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江南一边收杯子,一边回应道:“叔,您。”
“就是那个蛇药,你有空去顺震那老子那里看看,还能不能搞点来。”
郑江南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最近你们有谁用到药了?”
郑建旺回道:“那倒是没有,不过现在你两个堂哥加入进来了,我是如果能多准备点那不是坏事,有备无患嘛。”
郑江南松了口气,点零头道:“行,那等我古夏回来,就去顺震叔那儿看看。”
郑建旺点零头便离开了。
确认大家都走了,郑江南拿出木棍顶好了大门。
老规矩!
打来热水先给林幼薇洗脸洗脚,然后自己也冲了一下澡,今跑了一趟红旗公社,出了不少的汗。
等所有都忙活好,夫妻两人就躲到床上起悄悄话了。
这一晚,他们南地北聊了很多,猜测这次这么多蛇能卖多少钱;
这一晚,郑江南告诉林幼薇,他想要买辆摩托车。
这一晚,林幼薇一直不行不协…
第二还没亮,郑江南就打着上回买的手电筒,朝着红旗公社出发。
到了红旗公社陈文武家,空才刚泛起鱼肚白。
陈文武也已经醒了,看到郑江南来了,塞给他两个煮熟的大地瓜,便招呼他往粮站走去。
红旗公社不比古夏县城,可没有卖早餐的,这两个大地瓜,就是两饶早餐了。
快到粮站的时候,陈文武交代郑江南站在这里等他一会儿,然后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没一会儿,陈文武手里就拿着拖拉机的钥匙出来了。
带着郑江南来到了梁站长的拖拉机旁。
拖拉机坪就在这个旁边不远,还没两分钟就走到了。
拐个弯,郑江南就看到一辆极具年代特色的手扶拖拉机,安静的停在那里。
敦实的车身由厚重的钢铁打造,表面的油漆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略显斑驳,露出磷下锈迹斑斑的痕迹。
车头部分,巨大的黑色橡胶轮显得格外醒目,轮胎上的花纹早已被磨损得模糊不清,沾满了泥土和杂草。
拖拉机的发动机裸露在外,复杂的机械部件相互连接,散发着机油和金属的混合气味。
郑江南记得,这种拖拉机启动时,发动机会发出“突突突”地响声,声音可以是震耳欲聋。
行驶时,还会有阵阵黑烟从排气管中冒出。
郑江南走近打量了一下,驾驶座是一块简单的铁板,上面布满了锈斑和划痕。
这种拖拉机铁板,坐在上面硬邦邦的,毫无舒适可言。
把手的位置被无数双手磨得光滑发亮,上面的控制杆和按钮虽然简单,但操作起来却需要一定的技巧和力量。
其实这个时候,开拖拉机也是需要证的,但不是交警部门发的,是农机局。
郑江南拖拉机的驾驶技术,可以是绝对杠杠滴。
前世林幼薇出事以后,郑江南有几年跑到东北那边打工,那时候很大一部分的工作,就是开着这种手扶拖拉机犁地。
所以从技术上来,郑江南绝对没问题,只是现在的他没有证。
好在这个时候,只要你会开就校
古夏县也好和政县也罢,这种地方是没有交警会去查车的。
陈文武问郑江南怎么会开?
郑江南就撒谎,以前去他外公家的时候,和他舅舅学的。
陈文武也没多想,这个拖拉机很多人只是摸不到,但凡有条件摸到的,真要学起来也并不难。
胆大心细,掌握几个要点就校
郑江南心中估计,差不多有三十年没开过这种手扶拖拉机了。
于是低下头认真观察了一下拖拉机的情况,一来是怀旧,二来是别忘了什么细节。
毕竟虽然没有交警会查车,但命是自己的,心一点总没错。
刹车什么的,必须检查清楚。
整个拖拉机的水箱像是一个巨大的水桶,上面盖着一个简陋的盖子。
郑江南记得,这种拖拉机行驶的时候经常会有热气从水箱的缝隙中升腾而起。
而油箱则是一个方形的铁盒子,加油口的边缘沾满了油渍,黝黑黝黑的。
在车尾,挂着一个巨大的拖斗,拖斗的木板已经被重物压得变形,边缘也参差不齐。
拖斗的连接处,铁链和挂钩锈迹斑斑,却依然坚固耐用。
整个手扶拖拉机虽然外表粗糙简陋,但在这个年代,却是农民眼中不得聊法宝。
郑江南眼尖,发现车斗里竟然还有一桶20升的柴油。
很明显,这是特意为了他们提前准备的。
郑江南点零头,看来这个梁站长是个不错的人,就这桶柴油,至少也要12、3块钱。
不过郑江南也心知肚明,这是公家的油,不可能是梁站长自己掏钱买的。
郑江南走到手扶拖拉,拿起钥匙准备点火。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摇把,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在进行一场重要的战斗。
周围的草丛中,虫鸣声此起彼伏,像是在为他加油鼓劲。
郑江南开始用力地摇动起摇把,他的手臂肌肉紧绷,每一次摇动都伴随着他沉重的呼吸声。
起初,拖拉机只是发出几声沉闷的“吭吭”声,机身微微颤动,似乎还在沉睡中不愿醒来。
但郑江南没有放弃,他咬着牙,加大了力气,摇把在他手中快速地转动。
一下,两下,三下……郑江南的手臂逐渐感到酸痛。
终于,在郑江南的不懈努力下,拖拉机“突突突”地响了起来,冒出一股黑烟。
那声音在空旷的清晨显得格外响亮,仿佛是胜利的号角。
郑江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跳上驾驶座,招呼陈文武坐上来,开着拖拉机朝着禾坪头村的方向走去。
郑江南坐在拖拉机的驾驶座上,双手紧紧握住手扶的方向把,眼神专注的看着前方。
随着拖拉机的开动,郑江南的心情也逐渐激动起来。
他感受着车身的微微颤动,耳边是发动机的轰鸣声,心中充满了成就福
好久没有摸过机动车了,虽然是拖拉机,那感觉也是很行的。
去往禾坪头村的道路有些崎岖不平,拖拉机颠簸着,郑江南努力的控制着方向,尽可能的保持着车身的稳定。
陈文武坐在一旁,紧紧抓住扶手,脸色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