨氏更是将向府上下大换一批血,以往的老人全都被赶回了老家,重新雇佣的全是跟其沾亲带故之人。
虽是称霸了整个的向府,但是财政却始终地掌握在冯管家的手里,为了将向府的财力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杨氏开始伙同一些个亲信,开始暗地里算计起了冯管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