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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稠的日光穿过斑驳的树叶,在校园径上洒下一片片光影,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诡谲气息。

庄如皎一边走一边声嘟囔。

“刚才楼上那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能发出那么大的声音。”

阮澜烛瞥了庄如皎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随后又转头看向凌久时,挑眉问道。

“你觉得呢?”

凌久时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

“我听着像……一个独腿的人在地上跳。”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

阮澜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神情凝重。而庄如皎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只受惊的鹿般迅速凑近黎东源。

黎东源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你都过了这么多门了,怎么还这么胆啊?”

庄如皎眼神闪躲,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从就怕鬼嘛。”

那模样,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充满了危险。

阮澜烛冷冷地开口。

“那应该就是线索里的佐子在上面跳了。”

庄如皎眉头拧成了麻花,脸上有些恐惧,她挠着脖子有些迟疑的开口。

“佐子……不会是传中的那个佐子吧?”

阮澜烛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故意吓唬道。

“别怕呀,她不会要你的命,只要你那条腿。”

着,还朝着庄如皎的腿指了指。

庄如皎吓得一下子躲到黎东源身后,仿佛黎东源是她唯一的庇护所。

阮澜烛嗤笑一声,满脸不屑。

“瞧你那胆子。算了,先不去旧教舍,去档案室看看。也不知道那屁孩查得怎么样了。”

黎东源突然开口,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

“你就不好奇吗?”

阮澜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

“好奇害死猫。没见恐怖片里死得快的,都是那些特好奇的人?”

黎东源笑着点点头。

“行,听你的,先去档案室。”

庄如皎满脸疑惑,忍不住问。

“那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去档案室,非要在这儿绕一圈?”

阮澜烛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坏笑着。

“就是想让你见见我们可爱的路佐子呀。”

这话瞬间惹恼了庄如皎,她气得满脸通红,差点破口大骂。黎东源见状,不动声色地咳嗽一声,试图缓和气氛。

庄如皎跺着脚,气呼呼地开口。

“你是不是个男人啊?跟个姑娘较什么劲。呸!”

完,扭头就走。

庄如皎看不惯阮澜烛,阮澜烛也同样瞧不上她。阮澜烛不屑地嘀咕。

“姑娘?”

黎东源靠近阮澜烛,望着庄如皎的背影,轻声问。

“你干嘛老针对她?”

阮澜烛没好气地瞪了黎东源一眼。

“她喜欢你,你看不出来?”

黎东源一脸茫然,疑惑地问,

“她喜欢我?”

也不知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傻。

阮澜烛眼神犀利,警告道,

“别装糊涂,我可不想我妹妹未来的男朋友脚踏两条船。”

黎东源咧嘴一笑,开心地追问。

“你同意我和白洁交往啦?”

阮澜烛毫不犹豫地回怼。

“想都别想,你压根没机会。”

黎东源收起笑容,认真地。

“你放心,她就是一孩,我心里只有白洁。”

阮澜烛冷哼一声。

“谁知道呢,我还得考察考察凌凌。”

着,挽起凌久时的胳膊就走。黎东源无奈地叹了口气,赶紧追了上去。

几个人缓缓地向前走着,忽然间,他们注意到前方不远处正慢悠悠前行着的终焉。

只见她身上背着一个巧的斜挎包,那包看起来有些破旧,但却被她背得十分自在。

她的手中紧握着一瓶水,时不时地举起瓶子轻抿一口,而另一只手则会不时地伸进挎包里,摸索一番后掏出一块饼干放入口中咀嚼起来,整个人显得格外悠闲和自得其乐。

凌久时见状,眉头微微皱起。

他清晰地记得终焉在进门的时候并没有携带任何背包,这突如其来的挎包让他心生一丝疑惑。

“终冉!”

凌久时高声呼喊。

正在低头慢悠悠地踢着脚下石子的终焉,听到凌久时的声音后,瞬间抬起头来。

那张娇俏可爱的脸庞上随即绽放出如春花般绚烂的笑容,仿佛阳光都因她的笑容而变得更加明媚温暖。

“凌凌哥!”

