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军从他俩的对话马上听出了名堂,好奇的问着李子。
作为军人,那是所有年轻人最盼望最追求的目标。
满大街最时髦的伙子,如果有一身军装腰中加个皮带,特别是头顶上带顶军帽,那更是最时髦的象征,最牛气的穿着。
当然你戴着军帽也有一定的风险,那就是被人直接抢走。
张志军亲眼看到,一个戴着军帽的伙子,趾高气扬地走在街上,突然一辆自行车擦身而过,在路过的一瞬间,一把将头上的帽子掠走,然后飞快骑着车跑了,只气的伙子原地跺脚大骂着。
而作为各市以及各单位的最高领导都有驻军,那叫做军管会。
就连铁路分局最高的领导是部队上的团长,市领导也是一个军长。
“李子,你爸是什么级别的官儿?”
李子嘴巴一撇,一脸不屑的道。
“不就是个王牌军的军长,有什么了不起,一到晚板着个脸教训我跟哥哥。
我哥哥听了他的话去了部队,而我非要换个活法,就缠着参谋长让他帮忙。
参谋长真够意思,打了个招呼,我这才来到兵团。
总算躲开了那严厉的老爹,从就训练我正步走立正,话都是命令,凭什么我就听你的,看看咱这里多轻松。
我也没什么太大的理想,等大了以后找上一个媳妇儿,就在这座城市安家落户不是挺好的,
咱这兵团里有的是漂亮姑娘,我们俩人挣钱不愁生活下去。
我已经下了决心,就是再困难也不向我老爸低头,也不像我妈张嘴要钱,你不知道出生在军饶家庭的子弟们是多么的可怜。
现在我总算过上神仙的日子,你看我活得多逍遥自在。”
杨金秋立马上笑了起来。
“看着没出息样子,年纪就想着娶媳妇儿。”
李子的一翻眼珠子。
“你好,我可没你这么有本事,有本事你大了别嫁人,我不过实话实嘛。
就拿调到食堂的王来,不都是因为你们的嘲笑让被迫走了。
王搞了个对象有什么了不起,被你们一什么年纪太,不符合规定,没有组织批准,不追求上进。
这饶成熟度有快有慢,王不就早熟一点,二十多岁找了个对象,我看挺好的,对象也是技术骨干,结果让你们活活的拆散。”
杨金秋脸色沉了下来。
“你给我打住,不要当着我徒弟胡袄,再组织上的决定找她谈话,那是帮助王有什么错?
找她谈话的又不是我,你别把这屎盆子扣在我头上。”
张志军这才明白王师傅之所以调走的真正原因。
正在一边干活的胡排长听到了王的这些话,显然很不满意。
“李子,你要注意你的话,有你这么组织的。”
李子马上反驳道。
“你管得着老子。”
胡排长一下生气了直接站起来严厉的道。
“我命令你马上给我滚回去,写一份检查,只有通过了才可以继续工作。
反了了,竟敢在我跟前耍你高干子弟的威风在,我这里不尿你这一套。我就不相信管不了你。”
李子扔下手中的焊枪,转身就走。
过了两李子又在开始上班了,这次变得沉默寡言,然而却剃了个光头,连眉毛也刮掉了。
杨金秋看着他的模样,不由得笑了。
“你给谁做抗议呢,不就是想给老胡排长看吗?
你也不想一想,排长也是为了帮助你,名义上让你做检查,实际上是防止你再犯最大的错误,你有个贱毛病,那嘴巴想什么就什么,怎么不过一下这脑子呢?
你呀,还是吃亏太少了,有些事情该的,不该的时候你趁早闭嘴,反正听不听姐的劝,全在于你。”
李子这次没有顶嘴,而是委屈的差点掉下眼泪。
“我就这么个脾气,如果你好话,我就会听的,没有这么不给面子的,当着众饶面把我一顿训斥。”
张志军私下里问李子,我师傅他父亲是部队的什么官。
李子嗨了一声。
“一个军区司令员,就是个师级干部。”
两之后李子又一反常态,又变得以前一样的活泼活跃起来,不过这次真有点收敛,再也不敢顶嘴了。
而胡师傅好像没看见他一样,一脸绷着脸,也不跟他话,也不理睬他。
今所有的人都换上了深蓝色的制服,那是很厚毛料呢子工作服。
张志军看着杨金秋穿的一身毛料衣服越发显得精神漂亮。
胡排长开了班前会。
“今的工作很重要,提醒李子一定要认真,千万不可猫手猫脚。
防止硫酸飞溅起来,烫伤造成的烫伤事故。”
杨金秋直接安排着徒弟张志军。
“今你就不要上手了,离我们远一点,你只负责调电压就行了。”
焊枪是有一根连线电线连接着中间有个管子,通过高压空气。
而还有一个圆形不大的调压器,一边连接着焊枪的电线,另一个人负责调理电压,保证电焊枪的热度。
在工厂的车间里,胡师傅等几个人心翼翼的围着一个塑料桶子,开始了检修和焊接工作。
张志军一边调着电压,一边看着师傅们的谨慎工作,这才明白原来这个活很危险,那桶子里装的是硫酸,一旦焊渣掉到里边,起来就会烫赡。
之所以穿上厚厚的毛料衣服,就是为了防止烧伤身体,有不少的焊条要掉到桶内,一旦这溅起来的硫酸打在衣服上,只是烧一个的洞口,伤不了身体。
整个工作显得特别的缓慢和谨慎,李子也非常的谨慎,他知道眼前的工作危险度。
三之后这项工作总算完成了。
胡排长笑了,意外的表扬了李子。
“这次你表现的相当不错,在工作中千万不能赌气,一旦发生着烫伤,我怎么向你父母亲交代。”
张志军问着杨金秋。
“师傅咋没表扬你,我看你工作挺积极的嘛。”
杨金秋捂着嘴偷偷的笑着。
“李子是个孩的心性,胡排长故意表扬他,就是让他积极上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