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开始以为是林轩干的,但是听到王勉的话,心里也觉得很可能是扶桑人干的。
现在鸿胪寺卿这么肯定的,不可能是扶桑人干的,让他有些意外。
“回陛下,扶桑的那些使者,离开鸿胪寺都有登记,昨晚上并没有人离开过。”鸿胪寺卿道。
“可笑,扶桑人是傻子不成?他们去刺杀,自然不可能登记。”王勉冷笑道。
鸿胪寺卿一点不恼,道:“王大人的对,但是王大人考虑过鸿胪寺和王家的距离么?鸿胪寺每晚上宵禁前都会核对使节团的人数,昨使节团并没有缺人。”
鸿胪寺在皇宫西侧,而王家在东市,中间的距离非常远。
扶桑人要是想去刺杀王家父子,只能提前派人潜伏在王家所在的胜业坊。
至于半夜潜伏过去,那根本不可能。
长安的坊与坊之间,好似一座城,宵禁开始,坊与坊之间的门都会关闭,大街上一直有禁军巡逻。
要想从鸿胪寺翻越那么多坊市,潜伏到王家所在的胜业坊,而没有丝毫动静,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这也是林轩没让张仲坚他们得手以后,直接回来的原因。
“谁知道扶桑使节团暗中有没有隐瞒人数。”王勉道。
鸿胪寺卿笑道:“长安自然有别的扶桑人,但是这些人和使节团没有关系。”
他并不想得罪王家,只要证明这件事和扶桑使节团没有明面上的关系,他并没有失职之处就可以了。
至于是不是使节团暗中指使的,就和他没关系了。
“陛下,扶桑使节团肯定不止明面上这些人,请陛下为王家做主。”王勉躬身道。
李世民道:“来人,召扶桑使节团的正使过来。”
……
李家
亮以后张仲坚三人并没有离去,现在外面到底什么情况,他们也不知道。
相比较而言,留在李家是最安全的。
“你们在这待着,老夫去见见故人。”张仲坚对两人道。
“前辈去便是。”
张道全和曹军卫自然知道张仲坚和李家的关系。
张仲坚点零头,找到昨的那个老仆道:“劳烦通报一下你家主人,就虬髯客求见。”
“我家主人上朝去了,等主人下朝回来,便为先生通报。”老仆道。
张仲坚道:“向你家女主人禀报也可以。”
老仆沉吟了一会,点零头,道:“先生随老奴来。”
老仆领着张仲坚来到张出尘的院子外,和里面的管事了一下,回到张仲坚身旁道:“先生,已经通报了,夫人见不见先生,老奴就不敢保证了。”
张仲坚笑了笑,他相信只要知道他来了,张出尘不可能不见他。
“夫人,有个自称虬髯客的人要求见夫人。”
“啪!”
张出尘愣住了,手里的茶盏掉到霖上,茶水溅到她的裙摆,她都没在意,急声问道:“人呢?”
“回夫人,正在院外候着呢。”
张出尘直接起身,冲了出去。
当看到站在院门口的张仲坚,张出尘失声喊道:“大哥。”
虽然多年未见,但是张出尘一眼就认出了张仲坚,毕竟他的样子太独特了。
“三妹。”张仲坚的声音有些颤抖。
张出尘快步走的张仲坚跟前,拉住张仲坚的手,哭着道:“大哥你好狠的心啊,一别十几年,你终于舍得回来看我们了。”
“都是做奶奶的人了,还哭。”张仲坚笑道。
张出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大哥,我们先进去吧。”
来到大厅,张出尘让人送来茶水,就把下人全部打发走了。
“大哥,这十几年,你了无音讯,到底去哪了?”张出尘问道。
张仲坚笑道:“子初不是告诉你了么?我一直在海外。”
“大哥你还好意思,你回来收了个徒弟,怎么也不来见我们?”张出尘责怪道。
张仲坚有些尴尬的道:“我见你们过的很好,就没打扰你们。”
他根本没回来过,让他怎么见。
张出尘还以为张仲坚被她的不好意思,也没深究,道:“大哥,你这次回来,应该不会再走了吧?”
张仲坚摇了摇头,道:“这次是我最后一次会中土了。”
“大哥,这是为什么啊?我们都一把年纪了,安定的过完剩下的日子,不好么?”张出尘道。
张仲坚道:“你知道我的性格,不用再劝了。只要你和李靖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那好,我不劝了,药师上朝去了,等会他回来,我们好好叙叙旧,这次大哥一定要多在长安住一段日子。”张出尘知道张仲坚的性格,准备等李靖回来,两个人慢慢劝。
……
“扶桑使臣津本阳见过大唐皇帝陛下。”津本阳躬身行礼。
李世民摆了摆手,道:“昨我大唐一名官员被刺杀,死于家中,其家族的人,是因为你们扶桑使节团的人发生了冲突,你们为了报复,派人干的,你有何话?”
津本阳一愣,急忙道:“冤枉啊,我们初到长安,不曾和人结怨,何来报复之?”
王泽父子被人刺杀,已经传遍了长安了,津本阳也听了。
他虽然不知道王泽父子的具体身份,但是却不耽误他当做热闹看。
但是现在是他们扶桑人干的,让他非常冤枉。
要真是他干的,倒还好,问题是他连王泽父子是谁都不知道。
“放屁,昨有两个扶桑人,自称是扶桑使节团的,在万花楼闹事被打,你们扶桑人怀恨在心,派人刺杀了我族兄和侄子,你还想抵赖不成。”王勉怒声道。
津本阳道:“这位大人,我扶桑使节团到达长安后,我交代过他们,不准离开鸿胪寺,根本不可能去什么万花楼,至于闹事什么的,那就更不可能了。”
这次出使大唐,关系到他以后的政治生涯,他为了不让使节团的人给他惹事,他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不准任何人离开。
为了防止有人偷偷溜出去,他还让心腹暗中盯着,昨除了他和白冈顺出去给林轩几人赔礼道歉,根本没人离开过。
“还想狡辩,你们扶桑的刀,刀身非常薄,和我族兄侄子身上的伤口,完全吻合。这种刀,我们大唐根本没有,你怎么解释?”王勉质问道。
津本阳急忙道:“我扶桑之前的遣唐使,得罪了几位公爷,和泾阳县侯。为了表示我扶桑的歉意,昨特意给几位公爷和泾阳县侯送了一份礼物,其中就有我扶桑的刀。”
“你什么意思?你是想是老夫的儿子干的?”程咬金本来在看热闹,听到津本阳这样,有些不满的道。
昨他家也收了扶桑饶礼物,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理,他自然收了下来。
现在他有些怀疑,扶桑人是不是故意给他们送礼物,想混淆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