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坏话的时候最好看看那个人有没有在你身后。”
薛瀚缓步而来,慵懒一笑。
游名川眼色一变,不话了,盟会开始之后,他们这些无关人士就在酒店的会场吃东西喝酒,品茶吃甜点,没事可做。
游名川坐在冬明月身边,去了好几趟厕所了,冬明月问:“那个...你是不是肾不好?”
游名川笑了,“哈,你别跟我这个话题。”
“可你尿频啊。”冬明月要继续开笑话,就看见远处陶李慢慢的来了,陶李比游名川壮一些,但看着也是瘦弱公子哥一个,从远处叫游名川跟他一起,“游名川,看见我没有!”
他俩去话了,游名川很不高兴,陶李则是冷嘲热讽:“你以为现在冬明月和你话好像是跟你关系很好吗,想太多了,她只是在玩你。”
游名川道:“她和薛瀚都分手了,你想太多。”
“哈?”陶李哈哈大笑,有些病态地笑,“你才是想太多,薛瀚都要入赘了。”
“什么?”游名川瞪大了眼睛,后退了一步。
他眼里渐渐染上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愤怒。
“冬明月这么玩我有意思吗?”
“你别告诉我你好打算和她在一起,哈哈哈。”陶李笑完,眼里就深恻恻的,“和我联手吧,我们需要冬明月的道歉,我等那个道歉已经等很久了。”
“你先不动声色去冬明月身边,我有自己的计划。”陶李邪笑。
游名川:“什么计划?”
他觉得自己还是没有长大,高中的时候,就是被班级里的人安排去诬陷冬明月,长大了,即使大学毕业,还是听陶李的话。
只是从一个人换成了另一个人。
“以前给冬家设的套,他们不钻,真可惜,我们只好对付薛瀚家哩。他叔叔的公司不是招标吗,就从这里下手。行了,你先回去吧。”
陶李摆摆手,游名川有些尴尬地回去了。
他回去后,坐下却如坐针毡,低着头看都不看冬明月一眼。
冬明月和薛瀚在那里打情骂俏呢,看他回来了,冬明月:“游名川,你家刚才来人找你,你去二楼找他们。”
游名川没抬头。
“游名川?”冬明月抬高了声调。
“嗯....什么?”游名川如梦初醒地站起来,飞快看了一眼冬明月,然后立刻转身,“哦,好,那我去了!”他跌跌撞撞离开,脚步飞快。
薛瀚在冬明月身后也转过身,看了一下游名川离开的方向。
冬明月转过脸来:“他讨厌我了。”
薛瀚一愣,“你这就知道了?不是吧。”
“是,他,游名川现在很讨厌我。应该是陶李刚才和他了什么。”
冬明月,“薛瀚,你心你家可能会被陶李家的公司给背后抹黑,叫你叔叔一定要心。”
薛瀚弯了弯眼睛,温存地在她发际一贴:“我更清楚的感受到你的实力了。”
他低声,用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线,“以前在我的公司你只做文秘太可惜了。”
一个只做过锦上添花类职位,从未被垂青要职的女人,竟然有这么强大的识人眼力。
也怪不得她前世会嫁给自己。
“你是不是也看看我的动作,就知道我想什么了?”
薛瀚。
冬明月含混地笑了笑,眯着眼睛,薛瀚举起水杯,看了冬明月一眼,“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冬明月抬起头,闭眼深情地吻他的下巴,“你在想你讨厌的人,你很生气吗?”
薛瀚放眼远处,没有回答。
他微微握紧了拳头,看着陶李的方向。
-
薛成仁坐在座位上有些尴尬和坐立不安,这里的人都比他有远见,还对他有傲慢的成见,他对他们没有任何偏见但是他们的眼神让他被折磨得真有点想寻短见。
他偏头看见自己的儿子薛显在窗外,薛显瞅见父亲看着自己,就有些显而易见的尴尬。
薛成仁没办法做到视而不见,儿子看到他身边这些大佬们只会感到他爹被衬托得相形见绌。
薛成仁一看就是没任何可以看透真知灼见的人。他表现的对别人相见恨晚,别人只觉得是外地人又在捧他们本地人臭脚的屡见不鲜之事。以薛成仁那一般见识真应对不了这种场合。
陶家的代表却瞥见薛成仁擦邻四次汗,微笑着递来名片,“大哥,你不必怕杜家人,他们牙尖嘴利,但也是独一无二的无聊人。”
薛成仁看那年轻人叫陶骏,甚为青春,却年轻有为,和薛瀚倒有一点相似。
“没事,我在这里还算有一席之地.....”薛成仁。
“不不,大哥...你对这里一无所知。”陶骏低声,“我对于这里,是一目了然。但你属于一叶障目。”
“什么?”
