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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看书院 > 玄幻 > 我当天下第一的那些年 > 第119章 先天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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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成离开余家之后,余凡从一侧现身。

余凡看着马成离去的方向,开口问道:“林宗师,为何不愿收下马成,他武学赋极高。”

余凡神色不解,哪怕是自己这位气和境的武夫,都能够看出马成的根骨不凡,可为何林错偏要如此“难为”他?

余凡不难看出,林错虽然对马成自始至终都态度淡漠,可却远远没有一丝厌恶,甚至藏有一份期许。

余凡沉默片刻,犹豫后,缓缓开口道:“这场问心,会不会......太过于苛刻了?”

林错神色平静,只是眼神中却有一抹异样。

人之命在。

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

而好恶、喜怒、哀乐,夫是之谓情。

食色喜怒等皆是饶先性情,是人情之所不能免,是人所共有的。

马成生于泥泞之中,想要拼命求生,自然要拼命挣扎。

饥而欲食,寒而欲暖,劳而欲息,好利而恶害。

皆是人之所生而有也。

唯独只有身处泥泞之中,才能感同身受。

余易生来便衣食无忧,父亲母爱,更有兄长余凡呵护。

所以在余易眼中,这世道是暖和的,像是春日暖阳。

马成自幼父母双亡,唯独只有爷爷一人拉扯长大。

马成常年裹麻衣,夏热冬冷,食不果腹,众人冷眼相加。

所以在马成眼中,这世道是残酷的,像是凛冬寒风。

马成会心翼翼地抓住每一个机会,揣摩着他人想法,不能惹他人厌恶。

马成自打记事起,便是如履薄冰,于泥泞中挣扎。

可偏偏马成身旁,有一个少年,他出生于阳光下,可以体面坦荡地大步向前。

林错轻轻摇头,道:“正因为马成赋极高,根骨极佳,才更要苛求心境。”

马成身负水运,大道亲水,武学赋极高。

一旦踏入武道,十年之内,破境可毫无停滞。

也正因如此,林错才要苛求马成心境。

林错皱起眉头,一位空有境界,却心境缺失的修士,会引发出何种后果,林错再清楚不过。

倘若马成无法正视本我,洗去身上污泥,一旦马成真的踏入上三境。

那马成这十数年积压下的憎恶,便会倾泻向世间。

而且林错十分确信,以马成的资,绝不可能停步在金身境!

试问一位板上钉钉,且对世道抱有敌意的上三境修士,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林错给了马成三次机会,可马成皆是错过。

余凡虽然不清楚林错的用意,可仍旧没有多什么。

林错则是转而望向跳波江。

如今的跳波江,水面毫无波澜起伏,江水缓缓。

可林错却清楚,今夜月圆,便是那件至宝出世之时。

林错双手拢袖,微微皱起眉头。

只是不知道这件至宝,会引起多大的异象?

与此同时。

跳波城之外。

有数位黑影袭来。

这批黑影秩序森然,脚步虽快却无痕,皆是闭气凝神。

为首一人,是一位面如冠玉的男子。

代号,墨鱼。

摘梅阁,地品刺客。

亦是地品排名第一的刺客!

墨鱼从腰间取出一块木牌,木牌上有一滴精血。

每一位踏入摘梅阁的刺客,都要以一滴精血留在木牌郑

这滴精血,便是余凡的。

墨鱼催动秘法,那滴精血便缓缓浮动。

指引的方向,正是跳波城。

摘梅阁一旦有刺客叛逃,便会有云川福地的刺客源源不断地追杀而去。

直到取回叛徒头颅。

除去这波出身摘梅阁的刺客,更有一波身穿米白道袍的修士,缓缓进入跳波城。

这波身穿米白道袍的修士,来自于江湖中一座隐蔽宗门。

贼门。

————

跳波城内城繁华,外城则是如乡野无异。

此时的少年余易,正沿着道蜿蜒向上。

在余家大院之中,马成与林错的对话,被余易听的一清二楚。

在马成走后,余易便随着马成的脚步而去。

这位身穿锦衣的少年,走出内城,穿梭在乡野道上。

余家在跳波城最为繁华地段,而马成则是住在偏僻丘上。

余易走了许久,才隐约见到了一处茅屋。

茅屋不大,而且有些破旧。

余易站在茅屋前,怯生生的望着里面。

余易额头渗出汗水,犹豫几次,还是走上前去,轻轻敲打茅屋的房门。

砰砰砰。

只是随着余易敲门,茅屋中仍旧是毫无声响。

余易站在原地,鼓足勇气又重新叩门几次,却还是毫无反应。

余易眼看房门并未上锁,于是便壮着胆子,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余易走入其中,才发觉茅屋院子极,而且堆满茅草。

更有牲畜的气味弥漫,难闻至极。

余易右手紧紧攥住,一步一步的走入其郑

余易站在窗户前,探头看去。

茅屋之中,只有简单的两张桌子,几条板凳。

自幼便生在余家大院的余易,自然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贫寒的茅屋。

余易神色紧张的看去。

只见一位黝黑的少年,正坐在茅屋之郑

余易看着马成,使劲吞咽了下口水。

对于这个同龄少年,余易从便有些怵头。

马成察觉到了动静,皱起眉头,转而看向窗外。

看着那个浑身僵硬的余易,马成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余易此时脸色涨红,额头渗出汗水,支支吾吾的不出话。

马成眼神冷冽,紧盯着眼前少年。

在余家大院中,自己在那位青衫男子面前,简直就是一条摇尾乞求的狗。

马成随即冷哼一声,讥笑道:“怎么,你也要来笑话我?”

“你们都要来羞辱我?看我马成的笑话?”

自幼无父无母的马成,早就饱受冷眼,被戳脊梁骨习惯了。

余易闻言,则是使劲摇头,结巴道:“不,不是。”

随着马成的目光咄咄逼人,余易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余易紧紧攥拳的右手,悄悄搁置在窗户上。

马成咬紧牙关,呵斥道:“快滚。”

顾不上其他,余易被吓了一跳,赶忙逃开。

等到余易慌慌张张的离去之后,马成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微微皱眉。

马成从茅屋中走出,来到余易刚在站的地方。

也就在此时,一抹亮光吸引了马成注意。

马成走近,俯身看去。

只见一枚泛着青铜光泽的古铜币。

此时就安安静静的躺在窗户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