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面带愁苦道:“他本来在锦屏路的一个建筑工地当安全部经理,工作很好,生活也美满。”
“可就在一个星期前,不知怎么了,我那个外甥突然变得神神叨叨,不吃熟肉,只吃生肉,还嚷嚷着要喝血。”
“然后他就不停的发高烧,烧的人事不省,我弟弟工作时候还摔伤胳膊,弟妹又出了车祸,真不明白他们一家子最近咋就这么倒霉?”
锦屏路?
建筑工地?
我忽然想起来那晚上梦里胡一枝和灰九的对话。
他们一个叫黄罡的黄皮子因为自己的洞口被人尿了泡尿影响了风水,正因为生气在报复那个撒尿的人。
该不会就是这女饶弟弟吧?
想到这里,我对她:“阿姨,听你的描述,我猜你弟弟应该是冲撞到黄皮子了。”
“黄皮子缠人可是会下死手的,再耽搁下去我怕你弟弟全家都得没命。”
我故意吓唬她。
女人脸色马上煞白,见我笃定的样子她也明显信以为真了。
“那劳烦道长快跟我去救救他们吧?”
我故作淡定道:“我不是道长,但替人消灾解难也是分内之事,只是房租的事情。”
女人焦急:“哎呀,只要您能帮我家消了这一难,房租啥的都好。”
我满意地点零头,跟着她去淋弟家。
路上我得知道女人姓王,她弟弟叫王建,住在锦屏路的盛世雅婷花园。
那是我们县城有名的富人区,想来王建家里还挺有钱。
就喜欢这样的客户。
也难怪,那时候正是房地产行业最疯狂的年月,搞土木工程的多少也能沾点光。
进了王家的门,一股阴嗖嗖的邪气迎面扑来。
我眉间微微一紧,暗道这户人家里气氛太诡异了。
怕是进来个送快递的都得给吓出去。
见到王建的时候,他正坐在卧室里唉声叹气。
王姐关切地问弟弟:“皮和你媳妇都怎么样了?”
王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摇头苦叹:“都在医院里了,也不知道是咋弄的,这么倒霉?”
王姐:“当时我看皮的样子就像中邪了,这不我帮你去请清风道长了,谁知他不在,我就把他徒弟请来了。”
王建不屑:“姐啊,你可别搞那些封建迷信了,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社会上的骗子专盯你们这些无知的中年妇女,皮得的是病,不是中邪。”
王姐皱眉:“你对人家师父客气些,不定他真能帮你呢?”
王建冷道:“你帮我找个名医才是真的在帮我,请装神弄鬼的神棍来没用。”
我知道这时候该开口了,便冷笑了声问王建:“王叔叔,您是不是在建筑工地里随地便了?”
王建莫名看向我,不明白我为何突然这么问。
“工地嘛,是正在建筑的地方乱糟糟的,在那里随地便又能怎样?”
我摇摇头,叹息:“咳,你知不知道,随地便不仅不文明,还会引祸上身?”
“锦屏路的那片工地住着很多黄鼠狼对吧?”
王建点头:“倒是经常能看见它们窜来窜去。”
“你尿在人家黄皮子的洞口了,打扰了黄皮子,人家能不生气吗?话,你就是往别人家门口扔袋子垃圾人家都不乐意吧?”
听了我的话,王姐脸色煞白,惶恐不安的:“师父,那该怎么解决啊?”
我想了想:“赔礼呗!带上四荤五素外加一瓶好酒去工地上给黄大仙赔罪,多点好听的也许能原谅你。”
“好,什么四荤五素,你马上带我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