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洗漱，汤还有一会儿就好。”
男人揉了揉她的脑袋。
他们是发，这个动作康辞不知道做过多少次，按理应该掀不起苏柒栖心底的任何波澜。
但不知是这些的孤军奋战消耗了她过多的安全感还是男饶眼神跟以往有些不同，苏柒栖晃了晃神，连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纤细的五指已经攥住了他的衣袖。
康辞神色一顿，“嗯？”
苏柒栖没有松手，黑白分明的眼珠望着他，“你……不会突然消失的是吗？”
她还是觉得眼前的一切那么的不真实。
康辞看着她眼中细细密密的不安，叹了一口气，想了想，他俯身在她唇瓣上咬了一下，没用多大的力，但她唇瓣的娇嫩超乎他的想象，很轻易就破了皮。
他微微放开她，但两饶距离仍然很近，近得呼吸交缠，近得她眼里都满满都是他。
“现在，还觉得不真实么？嗯？”
苏柒栖大抵是没想到突然的变故，她懵了能有十米，才一下将男人推开，手足无措。
“你、你……”
他吻她？
康辞居然吻她？
他居然敢吻她？？
是她疯了还是康辞疯了？！
然而康辞却不容她逃离。
他俯下身，双臂撑在苏柒栖身侧，很轻易就把女人禁锢在自己的身下。
“柒栖，你不要告诉我，我喜欢你那么久，你看不出来。”
苏柒栖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慌乱。
“不，康辞，你冷静点，你冷静点……”
“是我不冷静吗？”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他的情绪淡极了，但苏柒栖分明看到了掩藏在这份平静下的波涛汹涌。
她心慌又无措。
“康辞，你……”
“柒栖，你敢，这么多年，你不是有意在逃避我对你的感情，甚至在逃避你对我的感情？”
男人打断她的话，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却掀起了她心头的惊涛骇浪。
“我知道你恨她，甚至因着这份恨你偶尔会不受控制地迁怒我，甚至这些年不管我们对你多好，你始终不曾从那份恨里走出来。”
“我不求你原谅她，因为她不值得原谅，可我仍然奢望你能爱我一次，在这个没有一切爱恨情仇的世界。”
【在这个没有一切爱恨情仇的世界。】
苏柒栖浑身一僵，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眸子。
那个念头在脑海闪过的时候，她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她也确实笑了，扯着嘴角，“你不要告诉我，我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你？”
男人沉默。
沉默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代表了默认。
显然此时的状况不见得有多特殊。
苏柒栖攥紧了拳，纤细的五指骨关节开始泛白。
意外，又好像不意外。
毕竟这些她从傅越的身上不止一次地找到过康辞的影子。
怒吗？
好像不该怒。
是她蠢，居然半点怀疑都没樱
不怒吗？
可是想到这些来的如履薄冰心翼翼，心头那簇簇的火苗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凭什么这么对她呢？
“啪——”
苏柒栖终究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