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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看书院 > N次元 > 天拢山记事 > 第154章 黄泉路上,忘川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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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黄泉路上,忘川河畔

璧翞的去世,让姨娘有点疯了。不停的自责,不管谭嘉谋和太爷怎么劝解,她都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

谭嘉谋的头发白了许多,老太爷精神也弱了下来。只有璧翀,每要哥哥。每到晚上,就冲着空气笑,尤其在姨娘身边,甜甜的喊着:“哥哥!”

众人大惊,以为璧翀受了刺激。

璧翀:”真的是哥哥,你们看不到吗?娘,哥哥让你不要伤心了,您伤心哥哥他都不能安心的投胎。”

姨娘听后,死死的抓住璧翀问:“你什么?你哥哥,你哥哥还在我身边?”

“娘,痛!”璧翀喊道。

谭嘉谋跑过来,解救了璧翀,:“你莫急,莫急!”然后又对璧翀:“翀儿,你告诉爹爹,哥哥还了什么?”

璧翀望着空气片刻,:“哥哥问爹您记不记得院子里的桂花树,他五岁和您还有爷爷在下面埋了一支笔,是被是琳折断的。”

璧翀想了想问:“爹,是琳是谁啊?”

而今不仅姨娘激动,就连谭嘉谋和老太爷都激动起来,直问他还有什么的,有什么不放心的。

璧翀:“哥哥他不放心你们,怕你们难过。希望你们能好好过日子,不要哭,尤其姨娘。”完跑去握着姨娘的手。

那后,姨娘不疯了。好像谭嘉璧翞的离开,没给谭嘉家带走什么。一家人反而活得精神起来,只是玉落飞和玉落愔愔经常看到,他们总是把璧翞的衣服拿出来晒。他用的东西,一如生前般的摆放。

看到他们振作精神后,谭嘉璧翞让璧翀转达自己离开的意思。尽管有不舍,谭嘉家依旧挥泪告别自己心爱的孩子。

元气亲王和满图是琳知道璧翞死亡的消息都是三个月后了,是琳更是连夜策马来到了谭嘉家。一脸失魂落魄的看着这方矮矮的坟墓,不哭不笑的发着愣,嘴里着:“骗子。”

璧翀观察了很久,问:“你是是琳吗?”

他瞄了璧翀一眼:“你要喊哥哥。”

璧翀翘着嘴:“我哥哥是谭嘉璧翞,他让我跟你,等不到你走了。但你仍然要好好学习,好好听你父亲的话。你要好好的。”

是琳问:“你哥给你的?让他自己来跟我。”

璧翀一脸纠结:“可是,可是,他已经投胎去了。他走之前还要我乖乖长大,听爷爷和爹的话。还你来了,就让你回去把你书房的左侧柜子,第四格打开,他给你留的东西在里面。”

满图是琳听闻后,不知为何这么离奇的事,他竟然信了。回去后查看,果然第四格有他留的东西:一支毛笔,一套讲义,还有他的注疏……

后来京城里少了一个纨绔,多了一个才学惊艳的王爷。

璧翞不知飘了多久,才飘到了一个雾蒙蒙的地方。看不清前面的路,影影绰绰的有许多人,他直接跟上前面能看清的一个人。那人回头看了一眼,没什么继续往前走。

不知道跟着走了多久,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的还被押送。穿着黑衣服的人拉着一条长长的铁链,铁链上套着一串的人。越往前走,越阴测测的。周围黑黢黢的,只有点点微光,也不知从哪里发出来的。

这一条长长的路,半透明的灰黑色。没有草、没有花、没有树,只有薄薄的灰雾,在路面缓缓的流动。

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一个门坊,高高的,黑瓦白柱,点着两个黄色的灯笼。门坊上书着朱红的字:黄泉。

踏进门坊,人开始多起来,熙熙攘攘,两旁有官差。还有拿着哭丧棒的人,接过黑衣饶铁链。黑衣人出了门坊就原地消失了,拿着哭丧棒的人,拉着一串人继续向前走去。

璧翞看到,直接跟了上去,跟到了一个路口。哭丧棒回头:“那个横死的,莫跟来了。你往那边去。”手指了左侧,璧翞向哭丧棒行礼,那茹点头,拉着一串人走了。

谭嘉璧翞按照哭丧棒指的路,往左侧走。是一条路,看起来不宽,却能容纳许多人。他跟随人群,往前走。沿路有不知名的淡紫色花,吐露芬芳。

他心里惴惴不安,毕竟也是第一次死,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随波逐流中,胡思乱想着。走着走着没注意,跟着大家拐到了枉死城。

他看到高高的城墙,四周都是狱卒。众魂都排着队进去,到了谭嘉璧翞,领头的狱卒拦住了他,:“你不是这里的。回去。”

还不等谭嘉璧翞话,手一挥,就被挥到了那条路上。

长长的路,两旁开着紫色的花,迎面而来一群群的人,都木然的往一个方向走,正是枉死城的方向。只有谭嘉璧翞一个人逆行,他心慌起来,找人问,这些人都不回应他,都是一副痴傻的模样。

没办法之下,谭嘉璧翞无头苍蝇般在道上乱晃。晃到帘时的那条岔路口,他不知道的是,那条岔路已经消失了。但不知为什么,他总在这里打转,走来走去,都看到只有一条路。

“难道是拿哭丧棒的大人指错路了?”他心里想。

也不知走了多久,又累又饿,饥肠辘辘下,他随意的拐到一条路上去。这里没什么人烟,且越走越有点荒凉福谭嘉璧翞有点心戚戚的,也有点害怕。

七弯八拐的,他终于走到了有饶地方,看到一条黑色的河,很宽阔。对岸有一座桥,能看得很清楚,谭嘉璧翞知道那是奈何桥,也知道看着近的桥,其实相隔很远。

他终于走到了河边,看着有码头,码头边有很多摊,琳琅满目的各种吃食、衣服、用具。每个摊,都在对往来的人热情的叫卖。还有卖香的,不知道为什么,闻着香的气息,竟然蠢蠢欲动的想吃。

璧翞努力的控制自己,两眼回收,只看前路往码头走去。

码头有好几艘船,看起来不大,也有点破。撑船的看不清面目,孔武有力的样子。谭嘉璧翞上前去,那个大汉:“你不能上来。”

“为什么?”谭嘉璧翞有点火气,但被自己死死的压着。

“你还没缴钱呢!喏,那儿!”大汉朝左前方的一处气派的楼,努了努嘴。

谭嘉璧翞给大汉拱了拱手,朝气派的楼走去,那个叫碧沂阁右边开着一个窗口。这会儿也没什么人,他走上去问:“请问船票怎么卖?”

窗内有一个光头哥,头也不抬懒洋洋的:“十万元宝。”

谭嘉璧翞一惊:“这么贵!”

光头哥抬眼看他:“送你去投胎,只需要十万元宝还贵?!”

谭嘉璧翞愣怔,家里只给他烧了不到两万。

光头哥:“船资不够,你就去那边登记。然后去王飱城找住的地方,找事做,赚船资。”

谭嘉璧翞恍然大悟,原来那些摊都是赚船资的。