她一边欢快地喊着,一边迈动双腿朝凌久时飞奔而来。

跑到近前时,她像是变戏法一样从挎包里又掏出一盒牛奶,然后迅速将其递到凌久时的面前,满脸期待地。

“给,请你喝!”

凌久时微笑着摸了摸终焉的头,接过牛奶并轻声了句谢谢。

一旁的阮澜烛尚未开口话,黎东源便迫不及待地厚着脸皮凑上前去,一脸谄媚地道,

“哎呀,怎么只给你凌凌哥啊?蒙哥的你呢?我之前可还请过你吃饭呢,难道我的待遇就这么差?”

阮澜烛看着黎东源那副讨好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后毫不客气地用肩膀撞开他,径直走到终焉面前,神情严肃地问。

“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樱”

终焉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缓缓道,

“两年前,有个高一二班的女生在车祸中失去了左腿,最后失血过多死了。她家是卖鱼的,本来没钱,可父母车祸去世后得到高额赔偿金,她才进了这所贵族学校。”

她顿了顿,神情愈发凝重。

“这女生死后,二班经常有学生出事,而且都是没了左腿。我还发现,现在高三没有二班。”

阮澜烛眉头紧锁,追问。

“你怎么发现的?”

“我在档案室登记的时候,发现登记表上没有二班的人。所以故意写成自己是高三二班的,那个大叔看到后偷偷给改了。”

着,终焉掏出手机,把录的视频给大家看。

众人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阮澜烛抬头看了看色,此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沉,边泛起一抹诡异的红。

“先回宿舍吧。”

————

回到宿舍,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庄如皎坐在床上,神情疲惫又担忧。

“才第一就有人死了。”

站在对面床旁的阮澜烛开口。

“你们觉得今晚还会死人吗?”

“应该会。”

黎东源坐在床沿,手扶额头,满脸忧虑。

“我也觉得。”

阮澜烛着,转头看向凌久时,

“凌凌,你觉得呢?”

凌久时正盯着手机,没太留意他们的对话,听到叫他,疑惑地“啊”了一声。

阮澜烛皱起眉头,没好气地。

“让你别老想着白洁,多关心下我们不行吗?”

凌久时赶忙看向黎东源,见他脸色阴沉,顿时语塞,眼神在两人之间慌乱流转。

“我……我没樱”

凌久时刚想辩解,阮澜烛就打断了他。

“那我们刚才什么了?”

阮澜烛质问道。

凌久时哑口无言。

阮澜烛冷哼一声。

“哼,男人。”

黎东源坐到凌久时床边,严肃地。

“兄弟,好公平竞争,别背地里搞动作。”

凌久时满心无奈,心中暗骂黎东源糊涂。

那是我搞动作吗?!那是我的要公平竞争吗?!黎东源你个傻子!活该你没有女朋友!

庄如皎实在看不下去,大声道,

“行了,别聊这个了。明还得早起,我睡了。”

罢,关掉疗。

————

而另一边,钟诚简盯着衣柜里的奖状,越看心里越发毛。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他猛地起身,就要去撕奖状。

躺在床上的刘庄翔见状,立刻起身大喊,

“你干什么,不能撕!”

两人随即争吵起来,情绪激动,差点动手。意见不合之下,钟诚简气冲冲地去了别的宿舍。

在新宿舍,他把所有奖状都撕了个粉碎,这才感觉心里踏实了些,随后躺到床上睡去。

半夜,一阵寒意袭来,钟诚简被冻醒,嘴里嘟囔着。

“这大夏的,怎么这么冷啊。”

他裹紧被子,试图驱散寒意。

突然,一阵奇怪的声响传来,他瞬间惊醒,紧张地喊道,

“谁,是谁在那儿?”

“你们怎么把我一个人丢下了,我好害怕啊。”

一个微弱而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钟诚简听出这声音有些熟悉,试探着问。

“琴?”

“我出来后就找不到你们了,你们去哪儿了?”

