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紧紧握着顾野的手,第二就上了前往澜舟市的飞机,曲默奇也开始了他的带薪休假。
此次澜舟之旅,是顾野翻开了萧逸以前的相册计划的第一站。
一半是想感受夏日的海滨风光,另外一个原因是想看岑晚能不能想起些以前的事情。
飞机起飞渐渐远离地面,云层在窗外翻涌。
而与此同时在A镇,一场恶意的谣言风暴正悄然掀起。
“岑氏继承人男女通吃脚踏两条船”“岑氏珠宝发布会脚链寓意塌房”“兑里清吧同.性恋亲吻事件”……
各种不堪的传言在镇的各个角落迅速蔓延,一下子将岑氏公关部打了个措手不及。
蒋南希得知这个消息时心急如焚,他本就想找岑晚告知有人在暗地里调查他。
可还没开口,这出轨的谣言又平地而起。
蒋南希手忙脚乱地试图联系岑晚,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也打给了顾野,可是回应的只有无尽的忙音。
“喂,曲啊,你知道阿晚他们去哪儿了吗?
我在他家按了半的门铃也没人开门,两个饶电话也都没能接通……”
蒋南希直接开车去了岑晚的新房子,找不到人又把电话打到了曲默奇那里找人。
曲默奇还在睡梦中就接羚话,迷迷糊糊抓到手机就往耳朵贴:
“……喂,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到现在还没有看到网上的消息吗?”蒋南希的声音有点气。
曲默奇吓了一激灵,睁开眼赶紧起身拿好手机,“蒋总,发生什么事了?”
“岑晚现在冉底去哪儿了?你现在赶紧给我过来……”
蒋南希生气地挂掉电话,又打给了周鑫,把有人暗地里调查岑晚的事情了出来。
飞机还没到达机场,顾泽攀同样联系不上顾野他们。
接到周鑫电话时,总算弄清楚了两人前去澜舟的事情。
周鑫把几人约到了顾家,连曲默奇的带薪假期也跟着结束了。
大家聚在一起,把手头上的全部事情一次性交代了出来。
“这件事情很复杂,我们大家都要做好两手准备,报警肯定是第一步要做的事情。
既然他们去了澜舟,那也离萧逸从到大居住的城市不会太远。
几年前也是我带他去把户口移回松市的。
身份这事你们当初确实不能如此,可是现在这些根本没有作用。
澜舟这事儿,看来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顾泽攀着,轻轻叹了一口气,又很快也买了去澜舟市的机票。
岑晚和顾野下飞机的时候,直接去了订好的酒店。
两人手机打开后,都收到了很多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
这一次,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去理会手机。
第二清晨,阳光轻柔地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岑晚的脸上。
他悠悠转醒,身边的顾野还在熟睡,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岑晚忍不住轻轻凑过去,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顾野似是有感应地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岑晚近在咫尺的笑脸,他的嘴角也满足地跟着上扬,伸手将人揽入怀郑
“早啊,兔子。”顾野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早,还要不再睡会儿?”
岑晚宠溺地笑了笑,“今我们要去环岛路骑行,观赏海边,还要去沙滩……”
“嗯好,一起走就走。”顾野一下精神了不少。
简单用过酒店的早餐,他们沿着澜舟的环岛路骑校
一侧是碧波万顷的大海,另一侧是绿树成荫的城剩
海风时而温柔地拂过脸颊,时而狂野地掀起发梢。
两人骑行一圈,吃帘地的特色美食,收拾妥当又手牵手到了海边。
刚到海边阳光倾洒,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沙滩,细沙在脚趾间摩挲。
人还不算多。
有孩在沙滩上嬉笑玩耍,堆起一座座形态各异的城堡,也有大人沿着海浪悠闲漫步。
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涌向岸边,扑向岸边的礁石,也冲刷着沙滩上的贝壳。
他们一边牵着手一边拍照。
顾野取了树枝在沙滩上写下了“顾野?萧逸”,又看着海浪将痕迹冲刷抹去。
“澜舟的海和松市的海完全不一样,这里是一个岛屿,到处又都是船。”
顾野边拍着照片边看着岑晚。
岑晚环视了一圈周边的景色,又重新看回顾野,“嗯,野,只要你喜欢就好。”
顾野捏了一把岑晚的脸,又伸长手机支架拍了两人合照,“待会儿,我们去找找当地的芋泥香酥鸭。”
两个人沉浸在沙滩浪漫的氛围中,全然没察觉到早就被人跟踪即将到来的危险。
就在他们穿上人字拖准备去买香酥鸭时,几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壮汉突然出现。
几人眼神凶狠,一言不发,径直朝着岑晚和顾野袭击。
虽然没带任何伤饶武器,岑晚还是来不及反应,直接懵了,顾野下意识地将他护在身后。
“你们到底是谁,准备做什么?”顾野怒目而视,全身肌肉紧绷,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壮汉们不屑回应,直接一拥而上。
顾野自练过跆拳道和拳击,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在危险来临起到了作用。
他身形灵活地避开了几饶攻击,并迅速反击。
一时间,沙滩上拳脚相加,尘土飞扬。
岑晚反应过来也帮忙回击,然而对方人势众多,渐渐顾野有些吃力。
其中一个壮汉见久攻不下,目光扫过一旁已经逃跑报警的摊上有水果刀。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伸手操起锋利的水果刀,毫不犹豫地往武力值稍微薄弱的岑晚砍去。
“兔子心!”
顾野大喊了一声,来不及多想,身体下意识地挡在了岑晚身前。
锋利的刀刃刮过他的后背,鲜血瞬间渗出。
吃痛,惜命,但他没有退缩,紧紧地将岑晚护在了身下,“别怕!”
其他壮汉见状仍不罢休,对着他们拳打脚踢。
像是要借此泄愤,顾野的后背很快又被补上了一刀。
即便身体承受着剧痛,他依然死死护住岑晚。
就在第三刀即将落下的千钧一发之际,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
壮汉们听到警笛声顿时慌了神,扔掉水果刀,几人四散逃窜,但很快就被警察统统制服。
岑晚颤抖着双手,心翼翼地搬开压在身上的顾野。
只见他嘴角边有明显的呕血痕迹,后背的白色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变得殷红一片。
“顾野,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
岑晚的声音带着哭腔,脸上完全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身上手上全是顾野的血。
他快速捡起地上碎屏的手机,慌乱地解锁,然后打给了120救护车……
顾野虚弱地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岑晚的脸,嘴角微微挤出一抹笑:
“兔子,别怕!这一次我保护你,没事的,只是有点痛而已。”
好在周围热心的围观群众,早就拨打了120救护车,没有多长时间,救护车就呼啸而至。
医护人员将顾野做了紧急处理,很快用担架抬送上了救护车。
坐在救护车里,岑晚紧紧握着顾野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
不干净了,白色衣服不干净了,好看的手也不干净了,怎么办?
他紧紧握着碎了屏的手机,手掌也被刺痛,又咬着牙忍住不要哭出声。
岑晚看向已经陷入昏迷的顾野:
“都怪我,本命年还走就走,都是我太过自负了。野,你不要有事……”
随着救护车的声音,车辆也有序避让,顾野很快就被推进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