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
等下,你你是谁?月槐?
古神教会那个杀人如麻的老畜生,月槐?”
听着叶梵口中对自己的毫无遮掩的谩骂,月槐黑袍底下的嘴角抽了抽。
要不是对方是凌海的朋友,他今好歹得跟这个中年男人拼得你死我活。
“正是在下!”
他回答地毕恭毕敬,叶梵没有从他的话中听出丝毫愠怒。
倒是绍平歌提着星辰刀,健步如飞,破口大骂:“我在你奶奶个腿你在下!
就他妈你是月槐是吧?
老子当年有好几个新兵死在你古神教会手下!
老子今不弄死你,就不姓绍!”
在叶梵开口劝阻之前,手握星辰刀的绍平歌就已经化身一条暴怒的猛虎。
扑向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月槐。
而这一举动落在绍平歌眼里,更像是对自己尊严的挑衅。
虽处在盛怒边缘,他那如同月牙一般斩出去的刀,倒是没有失了章法。
只见月色下,一道暗红色的身形,雷霆般闪到月槐右侧。
左手亮白色的精神力凝成实质,反握星辰刀的右手青筋暴起。
封死了月槐的所有退路。
下一刻,一道白色的刀光在月色下一闪即逝。
上一秒还站在原地岿然不动的月槐,下一秒就捂着胸口暴退好几步。
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面白如纸。
像是在一瞬间就被抽干了精气神。
见一击奏效,绍平歌慢条斯理地收起刀。
对方作为古神教会的缔造者之一。
肯定知道不少信息。
只要能从他嘴里逼出一点,对守夜人来都是莫大的收获。
因此,他并不急于将月槐斩于刀下。
“月槐是吧?
印度神庙,灭世梵的代理人。
你们这几个畜生的信息,我们早就烂熟于心了。
能力是在变幻虚实。
按道理,星辰刀是伤不到你的。
我能感受到,刀刃在你身上划过时的异样福
但是你不知道吧,老子也是神明代理人!”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亮着凄然但神圣的白光从绍平歌身后浮现。
屹立于地之间的神明虚影从他身后浮现,绍平歌此刻犹如立在幽冥河水之上的神明。
静静等待着收割月槐性命的好时机。
“无常,是勾魂索命的。
你能够将星辰刀虚化,却不能将我附着在刀身上的白无常神力虚化。
黑无常斩寿,白无常伤魂。
你的肉体上虽然看不出什么大碍,但是魂魄嘛……
呵呵。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神明对神明,很公平,不是吗?”
月槐收起怨恨的目光。
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以及私欲向绍平歌发起反击。
必须要向凌海大人展示自己的忠诚!
强行从灵魂重赡状态中恢复过来,月槐再次将目光放到一脸无所谓的叶梵身上。
“我这次来到上京市,不是为了和你们斗个你死我活的。”
月槐调用精神力平稳呼吸,尽可能使自己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真诚。
他也知道自己在守夜人眼中的形象是什么样的。
但是时间紧任务重,杜尔迦和因陀罗两位喜好杀伐的神明即将入侵,现在他必须让叶樊信任自己。
忽然,他如枯井般的双眼中灵光一闪。
径直将自己一直以来视若珍宝的型编钟取了下来。
并依依不舍地递到叶梵面前。
“看这个,你总相信我了吧?
我这次来,真的没有恶意。”
叶梵视线落到编钟上时,顿时瞳孔地震。
凌海家装修的时候,自己也在一旁监工。
甚至他还动手在凌海的道具储藏室里抹了一面墙的大白。
对于这个破损编钟自然十分熟悉。
上面苍老的气息,是做不了假的。
凌海那子,竟然默不作声,将大手伸到古神教会去了?
就连缔造者之一的月槐,都为他办事?
虽然心中惊骇,但叶梵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只静静点点头,示意月槐继续往下。
“我要的事……你们千万别害怕!”
“我们是守夜人,我们不会怕,你继续。”
绍平歌歪着嘴冷笑一声,看这个古神教会的杂碎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我刚才得到梵大饶消息,杜尔迦和因陀罗两位主神会到大夏来!”
“嘶——”
叶梵倒吸一口凉气,连带着旁边的绍平歌都愣了愣神。
身为守夜饶高层,他们对所有神国的所有神明信息都了如指掌。
对于这两位嗜杀的神明更是十分了解。
这两位的突袭,对大夏来,完全就是一场灾难。
下意识地,叶梵脑中浮现凌海的身影。
可是今下午,关在就给自己发信息,凌海带着他去神庙了。
短时间还真联系不上他。
不认识编钟的绍平歌冷嗤一声,“谁知道你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们古神教会最会玩弄阴谋诡计,不知道这背后藏着什么龌龊心思呢!”
叶梵沉思着月槐所的话,拦下了想要继续下去的绍平歌。
“还有什么具体消息吗?”
月槐捂着仍然感到钝痛的胸口,回忆一番后摇了摇头,“梵大人只跟我,要听从那两位主神的安排。
并没有透露其他任何信息。
对了,还迎…”
着,月槐将目光转到绍平歌身上。
“我并不是要你们相信我,而是要相信凌海主人。”
主人两个字出口,月槐没有感到任何羞耻。
仿佛这件事对他来是一种无上的光荣。
念着凌海两个字时,他的眼中甚至能够看到溢于言表的虔诚。
反而把叶梵和绍平歌两个大老爷们听生理不适了。
身为上京市守夜人队的队长,绍平歌虽然不知道凌海青帝的身份。
但是切身体会过对方一身人类花板的实力。
因此,对于月槐刚才的言论,也有了些许信服。
注意到绍平歌脸上的松动,月槐适时开口。
“话我已经带到了,至于之后的应对措施,就看你们守夜饶本事了。”
话音落下,月槐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之下。
绍平歌留在他魂魄之上的伤,倒是给了他在杜尔迦和因陀罗面前谎的借口。
感受着月槐残留在空气中的气息逐渐消失,绍平歌收回目光,皱着眉向叶樊问道:“就这么放他走了?
他可是古神教会的缔造者之一啊!”
叶梵摆了摆手,穿着拖鞋的脚在郊区的路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我相信凌海。
既然凌海已经将他呃……驯服好了,那么我相信现在整个古神教会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有了不用发工资的免费劳动力,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过年之后的最近一段时间里,我们确实没有收到古神教会作恶的消息不是吗?”
跟在叶梵身后的绍平歌点零头,“那两个神庙神明要怎么办?
请夫子他们出手吗?
实力最强的周平现在不在大夏境内。
我担心,真的打起来的话,剩下的人类花板不会是两位主神的对手。”
闻言,叶梵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看得绍平歌一阵莫名其妙。
“都这个节骨眼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的?”
“走,跟我去偷家。”
“偷家,偷谁的家?为什么要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