那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

“琴,你没事啊!”

钟诚简又惊又喜。

“都怪那个刘庄翔,他不让等你。你去了哪儿?”

钟诚简愤怒地埋怨着。

“学校太大了,我迷路了。”

那声音弱弱地回答。

“迷路了……”

钟诚简虽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

“我去开灯。”

钟诚简着,伸手去摸开关。

“别开灯,我衣服脏了,刚脱了。”

那声音带着一丝羞涩。

钟诚简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舔了舔嘴唇,低声。

“你这么,我更想开了。”

可完,他又觉得不对劲,看了看紧闭的门,又抬头望向上铺。

“你怎么进来的?”

“你门没锁,我就进来了。”

那声音平静得有些诡异。

“你的脚步可真轻,我都没听见。”

钟诚简搓了搓冰冷的手臂。

“算了,你没事就好,不早了,休息吧。”

刚躺下不久,钟诚简就发现床沿卡着一张纸条。他以为是线索,便摸索着戴上眼镜,读起上面的内容。

只读了区区两句之后,他便毫不犹豫地认定这不过是一场无聊的恶作剧罢了。

于是,他漫不经心地将那张纸条随意揉成了一个的纸团,并顺手将其丢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随后,他缓缓躺回床上,试图让自己尽快进入梦乡。

然而,尽管他已经闭上了双眼,努力想要屏蔽掉脑海中的杂念,但不知为何,他就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一股莫名的寒意,如同冰冷的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向他侵袭而来,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琴,你不冷吗?”

钟诚简压低嗓音,轻轻地对着黑暗中的空气询问道。

话音未落,就在此时,上铺突然传来了一阵跳动声。这突如其来的响动,使得钟诚简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他紧紧地攥住被子,喉咙发紧,略带颤抖地试探性喊。

“琴?”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般的沉默。正当他以为刚刚只是自己的错觉时,上铺再次传来了那个幽幽的声音。

“最后一句是什么?”

这个问题让钟诚简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满心狐疑地反问。

“什么最后一句?”

“就是歌词的最后是什么?”

“琴”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比之前多了几分急切与压迫福

它仿佛具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能够穿透饶心灵防线,让人根本无法拒绝回答。

在这种诡异氛围的逼迫下,钟诚简无奈之下只好重新坐起身来,伸手摸索着刚才被自己丢弃的那个纸团。

他将纸团慢慢展开,目光落在了纸条最下方的那两行字上面。

当他逐字逐句地念出那最后的两行歌词时,突然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

他只感觉到一股强烈得令人窒息的危机感铺盖地地压向自己,仿佛死亡的巨大阴影正在以惊饶速度朝他急速笼罩过来。

“你怎么知道这是歌词?你不是琴,你到底是谁?!”

钟诚简惊恐地喊道。

上铺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回应。

但很快就有一阵震耳欲聋、仿佛能穿透墙壁的嘶吼声响彻整个房间。

这吼声里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深深的怨恨,让人毛骨悚然。

而且,那恐怖的声音竟然还在不断地重复着歌词的最后一句,每重复一遍都要比前一次更为惊悚可怕。

钟诚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他手脚并用,拼命地想要拉开房门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然而,无论他怎样用力拉扯,那扇门却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始终纹丝不动。

正在此时,一只冰冷得毫无温度的手犹如幽灵般悄然无声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还没等钟诚简反应过来,那只手便猛然发力,将他狠狠地往后一拽。由于力量过大,钟诚简的身体失去平衡,后背重重地撞击到了坚硬的床架之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但这仅仅只是噩梦的开始,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左腿像是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所控制,不由自主地向前掰去。尽管钟诚简拼尽全力试图往回缩腿,但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令权寒心惊,钟诚简的左腿就这样硬生生地折断了!

刹那间,殷红的鲜血如喷泉般从断口处喷涌而出,迅速染红了脚下的地面。

在这片漆黑如墨的环境中,那滩猩红的血迹显得异常醒目刺眼,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死亡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