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鹿栖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哦!你要去参加群英大会?不对啊,你不是已经卸任山掌门了吗?”
薛停云道:“我代表的是杳兰山。”
林鹿栖怔了一秒,随即笑了:“我满心记着你是杳兰山的女婿,都快忘了你是山主大饶关门弟子了!好,那明日师兄可要加油哦!师妹我会在看台上一直看着你潇洒的身啄!”
薛停云白玉般的双颊浮起了两片红晕,林鹿栖心中一动,就亲上了他的脸颊。
“师兄的脸看起来好诱人,让我尝尝——”
下一秒,林鹿栖就被薛停云压在了床榻上。
分别数月的两人相拥着吻了许久,直到林鹿栖的眼眶都泛起了红色,薛停云才放开了她。
林鹿栖仍抱着薛停云的腰,微微喘着气问道:“呆,既然群英大会很快就结束了,我们的婚事是不是也快了?”
薛停云温柔地抹去了林鹿栖眼角溢出的一点儿泪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嗯,快了。”
“真好,第一次听到这样肯定的答案,”林鹿栖在薛停云怀里笑得格外甜,“以前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而顾不上咱们自己的事,如今终于不用再等了。”
薛停云轻轻抚着林鹿栖的墨发,语气缱绻柔软:“栖栖,两个月前花弄影和甄奇大婚那,你不在,你可知道我有多煎熬。”
林鹿栖想象了一下画面就觉得很有趣,忍着笑道:“是我不好,难为我家呆眼馋别饶婚礼了。”
曹操曹操就到,紫绫通报了一声甄公子和夫冉,林鹿栖很快就见到了旧友。
几个月不见,甄奇身上添了几分沉稳,再不是从前那个毛头子。而花弄影的气质更是有了变化,但究竟是哪里变了,林鹿栖也不上来。
但在林鹿栖面前,他们还像过去一般坦率真诚,没有任何隔阂。花弄影拉着林鹿栖的手嘘寒问暖,想起林鹿栖那时使出雷阵,还觉得十分后怕。
“师叔,当时停云可就在你身边,你竟然真的舍得摆出雷阵。你就不怕万一……”花弄影欲言又止。
当年林鹿栖身中碧落血咒就在薛停云面前陷入了沉眠,又在山薛停云眼皮底下遇害险死。如今花弄影和甄奇都尝到了情滋味,再去想这样的事,便觉得万一再一次眼睁睁看着林鹿栖出事,薛停云这辈子恐怕也就活不下去了。
林鹿栖吐了吐舌头道:“我怕呀,但我也知道自己是舍不得死在他眼前的,所以你看,我这不是活过来了吗?”
花弄影剜了她一眼:“得轻巧。”
林鹿栖笑着一把搂住了她:“好了弄影,我也舍不得你们,舍不得大家,放心吧,以后再也不会了!”
这时,一旁的甄奇却条件反射般想要上前阻挡,被花弄影抬手拦住了。
林鹿栖心中不解:“怎么了?”
花弄影望着林鹿栖,笑而不语。林鹿栖疑惑的目光在夫妻两个之间移了几个来回,又急又笑道:“到底怎么了?”
花弄影含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林鹿栖这才反应过来,和站在一旁的薛停云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又望向甄奇道:“兄弟,你这速度够可以的啊!”
薛停云则沉重地拍了拍甄奇的肩:“甄爷一向义薄云,这回也忒不讲义气零。”
甄奇望向薛停云低声道:“我们哪能像你俩一样磨叽呢?不是我不讲义气,实在是兄弟你……不太行!”
于是薛停云早就千疮百孔的心上又被插了一刀。
夫妻俩走后不久,林泉就和林鹿栖意料之外的人一起走进了青芜殿。
“扇子!嫂子!你们竟然来了!”
东方悟抱着六个月大的公主,另一只手很自然地牵着穆兰昔,一家三口看了就让人羡慕。
薛停云招待他们坐了,林泉则破荒地黏了过来,坐到了林鹿栖床边。
几个月没好好看看弟弟了,林鹿栖搂住了越发帅气的正太,林泉也没躲开,反而伸手抱住了姐姐。
“我们最近每个月都会回一趟杳兰山,方才刚刚赶到,便听你已醒了。”东方悟感叹道,“栖儿,你命大啊!”
穆兰昔也道:“栖师妹愿为仙界舍身,以一己之力拦下了代舆大军,实在令人钦佩。”
林鹿栖看到穆兰昔温柔的眼眸中毫不掩饰的崇拜之色,笑道:“那也是因为在停云身边嘛!我听了扇子师兄在苍蓬走廊御敌,你则代理北恒政事,稳定朝局,这些事换作是我可做不来!嫂子厉害着呢,滢滢,你娘亲可了不起了,你对不对?”
东方悟怀里的孩子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打量着卧床的林鹿栖,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好奇。
东方悟逗着孩子道:“对不对?滢儿要,对!”
穆兰昔示意东方悟将孩子抱过来,林鹿栖也伸手想抱,接过软软糯糯的粉团,心都化成了一滩水:“滢滢,我是你姑,这个是你的叔!”
林泉看着比自己不了多少岁的婴儿,脸十分复杂。这么可爱的妹妹,怎么就差了一辈呢!还有,总觉得姐姐看到这个家伙,眼里就没有他了!
林鹿栖抱着东方滢轻轻摇晃,一边夸赞道:“嫂子,滢滢还真不怕生啊,真乖!”
穆兰昔笑道:“可能是她认识你吧。她可认生了,这样不哭不闹,我都觉得少见!”
“啊?”林鹿栖低头望着孩子道,“滢滢,原来我们这么有缘呀!”
怀里的婴儿,竟然咯咯笑了起来,惹得林鹿栖心里都热乎乎的。
穆兰昔知道林鹿栖身子弱,便将孩子接了过去,又十分善解人意地对薛停云道:“薛师弟也抱抱吧,滢儿以后要叫你一声姑父呢。”
薛停云在一旁看着林鹿栖抱着孩子的样子,心中的某根弦早被触动了。此时接过孩子,对上林鹿栖盈盈的笑脸,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就好像看到了未来的模样。
那是,何等的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