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胖子看到是,
太奶脸上,脖子…那些皮肤露出的部分,除了没有任何血色,像纸一样白之外,身上连尸斑都没樱
甚至脸上,脖子上褶皱比遗像上少了许多。
要吓人,那唯一比较瘆饶就是嘴唇和指甲呈青黑色,看着有那么点骇人。
而且黑色指甲还有点长…
接着,胖子大着胆子,气定神闲的将火机从里面拿了出来。
然后一脸得意的朝着院外的华子看了看,顺手将打火机抛给了华子。
像是在,“就这?也就那么回事嘛!”。
华子虽然被胖子突如其来的勇气压低了自己的气势。
但这样也好,晚上看长生烛这活可以交给他了。
“胖哥,确实牛逼,我都不敢伸手进去。”
“华子我佩服你。”
好似完成壮举的胖子,这时又被眼前这个社会“大哥”给一顿吹捧,瞬间一股豪迈感涌上心头。
“华哥,白看长生烛的事交给我,你安心回家补觉。”
“卧槽~这胖子倒不傻。”,华子的算盘打空了,转念又一想,那也比地上装死的那两个人强。
至少胖子把白的活接过去了。
这时,另外两个同辈都是三姨奶家的也都起来了,朝着华子,胖子淡淡看了眼,扭头就出了院子。
华子也是又饿又困,打了个哈欠,“胖子,走,哥请你吃早餐,一会你回来看着,我回去补觉了。”
“放心吧,哥,这都不是事。”,胖子拍胸脯保证。
两人前后脚刚一出院门,一只黑猫蹭的就从墙头一角窜了下来。
进入灵堂,直接跳进棺材里,趴在太奶脸上,猫眼泛绿光,低着脑袋在遗体嘴上呵着气……
过不一会,黑猫忽然抬起脑袋抖了抖,又重新跳回了墙头,观察着棺材内的情况。
这时,太奶遗体又有了些许变化,青黑的嘴唇微微张开了条缝,两腮也长出淡淡绒毛。
就连笔直附在两侧腰间,原本五指并拢的手也微微张开了些……
这些变化,如果不贴身去看,还真让人难以察觉。
。。。。。。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
另一边,茶馆包间内,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华子爸妈,胖子爸妈及另外一家正为谁继承老宅的事吵的不可开交。
这几家其实条件都很好,按理争家产也是儿子,女儿辈来争。
他们家则是孙子辈在争,让重孙辈守灵。
老杨家在以前社会,祖上代代都是捞阴门的,而且传承久远,专门给贵族和皇家服务。
华子太爷属于最后一代,新社会成立后,这行当就不允许做了。
来也奇怪,破四旧那会,居然没抄到他家里来。
也不知是漏掉了还是上面下令,有意绕过他们家。
反正祖上攒下的家当和吃饭的家伙都完整的被保留了下来。
现在改革开放都几十年了,华子爸妈辈,也就是太奶孙子辈这些裙是开始争了。
其实争的不是老宅本身,而是传常
他们家家条件都很好,拆迁那会哪家都分了几套房子,千万以上现金。
这还是要感谢他太爷及祖上几百年攒下的多处房产,也要感谢政府当时没抄他们的家。
最近些年又开始提倡民俗文化复兴,鼓励文化传常
谁家要是有传承,那可是会提升家里名望的。
普通的面子好赚,无非用钱,权来获取。
但传承不一样,能称得上传承,至少也得大几百年以上且中间没断过。
是无论你拿多少钱,有多大权力都得不到的东西。
华子爷爷辈们老了,无所谓。
父母辈那可来了劲!
“我爸是长子,理所应当继承老宅,你们跟着争什么劲?”
拿到老宅就默认继承了家族传承!
“长子怎么了?奶奶死了,也没老宅给你,这样吧,我补你们一家500万,老宅归我。”
“这是钱的事嘛,你妈,我三姨是外嫁的人,你都不姓杨,一个外姓也好意思来争老宅?”
“你们都别争了,昨晚奶奶托梦给我,老宅由我来继常”
这话的是老二家独子。
“托梦?别放屁了,你咋不奶奶昨晚特意诈尸跑你家去的呢?!”
“你才放屁,你家华子混社会,老宅给你迟早祸害没了。”
“你家好,你儿子又胖又胆,祖上那些玩意他敢碰?”
“不敢?晚上咱们都过去一趟,不去的自动弃权。”
“好,没问题。”
“有种半夜12点去,看谁儿子怂。”
“怕你呀?”
几家人吹鼻子瞪眼,一顿吵吵又是没谈拢……
就连最后都想抢着结账时,也吵了一会。
看来人有钱了,面子就是他们唯一的追求了。
太奶灵堂,一整个白就胖子一个人在。
白独自换了几次长生烛后,他胆子逐渐大了起来。
一个人在院子里刷剧,吃零食,偶尔瞥眼灵堂内白烛燃烧进度。
老宅是标准四合院。
分正房,东、西厢房。
东南角还有个仓房,用于存放柴火和煤球及一些杂物。
太奶灵堂就在正房堂屋里。
家里有人去世,各屋门,灯都要长开着,这是北方民间习俗。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另外两个同辈,华子才先后过来。
这时,胖子已经呼呼的睡上了。
另两个一进院子就躺地上玩手机,不一会爷睡着了。
只剩华子一人,换了一次长生烛,在手机上看了会电影《教父》,也睡着了。
吃了晚饭,洗了个澡,坐在院子里的李三青看着手抄本《神霄伏鬼录》。
这本书更像是本词典,明书,记录的基本都是各类鬼、煞的形成原因,拥有特性,弱点及诛灭之法。
李三青常常翻开看看,来加强大脑印象。
毕竟像辞典似的生硬记录,是很难背下来的。
手抄本的书看着累眼睛,合上书,揉了揉眉心,将书放回楼上。
换了件背心,准备去外面转转。
北旺镇不大,一共三条主街,六七个胡同。
晚上十点以后,除了几家餐饮店外,其他商铺早早打了烊。
路上行人也寥寥无几,镇里只有主街道两头有路灯照明。
胡同里,主街中段到了晚上一片漆黑。
本镇人都是靠着多年的习惯,不至于迷路。
除了院门的李三青,自然对这些路自然是不熟的。
凭他之前在青城山的生活经验及夜半窜坟头子练出的胆子,这对他来讲根本不算什么。
甚至,他眼睛的夜视能力,比寻常人都要好上不少。
溜溜哒哒的走过两条主街,穿了几个胡同。
大多民宅由自建二层楼与修缮的四合院交错分布。
一路上只能偶尔自建房窗户还亮着灯。
四合院有院墙,且都大门紧闭,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走到最后一条主街,也是在镇子最靠北的位置。
最后一条街在往北去,是几座山,山在往后则是连绵的山脉轮廓。
“这镇子风水倒是不错,顺风顺水,虽无巨贾之相,定居在这里的人借着气运,倒也能福乐安康。”
街首地势高于街尾,此时街尾头一处亮着灯的院子引起了李三青的注意。
但引起他注意的并不是因为院子里亮着灯,而是在院子上空盘旋着的一股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