“这里的招标一点都不公平,若想一马当先,就要关注这里的饶一举一动。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不一样?”陶骏也不再遮遮掩掩,“一加一等于二,大家都在合作啊。”
“你要和我合作吗?我这公司真是....”
“没有问题!”陶骏眼睛亮亮的,“我们合作吧。”
事后,陶李点评:“大哥,你做的很好。”
“用不到你这个愚蠢的弟弟来点评。”陶骏,“我该去听音乐会了。你负责引诱薛成仁欠下巨款,他满心欢喜以为自己招标成功,然而只是掉进了巨款的险境,到时候我们帮他还钱,我们陶家就成为薛瀚家的最大债主,他们不得不对我们唯命是从!”
“这就完了吗哥哥?”陶李进一步。
“这只是第一步。冬明月破坏了我那时候和王淮波的工厂计划,让我的钱财亏空不少,还被家人辱骂,此仇我必报!”
陶骏忽然扭过头来,紧紧盯着陶李。
“我想问问你,不会还喜欢冬明月吧?”
“什么?你什么意思?”
陶骏脸上划过报复的光:“你听没听一个名字,日坤。”
“你那个残忍的杀人犯?他不是被冬明月亲手送进牢里的吗?”
陶李脸上划过了恐惧之色。
“对的,我给他弄出来,给他一把刀,让他杀了这个负心的女人!”
“你在什么,哥哥,你脸上的表情太吓人了。”陶李倒退一步。
“呸,无知的人!”陶骏,“你不知道吗,日坤喜欢极了那个冬明月,如果让他看见冬明月和薛瀚在一起甜甜蜜蜜,就算我们去拦着那个残暴的犯人,他也不顾一切捅死不可一世的冬明月。不需要任何饶言语,那个疯子一定做的出来。”
“不会被人发现吗?”陶李的牙齿咯吱作响,浑身打颤。
“当然不会!”陶骏,“我们就像隐在雾里的人,没有人会发现我们的存在,我们只需要静静的看着,一个痴心狂爱的男人,将复仇的刀刃扎进他所爱又所恨的女人身上,那女人,没错,我似乎看见了,就是冬明月没有错!”
“哥哥,你发烧了吗,你还是吃点药去吧,这样只会惹火烧身,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陶李握住了陶骏的手,希望他克制一些,却惊讶发现他浑身在哆嗦,竟然如此兴奋。
陶李被陶骏甩开,陶骏伸手指着他的鼻子。
“我早知道你对冬明月还念旧情!也不知道值不值得,我被你懦弱的味道要熏吐了,离我远一点吧,我心意已决。”
陶骏直接离开,陶李浑身一软,并没有追上去。
难道自己就要这么失去了她?自己想要虐待冬明月没错,但是自己不想她....不想她死!
游名川回家就茶饭不思,与此同时,远在另一个城市的韩栀子给了万严一个耳光:“我叫你去刺杀冬明月,你竟然心慈手软,不过,呵也不用你这个废物忙活了,你给我滚。”
万严话坐在地,伸手抱住了韩栀子的腿。
“不要赶我走,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不要我再去杀那些无辜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冬明月哪里无辜了?”韩栀子,“用不着你管!我已经找人联系到,杜家最近在招标,我们也打听到杜家和陶家联合算计一个名叫薛成仁的老板,巧了,薛成仁的侄子就是薛瀚。”
“薛瀚是谁?名不见经传的子。”万严。
“但是他是冬明月的男朋友。据还要入赘呢。”韩栀子拍手,“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准备在他们招标之后,直接炸了他们的大楼,我想杜家的杜大宝一定会去的。”
“杜家真是坏事做绝,害死了赵辽,现在又在害薛什么瀚了。”
万严。
“好了,你不要再缠着我,你如果还有一点用处,那么就去给我打探他们什么时候在大楼开会,我们要在大楼布下「烟花」。”韩栀子邪佞一乐,“把他们全都炸上!”
万严屁滚尿流地去了,不久后回来报告。
“29日,他们下午1点到2点之间可能会开会。这是最确切的消息了。”万严迟疑了一下,抱着韩栀子的胳膊,“我还是担心你,他们都是京城的大族,他们的豪车后备箱常年放着砍刀,任何行人都只是他们眼中的蝼蚁,你如果打定主意和他们作对,估计命运也不会站在你这边的。”
“你什么意思?要我逃跑吗?”韩栀子一脚踹开了万严,冷声道,“一个懦夫,站在我面前只会让我联想到赵辽的死相。他未完成的事必须由我来做!我必须要喝那些饶血!”
万严被他吓得向后一倒,立刻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